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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身吃了，覺得味道確實鮮美，卻還是覺得不值這價格。

嶽爍磊見識廣博，一頓飯下來跟她講了不少關於日餐的知識。魚小晰這次才知道芥末這東西魚龍混雜，有山葵制的綠芥末，有芥末籽磨得黃芥末，還有來自東南亞的辣根。她聽得入神，嶽爍磊便握住她的左手，說：“這麼有興趣？那我以後得多帶你出來。”

礙於自己的無知，魚小晰很不好意思地朝他笑。嶽爍磊歪著頭看她，也和煦地笑。

他的手心溫暖乾燥，蓋在她手上不再讓她覺得厭惡。魚小晰想，也許，她是可以跟嶽爍磊走下去的。

他們吃完飯打算回家的時候，外面下起了雨，店門口擺了一排傘，嶽爍磊只拿了一把。他撐起傘便攬著魚小晰走進雨裡。

來的時候因為有點晚，懷石的的停車位已經滿了，他們不得不把車子停在馬路對面的停車場。現在風大雨急，他們兩人縮在一把傘下走得跌跌撞撞，好不容易過了馬路，一輛大奔飛馳而過，濺起的髒水潑了過來，魚小晰尖叫著，嶽爍磊摟著她轉了個身，替她擋了。瞬間嶽爍磊的褲子就被髒水浸透了，魚小晰覺得他全身都繃了起來。

“你還好吧……”魚小晰抬頭，擔心地望著嶽爍磊，只想著他有潔癖的啊，受這一下他會不會瘋了？

“不太好。”嶽爍磊擰眉望著懷裡的她，臉色發青。

“那快回去換一下衣服！”魚小晰探頭去看他身後弄髒的情況，見他的褲腿在滴滴答答地往下淌水。想著就算現在回家也得好一陣子，還會弄髒了車子。她抬眼不遠處就有商場，心裡一動，便攀著他的胳膊，遙指著那座商場，抬頭看著他建議：“要不，我陪你去買兩件衣服先換上，這樣你還能舒服點兒。”

嶽爍磊沒動，繃著一張臉看她。魚小晰以為他被髒水刺激著了，就輕推了他一下，可嶽爍磊依然維持著原來的姿勢。魚小晰疑惑地看他，問：“你很不舒服嗎？”

點點頭，嶽爍磊把臉湊過來，將將貼到魚小晰的額頭，他小聲說：“確實很難受。”

“那怎麼辦？”魚小晰仰起臉，仔細端詳他的臉色。

“你幫我一把。”

嶽爍磊吻了魚小晰。

魚小晰嚇了一跳，沒想到嶽爍磊會這麼做。她雙手撐在他的胳膊上身子後仰躲開他的唇。嶽爍磊這次沒放手，他含笑看著驚慌的魚小晰，弄得她滿臉通紅。

“讓我親一下，不行嗎？”嶽爍磊揶揄道。

魚小晰抿著唇滿臉慌亂地不敢看他。

燈光中她酡紅的臉非常可愛，嶽爍磊覺得心旌動盪，試探著往前湊了湊。魚小晰發覺他的靠近，想躲開，又覺得不該躲開。如果她已經決定跟嶽爍磊走下去，那就不能總是逃避。她微微側過頭，沒退。

嶽爍磊抬手扶著她的後腦，低頭細細地看她。

魚小晰身子微微發顫，閉上眼睛。

嶽爍磊頓時心花怒放，他又噙住了她的唇。

魚小晰緊緊抓住嶽爍磊的袖子，嶽爍磊吻得耐心又細緻，嶽爍磊的唇柔軟又富有彈性，嶽爍磊的親吻也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檸檬味兒。

有別於某種清冽的味道。

魚小晰的心裡很難受，就像有電鑽在扎眼兒。可她的腦子是清醒的，她能感受到嶽爍磊的沉醉，所以她努力地忍著。直到這個親吻的時間太久，她再也忍不下去……

魚小晰別開臉，小聲說：“這是大街上……”

嶽爍磊樂了，捧著她的臉問：“怕什麼？我們又不是偷情？”

“還是……別這樣了……”魚小晰搖搖頭，咬著嘴唇說。

“那就聽你的。”嶽爍磊伸手將魚小晰摟進懷裡抱著。

魚小晰閉上眼睛，埋頭這個陌生的懷抱裡，眼前一片黑暗，聽覺變得發達，她聽到嶽爍磊的心跳，車水馬龍的聲音，還有雨水砸在傘面的聲音。彷彿回到幾年前的一個晚上，倫敦劍河邊，康橋的橋頭，有個熟悉的聲音在她耳邊說著“我愛你”。

嶽爍磊撐著傘，抱著魚小晰，眼睛卻在看正前方。

懷石的門口，喬陽身後陸續出來一群人，是剛用完餐的股東們。他們見喬陽石雕一樣站在那裡看著一個地方，也紛紛循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結果看到嶽爍磊抱著一個女人站在雨中，一柄大傘擎在二人頭頂，再回來看喬陽肅殺的神色，想起從前嶽爍磊跟喬陽那些韻事，眾人心裡便有些回味。

大家心照不宣地互遞眼色，都漸漸地散去。

徐成把車子開到喬陽腳邊，等了半天不見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