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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給你一個人的電話?你去哪裡讓他開車送你,以後不要擠地鐵!”嶽爍磊不疑有他,只是關心地埋怨。
魚小晰只說知錯了,嶽爍磊便很滿意,接著又跟她說了很多關於訂婚禮的籌劃。
也幸好嶽爍磊這通電話,讓她可以分分心,收拾好心情她才走進了巷子。
“媽,我回來了。”她覺得自己說話的語氣很鎮定,神態應該也很正常。可眾大嬸大媽們看她的眼光都透著古怪。
魚小晰端著笑臉站在眾人面前,眼神閃爍,她心虛得害怕自己是否哪裡洩露了天機。
沈春華把扇子擱下,站起來走到魚小晰跟前,問:“晰,你摔跤了嗎?怎麼衣服都破了,這裡還有血?”
魚小晰看著沈春華手指的地方,在襯衣的前襟上有一塊血跡。看到這塊血跡,她的臉色頓時蒼白,好在負責照明的白熾燈泡射出的光線昏黃,沒有被遠處的人發覺。
“哦……是……我剛才不小心摔了一跤。”她伸手蓋住那塊血跡,附和著說。
“看你這孩子,摔個跤怎麼把鞋都摔丟了?光著腳就回來了?你摔在哪嘎達了啊?”鄰居的胖嬸大著嗓門嚷,其他人也注意到魚小晰是光著腳的,頓時都鬨笑起來。
她被噎住了,眨巴著眼睛說不出話。
“張嬸,你快別笑話俺家孩子了。晰,回家讓媽看看,傷著了沒有。”說著,沈春華接著拉著她往家走。
回了家,魚小晰便去了裡屋坐到床上,沈春華從櫃子裡拿出碘酒,就要幫魚小晰解釦子。
魚小晰擋了下,說:“媽,沒事兒。”
“有事沒事讓媽看看。”沈春華固執地拉開魚小晰的手,解開了她襯衣的扣子,接著就歪頭看著她的胸口不說話。
“說了沒事……”魚小晰伸手要把衣服合上,卻被沈春華握住了手不準。
“晰,你這裡……是怎麼回事?”
魚小晰低頭,才發現視線所及之處,遍佈著一塊塊玫瑰色的印跡。她急忙用手蓋住胸口,一時間臉色更加蒼白。
“是……阿磊他乾的嗎……”沈春華試探地問。
魚小晰只是捂著胸口,低著頭半天不吱聲。她不敢告訴媽媽今天發生的事情。有關於喬陽的未能忘情,有關於她自己的從未忘情。
今晚的事情,最好的結果是隻存在於她跟他之間,慢慢地就像風吹沙,最終什麼也不要留下,湮滅於無形。
他要她回到他的身邊,那豈是一句話就能成真的?到了今天,她跟他之間的阻隔更多,中間橫亙著五年的相負,嶽爍磊的痴心,還有他妻兒的幸福。
她並不是偉大,而是個膽小。她不敢揹負著靈魂的十字架回頭朝他走去。
所以,魚小晰的選擇是預設。
沈春華幽幽嘆了口氣,去外屋倒了盆洗腳水,端進來後蹲在地上給魚小晰洗腳。魚小晰嚇到了,忙要把腳抽回來,沈春華不容頑抗地抓住她的腳摁在水裡,慢慢地幫她搓去腳上的汙跡。
“媽……別這樣……您這是折我的壽……”魚小晰小聲說。
搖搖頭,沈春華繼續把她的腳洗淨,擦乾。然後她站起身,摸摸魚小晰的頭,幽幽地說:“晰,媽想跟你說句話。念喬的身體也挺好的了,你要是真不願意,咱們就離開b市吧。”
魚小晰明白媽媽的意思。她平白讓那嶽爍磊頂了雷,心裡本來就過意不去。此時也不能讓媽媽誤會他太深。於是她故作輕鬆地對沈春華說:“媽,你想多了。我真是摔了一跤,跟阿磊沒關係的。”
沈春華嘆了口氣,坐到床邊,握住魚小晰的手,說:“晰,媽不想你因為媽跟孩子而勉強自己。兩個人過日子,關鍵還是要打從心眼裡願意,你懂嗎?”
“媽我知道。”魚小晰笑笑,“我都二十七歲了,知道自己在幹什麼,您放心。”
正說著,孩子們帶著小狗跑進家門,念喬手裡捏著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忙不迭地跑到魚小晰跟前獻寶似地說:“媽媽媽媽,你看,念陽幫我抓了一隻蛐蛐。”
“嗯,念陽真棒。”魚小晰摸著念喬的小臉蛋笑說。
“媽媽,給我找一個盒子吧?胖嬸說這個可以用盒子養著,給它吃青菜它就可以叫得特別好聽。我要留著給嶽叔叔!”念喬興奮地小臉通紅。
沈春華站起來,拉著念喬的手往外走,說:“姥姥給你找,讓你媽歇會兒。”
魚小晰看著念喬一蹦一跳的背影,心裡莫得酸楚。突然感覺有小手摸在自己臉上,她扭頭看到念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