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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子揚好笑:“你少給我帶高帽子,繼續交代你的案子。”
薄仁:“邵義死後,我把事先約定的錢數一次性打給鄭山,就催著他趕快返回越南。可是他思家心切,非要回到雙集鎮上住一段日子。加上週秘很快被無罪釋放,我已經預感到有些不好,這個案子有可能要破,於是著手準備跑路。我先去了新加坡,又從新加坡取道去了美國。再之後,你們就全都知道了……”
根據薄仁的供述,“二一一”案、邵義案、佟大雷交通肇事案均告水落石出。
耿子揚和小趙警官對望一眼,眼中都是振奮莫名。耿子揚問薄仁:“你撞死了佟大雷,又買兇、殺死周自強和邵義,身上揹負了三條人命,有何感想?”
薄仁又跟耿子揚要了一支菸,抖抖索索吸燃,無力嘆氣說:“跟你說句實話吧,耿隊長,自打這幾件案子發生,我幾乎沒有睡過一個好覺,每天都生活在恐懼中,擔心警察破門而入把我抓走,不論我賺了多少錢,獲得了多高的地位,都無法填滿我心中那恐懼的深淵,只有到了看守所的這幾天,我才能真正睡個好覺。那天你們闖進我家裡,從下水道里撈出那部手機,我心裡反而像是一塊大石落地一樣,好像我一直在等著被抓的這一天似的。”
薄仁吸完了煙,耿子揚讓他在口供上簽字按了手印,兩名警察將他帶下去。
他帶著小趙走出房間,小趙到底年紀小,按捺不住興奮,“歐耶!太好了,老大!案子終於破了,‘二一一’案可是十年前的積案,這下局裡怎麼也得給咱們記個二等功吧?”
耿子揚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先別高興得那麼早,現在當務之急,是根據薄仁的證詞補充證據,形成完整的證據鏈條後,移送檢察機關。”
說著說著,他語氣一頓,擰著眉頭,忽然陷入了沉思。
小趙警官奇怪地看他一眼:“怎麼了,老大?”
“沒什麼。”但是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兒呢。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別墅裡,周秘疲憊地張開眼睛,又是一個無眠之夜。這陣子睡眠成了一個大問題,拍攝婚紗照那幾天,他多吃了幾片安眠藥,那麼輕易就產生了藥物依賴。
他不敢再吃,可藥一旦停了,再想睡覺簡直比登天還難。
反正也睡不著,他便悄悄起身做早飯。等早飯做好,又等了一會兒,郝玫才醒過來,看見周秘窩在沙發上無聊的翻著報紙,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整個人頹廢消沉。
郝玫嚇了一跳,走過來摸了摸他的臉,覺得他似乎又瘦了一些:“昨天晚上又沒睡好?”
“睡著了,只是睡眠質量不太好而已。”周秘撒謊寬慰她,“先吃飯吧,回頭我補一覺就好了。”
這幾天他一直睡不好,為了能讓他睡覺,郝玫想了各種各樣的辦法,想到自己閉眼就睡,一覺到大天亮,他卻在旁邊翻來覆去,郝玫竟有一種負罪感。
“你這樣不行,去看看醫生吧。”郝玫坐在他身邊,拉著他的胳膊。
“不用了,醫生也不是沒看過,能有什麼用?熬一熬就過去了,再說下午還要去看酒店呢。”對於去醫院這件事,周秘一直十分抗拒。
郝玫好說歹說,他總是不肯答應。郝玫只好說,“那我請假陪你吧。”
周秘樂了,“你陪我什麼?又不能替我睡覺,你在家我反而睡不著。你上你的班,我一個人在家說不定還能睡著。”
“好吧。”郝玫覺得他說得在理,“那就再寬限你一天,若還是睡不著,就一定要跟我去看醫生。”
她拉著周秘去了臥室,周秘奇怪地看她:“要幹什麼?”
郝玫把他按到床上,笑盈盈地說:“放心吧,不會吃了你的。”她讓周秘仰面躺著,一下一下給他按摩起來。為了讓周秘睡覺,之前她專程去學了推拿按摩。她兩隻小手在周秘身上游走,男人舒服得低哼了一聲。
郝玫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這麼伺候一個人,就連郝承德,也沒有這個待遇。
女人到底力氣小,按了一會兒已經香汗淋漓,沒了力氣。郝玫停了手,正想做在床邊休息一會兒,聽見男人氣息均勻,似乎睡過去了。
她心裡一喜,低聲問了一句:“你真睡著了?”
男人沒有絲毫反應。
郝玫心裡高興,悄悄退出房間,把門關上。擔心洗漱、吃飯影響到他,簡單換了一身衣服就出門了,早飯可以不吃,洗漱也可以到律所再解決。
聽見郝玫關門的聲音,周秘一翻身坐了起來。剛才郝玫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