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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道:“是,卻也不是。武才人失寵不假,徐婕妤心生感慨,或許也是真。可班婕妤同武才人,兩人行事風格極為不同,拿她們二人作比,實屬笑話。徐婕妤年少聰穎,不會犯這等低階的錯。”
太宗冷靜下來想想,她說的確實非常有道理,不由追問道:“那她是寫自己?”
齊王妃想了一想,推測道:“或許有這麼一點兒意思在。可以看得出來,徐婕妤內心深處,對陛下還是缺乏信任感。”
太宗眉頭一挑,有些不悅,“難道朕對她還不夠好?”
“陛下明鑑,我這樣說,並非是為了挑撥離間。”撇清自己後,齊王妃分析道:“她小小年紀就進了宮,缺乏安全感並不奇怪。而且徐婕妤早慧,才情出眾,難免有幾分心高氣傲。至於這詩……”
她又品了一品,方道:“應當是真假摻半,借詩言志,卻與現實並無太大幹系。陛下無需如此介懷。”
其實太宗也就是關心則亂,只看到了自己想看到的那部分,就生起了徐慧的氣。這個時候仔細看來,就覺得齊王妃所說不無道理。
誰規定寫詩一定就要完全寫實的?他天大地大,還不許人家文學創作了不成?
太宗突然後悔起來,下午他對徐慧大動肝火,實在是太輕率了。
又不是十幾二十歲的毛頭小子了,怎麼能這麼衝動呢?
他用了大半年的功夫,好不容易才和她親近了一點。現在倒好了,徐慧本來就慢熱,被他這麼一罵,搞不好又要一朝回到一年前。
太宗想想就想哭。
於是他又幹了一杯。
這時候再看徐慧的詩,只覺得她一字一句,參透人情,饒有氣骨,怎麼看怎麼棒。
他怎麼就犯了渾,做出那等蠢事呢?
齊王妃見他不說話,只是一個勁地喝起了悶酒,就溫柔地勸道:“這事不怪徐婕妤,也不怪陛下。陛下定是覺得自己對徐婕妤那麼好,她卻不領情,所以傷了心了。”
“對對對!”李二附和道:“朕就是這麼想的。”
不怪他曾經動過立齊王妃為繼後的念頭,要論善解人意,宮裡頭少有人能比得過她。
“旁觀者清,我們外人看到的都只是徐婕妤的才華。就像薛婕妤,她和徐婕妤親厚,讓人把這首詩送到甘露殿去,肯定也不是想讓陛下對徐婕妤生氣的。”
太宗失神道:“你說得對……朕這到底是怎麼了?”
齊王妃取笑道:“陛下這是對徐婕妤動了心呢。”
“啊?”太宗被她一語點破,不由有幾分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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