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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跟她不沾邊。
何況,她自己還病著,沒有丫鬟們不管她先顧著別人的理兒。
想到此,沉聲問道:“碧柳她們在哪裡?”
玉娘端來藥碗,“姑娘喝了藥再說。”
宋青葙使力坐起來,只舉得眼冒金星,頭皮針扎一般痛,她顧不得別的,接過藥碗,咕咚咕咚喝了個見底。
玉娘沉默片刻,才開口:“秀橙上吊自縊了,碧柳碧桃她們關在柴房。”
“啊!”宋青葙驚呼,身子一晃,軟綿綿地向後倒去。
玉娘手疾眼快,一把攬住她肩頭,輕輕靠在靠枕上。
兩行清淚慢慢自宋青葙眼角沁出,順著腮旁滑落。
玉娘拿帕子將眼淚擦了,勸道:“姑娘若真掛著那三個丫頭,就該早早養好身子,早日將她們放出來。”
宋青葙心裡明白,碧柳她們是受了自己的牽連。不管是簪纓之家還是尋常百姓,但凡主子犯錯,先要拿跟隨的下人開刀。
家裡一應僕婦丫鬟均是林氏的人,自己不出面,旁人沒人在乎她的丫鬟。
就是玉娘也才算半個主子,而且是極不受寵的半個主子,老太太不待見的人,誰也不會把她當回事。
宋青葙安下心,平靜地說:“這幾日便叨擾你了。”
玉娘哽咽著,淚水撲簌簌流下來,“姑娘別這麼說,是我害了二奶奶和二爺,要不是我,二奶奶不會投湖,二爺也不會生病,我就是一輩子給姑娘作牛作馬也贖不完我的罪孽……”
“恩是恩,怨是怨,一碼歸一碼。”宋青葙不想聽這些舊事,遂打斷她的話,問道:“家裡到底怎麼樣了?”
玉娘連忙抹乾眼淚,“老太太睡的時候多,醒的時候少,今兒傍晚讓大爺寫信說讓三爺回來,又說想把二姑娘的婚期提到年前。”
宋青蓴原定的婚期是來年三月。
看來老太太的身子真是不好了,怕堅持不到三月,耽誤宋青蓴,因此才說要提前。
宋青葙頓生愧疚,只聽玉娘又道:“武康侯府的二奶奶遣人來看過姑娘。”回春堂的大夫就是她給請的,看過老太太后又給三姑娘診了脈。否則宋家的人哪會想起三姑娘?
這話,玉娘卻咽在肚子裡沒說。
到底是年輕,身體底子好,宋青葙只休養了兩天就差不多恢復了。
下床的第一件事就是到慈安堂。
林氏不信她,可祖母是親眼看著她長大的,應該明白她的品性。
杜媽媽守在門口攔住了她,“真是不巧,老太太才剛喝過藥睡下。”
宋青葙神情一黯,關切地問:“祖母可好些了?”
“好多了,就是精力不比往日。大夫說,老太太已是風燭殘年,至關重要的就是保持個好心情,萬不能聽到一星半點糟心事,否則氣急攻心說不準哪天就……”
宋青葙垂眸,黯然離開。
許媽媽進屋對祖母道:“三姑娘總歸是一片孝心,進來陪老太太說會話也好。”
祖母半眯著眼倚在彈墨靠枕上,半晌才道:“我不想見,看到她就想起她娘。”
許媽媽低聲道:“三姑娘是老太太一手教養的,斷不會像二奶奶那般……”
“三姑娘表面老實本分,可心裡主意大著呢,你沒看她的眼睛,跟付氏一樣不安份……她這些年裝的累,我裝的也累。”祖母嘆口氣,聲音蒼老而疲倦,“這輩子我最後悔的就是不該因一時貪念求娶付氏,要不老二也不能去那麼早,好好的孫子也不能如此不成器。你說,她怎麼氣性就那麼大,說投湖就投湖……”
許媽媽陪著嘆了會氣,伸手扯過石青色錦被搭在老太太身上,悄悄退了出去。
門外,宋青葙已沒了蹤影,只有滿院的桃樹在風中搖曳,灑落一地枯葉。
許媽媽清楚地記得,四年前,也像今日這般颳著大風,不過那會是春天,桃之夭夭,灼灼其華,滿樹滿地盡是桃花。
身穿銀紅色寶瓶紋褙子的付氏纖手指著二爺,氣勢銳利逼人,“宋行文,你當初怎麼說的?你說,我們結成夫婦就要白首同心,一起教養兒女孝敬老人,我們之間不會有別人插足,可現在……你說過的話,都忘了嗎?”
二爺唯唯諾諾地低著頭,不說是,也不說不是。
老太太捧著茶盅輕蔑地笑:“少年夫妻的閨閣戲語,你還真當真了?”轉向二爺,聲音卻驟然拔高,“玉娘懷了老二的骨肉,不讓她進門要讓她到哪裡去?宋家人的血脈豈能流落在外……付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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