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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不出去玩玩就變成黃臉婆了,我的小魚!”
我的小魚,孫婷婷的專有稱呼,就像她們是一對戀人。
在孫婷婷熱情洋溢地“追求”下,在魚小晰半推半就之中,她們變成了死黨。
魚小晰是一個被動的人,一顆頑固的臭石頭,在孫婷婷鍥而不捨的敲打下終於裂縫了。大二的時候,魚小晰終於認命。她意識到,一個人在漫長的一生中,能得到有一個死黨很難得。你做得好,她比你高興,你做得不好,她往死裡罵你,說著最難聽的話,擔著最真誠的心。在處事上那麼多的原則,在支援你這一點上卻一點原則的都沒有。
偶爾魚小晰想起跟婷婷的種種,也會感嘆一把,真真的孽緣切不斷。
她拐進商場買好東西,繼續往教學樓走。她來得早,階梯教室裡空無一人,她選了第三排靠窗的位置坐下,拿出西方經濟學先預習。選這裡是跟孫婷婷博弈的結果。魚小晰喜歡坐在第一排,因為她希望能夠看得聽得更清楚些,也可以方便與老師互動,可是孫婷婷不喜歡,她嫌前面太顯眼沒自由,到上課的時候就碎碎念。最後就選了這裡,靠窗可以讓那位姐姐看看風景玩玩手機上個網什麼的,第三排可以使角度不至於太偏讓魚小晰看不清黑板。
a大金融系國內排名前五,師資力量雄厚。今日的授業恩師便是被稱為業界領袖的史定一教授。史教授年界六十,桃李遍天下。他出身軍人世家且是長子,行事風格雷厲風行,執教多年掛在他手中的學生無數,偏偏他的這門課又是必修,沒學分連畢業證都拿不到。學生們背後偷著給他取了個外號叫“一定死”,深刻揭露他不放水不心軟不劃重點的惡毒本質。可因為老頭在業界的名氣跟人脈,一旦獲得他的認可,前路便一片坦途再無荊棘,總有些學生願意往他的煉丹爐裡跳,至於燒完了是變成孫悟空還是爐灰,就看個人的造化了。
學生們陸續進入教室,假期剛剛結束,還殘留著興奮的餘味,教室裡人聲鼎沸像個油鍋,魚小晰習慣了,只是淡定地看書,直到孫婷婷跑過來一屁股坐下。
“你不到裡面坐?”魚小晰把麵包牛奶遞給她。
“等會兒,讓我先歇歇。”孫婷婷微喘,抬手擋掉遞過來的早餐,從包裡拿出碎花手帕拭汗。
現在用手帕的人不多了,大家都用紙巾,魚小晰因為嫌費錢所以一直用著酒店贈送的餐巾當手絹。孫婷婷看到後發覺女孩子用手絹蠻秀氣的,所以也開始用,不過她用的是安娜蘇。
魚小晰把麵包牛奶放到桌上,回頭繼續看書。孫婷婷把氣喘順了才拿起食物,邊扒著包裝紙邊說:“有點涼哦,不是剛出爐的嗎?”
魚小晰撇嘴:“買的時候是啦。”
咬一口,滿口的酥香,孫婷婷口齒不清地念叨:“你來那麼早幹嘛啊,害麵包都涼了,牛奶也不熱。”
翻個白眼,魚小晰權當自己是聾子。
說歸說,孫婷婷吃得很香,正吃著冷不防一定死進來了,嚇得她趕緊把吃的東西藏到桌下。
前車有鑑,在“一定死”的課堂上吃東西可就真得一定死了。
“作死呦!又提前上課,還有十幾分鍾呢!”邊說著邊偷偷把牛奶喝完,又把沒來得及吃的半塊麵包悄悄塞進魚小晰的書包,這才把課本拿出來放到桌面。
一定死已經上了講臺,教室瞬間鴉雀無聲,剛才鬧得能上房揭瓦的猴子們變身沉默羔羊,端坐在位子上。而助教則趕緊開啟投影儀,播放ppt課件。
“人都到齊了嗎?”老教授聲如洪鐘,教室裡一片默然,有人偷偷在桌下飛快地發簡訊給沒來的哥們姐們。
“點名!”
助教得令,翻開花名冊。
宏觀經濟學是經濟學院本科生的必修課程,本不用勞煩一定死這樣級別的教授授課。可老人家有個習慣,他喜歡招知根知底的研究生,是故總是親自授課尋找可造之才,於是魚小晰他們有幸能夠聽到他的課程。因為老人家時間精力所限,教務處就把這門課改成大班制,二百多個人在學校最大的階梯教室裡一起上課,把二百個學生逐個點名一遍也是費時間的。點名枯燥漫長地進行著,伴隨著幾個遲到的學生飛奔入教室。
點名結束,無一人曠課,果然不辱一定死的威名。老教授得知結果後只點點頭,溝壑縱橫的老臉沒有半點得色。
正式開始上課。
☆、28、二房東大人=留學生
靠窗的位置太偏了,魚小晰往外挪挪,貼到孫婷婷身上,好友身上的香水味道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