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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姮雙手合十,一抬眼就看見了逐君一襲紫衣從樓上款款而下,他的簫聲優雅地彷彿這不是莉蘭苑,而是宮廷盛宴,隨著他走下來,客人們的歡呼聲與鼓掌聲此起彼伏。
阮姮不甘心地撇了撇嘴,原來有這麼多人都喜歡逐君公子呀,她是不是沒有機會了?
逐君走下來後,就開始隨著伴舞翩翩起舞。
阮姮目不轉睛地盯著逐君,他身材婀娜,白皙的面板從紫衣下露出來,顯得格外耀眼,而他的眼神顧盼生輝,目若秋波,眼神掃過之處,讓在場的客人心潮澎湃,不住地發出歡呼聲。但逐君自始至終都沒有看向阮姮,這讓阮姮有些失望。
一支舞畢,逐君瑩瑩一鞠,退到了一邊。
而鴇父花枝招展地跑到了臺上開始吆喝,阮姮瞥見逐君拉下了好看的臉,心也跟著一沉,原來,他不高興呀。
只聽女客們的出價紛紛上飆,從幾百兩到幾千兩,全都為了臺上美人的初夜而來,阮姮注意到,艾琚源總在別人出的價上加五十兩。
鴇父開心地喊道:“五千兩,五千兩,還有客人要出價嗎?”
阮姮一拍桌子,怯生生地問:“我要給他贖身,多少錢?”
眾人聽後紛紛吸了口氣,這不是傻王爺嗎?傻王爺怎麼看上一個小倌呀?
而艾琚源臉上的表情則是變幻莫測。
鴇父一聽生意來了,立即諂媚地笑道:“王爺,贖身的話,價錢是初夜的三倍!”
阮姮若無其事地傻笑道:“才三倍而已,剛才多少了?”
鴇父伸出一隻手比劃著:“五千兩。”
阮姮抬手比劃了一個“六”,鴇父立即笑得合不攏嘴:“六千兩?王爺好手筆!一萬八千兩,逐君公子就是您的!”
鴇父的話音剛落,就聽艾琚源不急不慢道:“兩萬兩,如何?”
鴇父一愣,看了眼左相,又看了眼王爺,只聽阮姮撒嬌地衝艾琚源擠眉弄眼:“左相,你一個前輩還跟我這個晚輩搶男人,皇姐知道了多丟咱倆的人嘛。”
艾琚源的嘴角一抽,你也知道這事丟人,隨即說道:“鴇父?”
阮姮拍案而起:“三萬兩!”
逐君在臺上看著阮姮為了爭他急得面紅耳赤,心下除了冷笑,還覺得好笑,這傻王爺這麼認真幹嘛?
艾琚源卻死咬著不放,她對阮姮道:“王爺,這樣吧,看在你我二人共事的份上,那裡有壇酒。”說著用扇子一指隔壁桌的酒罈,立刻有人給她抱了過來。
阮姮瞪大眼睛問道:“左相,我是都喝了就可以領走逐君公子了嗎?”
艾琚源氣定神閒道:“也不一定,只要讓我滿意就可以。”
一罈酒?讓左相滿意?這是什麼意思?
阮姮聽後,掏出了三萬兩銀票塞給了鴇父,然後對逐君揮揮手道:“公子,你去收拾下東西,等著跟我回家。”
逐君冷冷道:“不用了。”
阮姮碰了個釘子,“哦”了聲,隨即走過去,抱著那壇酒,左看右看,而鴇父和人群也圍了過來,不知道這個傻王爺要幹嘛。
就在大家好奇的功夫,阮姮舉起酒罈,狠狠地照著自己的頭頂砸了下去,“咣噹”一聲後是“嘩啦”,在座的女客紛紛傻了眼,這果然是傻王爺才能做出來的事情呀!
阮姮用袖子把臉一抹,擦乾淨了臉上的酒水,然後又摸了摸腦袋,發現手中沒有血,後又低頭瞅瞅地上酒罈的碎片,心下了悟,表演這個“腦袋碎酒罈”除了用酒洗了個臉,也沒有什麼影響,於是她傻笑著對著眾人作揖道:“在下練過鐵頭功哦嘿嘿!”
也不理艾琚源,阮姮甩了甩溼噠噠的袖子,走到臺前,仰頭問道:“鴇父,我可以帶走逐君公子了嗎?”
鴇父賠笑道:“自然自然,王爺,這邊請!
下一刻,逐君就感覺到了來自阮姮的灼熱的目光,方才她為了他不惜與當朝左相撕破臉皮,還傻呵呵地把一個酒罈向頭頂上砸去,這王爺的腦子,不是一般的有問題呀。
逐君哼了聲,轉身就上了樓,阮姮對著眾人傻傻地一笑,毫無怨言地樂呵呵地跟了過去。只聽正廳中眾人的議論聲不絕:“艾左相這是明擺著欺負王爺是個傻子嘛!”“不過這傻王爺也夠有膽量的,她腦袋怎麼就沒事?”“要不你試試?”“去死吧你!”
作者有話要說:
☆、你從這裡跳下去,我就跟你走
第4章你從這裡跳下去,我就跟你走
阮姮屁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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