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髓,她拋卻了所有的顧慮。他已經變成她希冀的男人,怎麼可能不死心塌地愛上?
“子衿,嫁給我。”他將6克拉鑽戒戴在她的手上。
“說了可不能反悔了哦。”她端詳著指上的鴿子蛋鑽石說,淡紫色的光芒直刺心扉。
他抬起她的下巴,俯身貼近她的小臉,眯起的黑眸飄著魅惑。
“你怕嗎?”他勾著嘴角問。
“怎麼會!”她勾住他的脖頸,給了他熱吻。
當晚,瑞吉酒店的豪華大床上,夏子矜幽幽醒來。她披上睡袍走到窗前看滿天星斗,最亮的北極星。他就是她的北極星,今天,她已經把他抓在手裡。回身走到床邊,她摸著他英俊的臉,輕輕吻著……
回到倫敦後,喬陽稱要辦一場訂婚宴會,夏子矜的任務除了選禮服再無其他。她也有問過他,訂婚之事喬致雄是否同意,他卻只是告訴她:“安心當你的準新娘,其他事情我會處理。”
她很滿意有這樣的伴侶,不管女人多麼能幹,還是希望另一半能夠撐起一片天。
☆、57、一石三鳥
訂婚宴那天,喬陽請了各色各樣的人物,街頭行為藝術家,遊吟詩人,嬉皮士,皮條客,甚至酒店門口的乞丐他都請進來了,他彷彿把整個東倫敦街頭搬進了酒店。夏子矜穿著昂貴的禮服茫然無措地看著喬陽跟幾個男人玩鬧在一起,他完全變了一個人,彷彿忘記了她的存在。
一名紳士氣度的老人坐在不遠處,夏子矜與他四目相對,她認出了他。是方舒鏡,倫敦數一數二的商業鉅子,喬致雄有意聯姻的物件。
然後,喬致雄帶著一群打手來了。打手驅散了人群,廳裡只剩下他們四人。喬致雄幾步走到喬陽面前抬手欲打,被兒子握住了手腕。
喬陽大逆不道地警告自己的父親:“別逼我動手,我若動手,只怕你得在醫院住上幾天了。”
喬致雄氣得眼睛暴突,扭頭看到盛裝的夏子矜,隨即走上前來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
“賤貨!!”他朝她身上吐唾沫,抬腳狠狠地踢她。
夏子矜被打倒在地,感覺自己的左半邊臉麻得彷彿不存在,口裡都是鹹腥的血味。她本來的任務是將喬陽帶回英國聯姻,如今卻登堂入室妄圖嫁給他,是故喬致雄的憤怒在意料之中。她抬頭去找喬陽,用眼神向他求助。
喬陽趣味盎然地看著她跟喬致雄,無動於衷。
她猛然明白了,一切都是他的計劃。他到底變得像喬致雄一樣的兇狠殘忍,也學會了玩這種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伎倆。
手指上的戒指華美璀璨,她知道那枚鑽石絕非贗品。用6克拉的分量完成一場算計,他真捨得下本。
夏子矜直起身子望著喬陽,輕聲問:“喬陽,你對我,就真的一點情意都沒有?”
喬陽漠然地看她,黑眸裡沒有一點溫度。徹底打碎了她最後一點希冀。
擦去腮上的淚,夏子矜慢慢站起來,輕輕拍去酒紅長裙上沾的灰塵。
“你變了。”她俯視他。
“你倒是沒變。”他仰著頭懶洋洋地看著她說,手指悠閒地在沙發扶手上敲打著。
“不。”她搖頭,看他的眼神犀利無比,“你的變化,只在最近。”
“哦?我倒是不知道,你反倒知道?”
他一副懶得理人的嘴臉,夏子矜沉默幾秒,忽然指著魚小晰的小臥室開口。
“你愛上她了?”
“愛?”喬陽失笑,“你跟我提這種無聊的東西?”
他看了一眼腕錶,隨即俯身從茶几撿起遙控器開啟電視機,然後對她說:“夏子矜,時間到了,你該滾了。”
嚥下心中五味陳雜,夏子矜慢慢走了出去。開啟門,冰冷的空氣吹到她的身上,這才感覺到寒冷。她邁出一步,像是忽地想起什麼,回頭對著喬陽的背影說:“喬陽,我傷過你,你也傷了我。我們扯平了。以後……還請多多關照。”
他並沒有給她任何回應,但夏子矜知道他聽進去了。
關上門,她拿出電話撥給了嶽俊。
“俊,我在他這邊,你派來的車子還在外面嗎?……好的,我現在下去。還有,今晚宵夜吃什麼?……呵呵,你知道我的酒量,那點酒不算什麼……”
她整理著長髮,邊講著電話邊下樓而去。
即使電視在響,喬陽仍能敏銳地聽到她的說話。他以前恨夏子矜,可今天以後他反倒開始賞識她了。夏子矜骨子裡跟他類似的倔強自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