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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寬知道楊峰是說在醫院那次,他問自己話自己罵他的事,眼下形勢不利,張寬才不會傻乎乎地硬撐,趕緊回話,“主要是那個時候我還沒聽過楊哥大名。”
“楊哥?”楊峰歪著腦袋奇怪地問,“楊哥是你隨便叫的?”
楊峰說完,他身邊的一夥人就齊聲鬨笑,引得其他桌的客人也朝這邊看。
張寬此時窘迫極了,很想找個地縫鑽下去,又想掄起手裡的石壎砸過去,左右思考了許久,都沒動手。
旁邊的大胖子龍哥適時出面,跑到楊峰耳邊一陣嘀嘀咕咕,楊峰的表情就瞬間萬變,發出一聲驚奇,重新審視著張寬,嗬嗬發笑,“你就是張大錘?”
一提這個,原本火藥味濃烈的氣氛瞬間崩塌笑場,一干男人都發出肆意的笑,眼神都往張寬褲襠下面瞄,就連原本還傲嬌的像個美國火雞的妹子也繃不住嬌嫩的臉皮,眼睛也往張寬下面掃,玉手掩口,吃吃地笑。
楊峰還打趣她問,“要不你去驗驗貨,看看他是不是真像錄影上演的那麼雄壯?”
那妹子就嬌笑著壓著楊峰身上撒嬌,“哎呀你好壞哦,人家不理你了啦。”
張寬這回徹底是氣炸了肺,不是說好拿去日本比賽,怎麼在本地就傳開了?以後堅決要管好徐嬌嬌,不能讓她看亂七八糟的影片。
張寬被他們氣的臉紅脖子粗,楊峰還以為他害羞,又聽說張寬就是張大錘,楊峰的態度明顯改觀了許多,笑完就拿起面前的五糧液,給面前的玻璃杯倒滿,用下巴點著張寬,“喝了這杯酒,以前的事就算了。”
儘管生氣,張寬也是分得清場合的,這回和胖子們的恩怨是結死了,送號子裡都不行,必須送到閻王哪才行。
當下先按捺火氣,過去端了酒杯,一飲而盡。
楊峰就點點頭,面帶微笑,“不錯,不錯,不愧是張大錘,哈哈哈。”
楊峰一笑,身邊的人都跟著笑,死胖子龍哥也在旁邊賠笑,“這不就好了麼,一笑泯恩仇,以後都是弟兄。”說完拍著張寬肩膀,“以後在外面有事就報峰哥的名頭,在渭陽保你平安。”
峰哥?我呸!張寬心想,你讓鐵軍衛平一幫老江湖怎麼看?還報你名頭?心裡如此想,嘴上卻不敢這麼說,而是微笑著點頭,“好,好。”
這時旁邊站起個小平頭,跑到楊峰跟前嘀嘀咕咕,還拿眼瞄張寬。
楊峰就變了臉,手把腰裡的衣服往後一撩,露出皮帶上的槍套,沉著臉看張寬,“你是不是手底下還有一幫子混混?”
一聽這話,張寬心說要糟,那個小平頭肯定沒說自己好話,不知道楊峰問自己這話是什麼意思,就老實答道,“混混沒有,我在一家服裝廠當了個小頭目,手底下倒是有幾個工人。”
楊峰聽了就嘿嘿地笑,用手指著旁邊的小平頭,對張寬道“我這兄弟說你在背後罵我,想日我媽,有這回事麼?”說這話的時候,楊峰依然保持嘿嘿地笑,似乎根本不把這事往心裡去。
但張寬卻本能地感覺,今天一個回答不好,可能要倒黴,還是倒大黴。看來,以後不能再胡亂說話。同時把目光看向小平頭,輕聲問“你是誰?”
小平頭聞言一愣,很驚訝,這貨居然問起自己是誰,難道他是剛入道的?沒聽過我爛杆張園的名號?當下心裡冷笑,嘴上卻道“我是張園。”
爛杆,也是渭陽土話,爛,指的是人品不行,爛娃,則指一無所有的窮漢懶漢。常言道,光腳不怕穿鞋的,特指這種人,除了爛命一條身無長物,敢做敢拼,多數都幹些沒有回頭路的事。杆,則指的是二桿子,和二愣子一個意思。
常言道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人都惜命,所以不要命的人很少,愣子幾乎就站在了人類陰狠特性的頂端。
爛杆是爛娃和二桿子的綜合體,其威懾力不言自明。
爛杆張園,更是爛杆中的異類,無靠山無門路,硬是憑著一身虎膽雄心,從眾多爛杆中脫穎而出,成為爛杆中的爛杆,爛杆之王。
渭陽地面上混的,多少都聽過他的名聲,就是一條瘋狗,咬上不死也得脫層皮,早先就是替人收高利貸,後來看賭場,如今跟楊峰搭上線,準備接管整個毒品市場。
他方才看見張寬,想起那晚遇到的兩個昔日好友,似乎就是被張寬打的,據說人很狂,就在楊峰面前提了提,用意在提醒楊峰,面前這廝罵過你,別給他好臉色。
豈料張寬也不是善茬,過來就問張園名號,張園也不墨跡,直接亮出字號,等著對方嚇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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