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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女兒專心地忙著手下事務,嶽俊臉上難得流露出暖意。
“剛睡下了?”
“沒,在弄檔案。”嶽爍棋回答,手下已經結出了漂亮規整的溫莎結。
自己這女兒已經二十有六,著實的持重穩健,快要成了岳家的頂樑柱。好是好,可惜少了女兒家的嬌柔。想想如果不是當年棋兒……憶及當初,頓時心中裂痛,嶽俊便放下不想。
“找到人了?”他邊穿西服邊問。
“嗯。地方離酒吧不遠,王瑞已經去了。”嶽爍棋邊給父親系釦子邊說。
“好。那走吧。”嶽俊理了理前襟,邁步出屋。下樓的時候又想起什麼,又問起:“磊兒在幹什麼?”
“他還睡著。這種事情本也不用他插手,我就沒讓人叫他。爸爸,今天他出去辦事很晚才回來,就讓他睡吧。”嶽爍棋話裡話外全是對於嶽爍磊的袒護,快把個好姐姐的角色演成了好媽媽。
嶽俊停了腳,扶著樓梯雕花的扶手卻教訓了女兒:“磊兒他畢竟是岳家獨子,你不能事事都這樣寵著他。”
“我知錯了,爸爸。”嶽爍棋溫馴地認錯,卻站在那裡不動。
嶽俊無奈揮揮手繼續下樓。
女兒太能幹,兒子太不聽話。他早年忙於事業疏忽了對嶽爍磊的教導,等到回過神來,那孩子已經變得水米不進,讓他又愛又氣。
岳家大宅立在海濱一處岬角,三面環海背靠青山,真真的風水寶地。是夜,幾輛黑色轎車急匆匆駛入夜色,在海浪聲中向市內駛去。
同樣夜色中的lounge/
lover,喬陽握著手機臉色陰沉地坐在沙發椅裡,遠處的夏子矜兀自吞雲吐霧。酒吧經理惶恐地跑到外面迎來了貴客。
嶽俊一行人魚貫而入,幾個長點眼色的熟客立刻停下交談,dj也把樂聲音量調低到幾不可聞。受這氣氛影響,連帶著其他客人也不怎麼敢於說話,都齊刷刷地看著這一行不尋常人物。
看到那兩人後,嶽俊停下了。嶽爍棋走到了喬陽面前,說:“人找到了,走吧。”
聞言眼中一亮,他立刻起身跟著她走。嶽俊望了眼兀自吸菸的夏子矜,低頭跟身邊的一人吩咐了些什麼,而後轉身出去。那人走去夏子矜那邊,把她也帶上了。
幾輛車開了十分鐘,停在一處民宅。a市從前被八國聯軍佔過,給留下了若干洋派的舊房,彼時風光一時變成了現在的頹壁殘垣,藏在鬧市場一隅。此時,門口已經停了幾輛車,車燈均大亮著,雪色燈光中王瑞昂然而立,他身後跪了一群人,個個縮著身子都是膽戰心驚的樣子。
車子停下,王瑞走過開門,嶽俊下了車後詢問地看了一眼王瑞,後者微微頷首。
嶽俊方暗暗鬆一口氣,轉頭對喬陽說:“人在裡面,你可以去帶走了。”
喬陽二話不說跑了進去。
後面那輛車也停穩,夏子矜默默下車,看到嶽俊向自己招手,她慢慢移動過去。這次的事情她辦得出格,辦之前便預知嶽俊不會饒她,有了心理準備後她反倒不覺有他了。
她坦然地立在嶽俊眼前。
“子衿,今天的事情辦得不錯。”嶽俊面上帶笑讚揚於她。夏子矜迷惑了,不知他當真還是作假。
這廂嶽俊攬了她的腰身帶她上車,邊說:“我們回去吧。很晚了,出門前我囑咐人燉了血燕,也好回去喝了暖暖身子。”
夏子矜順從地聽他的命令上了車,嶽俊看一眼嶽爍棋,後者瞭然點頭,退了幾步離開轎車。
車子慢慢開出去,嶽俊一徑笑得高深莫測,連心思細密的夏子矜也猜不透。
車上,嶽俊滿意地靠著座椅,右手在膝蓋上輕輕拍打,夏子衿知那是他得意時候特有的動作。嶽俊見夏子衿的表情,終是給她解惑:“知道你今天這事辦得好在哪裡?”
她搖頭。
“那小子,他終於肯低頭求我了。”
☆、86、懶惰跟勤快的時間啊
求人,這麼多年來喬陽第一次求人是那晚抱著魚小晰的時候,第二次就是對嶽俊。
追根究底兩次都是為她。
今天,看他怎麼收拾這個沒有危機意識不識好歹的蠢東西!喬陽邊磨牙邊在這棟舊屋裡四處找著。這棟舊屋設計得迂迴曲折,在木頭的腐朽味道跟黴味裡,他逐間逐層找過去,終於在閣樓裡發現了魚小晰。
她還穿著酒吧的侍應服,釦子已全不知所蹤,只靠著兩襟交錯疊在胸前擋住春|光。袖子被扯斷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