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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忠臣重罪謫邊,九死一生地回來跟妻兒團聚,又或者,大將軍被奸人陷害經過無數磨難才得以昭雪。原本,他只以為是戲文,可戲文也折射著真事兒。
想到此,宋修遠渾身發冷,後心驟然滲出一層冷汗。
秋綾見宋修遠想得入神,悄悄退了下去。
院子裡的樂姬惺惺作態地假哭半天,見沒人理睬,自己下不了臺,又“哎呦哎呦”地叫喚起來。
秋綾走過去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有病就看郎中,沒病就自己爬起來。”
樂姬“哼哼唧唧”地說:“你沒看見我摔了腰,站不起來,趕緊過來扶著。”
秋綾冷冷地掃她一眼,轉身去了廚房。
樂姬腰也不疼了,爬起來,衝進正房,撲到宋修遠身上就哭,“爺可得替我做主,連個奴才都對我擺臉子看。爺,那個秋綾又老又醜,說話也不中聽,乾脆賣了,免得三天兩頭妨礙咱們樂呵。”
因見宋修遠冷著臉沒說話,便扯著裙角,指著上面明晃晃的泥印,嬌滴滴地說:“爺,人家的裙子都髒了,明兒爺得陪我去買條新的,就要上次看中的那條嫩黃的。那夥計說我膚色白,穿嫩黃最襯,爺,好不好?”
宋修遠抬眼看著她,臉上擦著香粉,又沾了幾滴眼淚,有些不勻整,嘟著的雙唇上塗著口脂,倒顯得鮮豔欲滴,最引人注意的是她的眼。眼角微微向上吊著,眼珠子骨碌骨碌地轉,狐媚氣十足。
宋修遠想起以前付氏曾說過,看人最重要的是看眼,眼神清澈說明心靈坦蕩,眼神沉靜說明性子穩重,眼珠子不停地轉,要麼是在耍壞心眼要麼是娼藉女子成心在勾引人。
他不由後悔,自己怎麼竟被這麼個娼妓勾引的五迷三道,失了童子身不說,還對秋綾動手。
母親對她的陪嫁丫鬟都很好,從沒懲罰過,甚至連大聲叱責過都沒有。而秋綾秋綺她們對他也極好,母親去世那天,他在靈前守靈,夜裡睡得正迷糊,聽到秋綾對著靈樞低聲說:“二太太放心,我會守在二少爺跟三姑娘跟前,替太太看著他們。”
宋修遠又是一愣,這些畫面原本都清楚地刻在腦海裡,怎麼前陣子竟似魔怔一般,全然拋在了腦後。
他推開樂姬,淡淡地說:“以後你就負責打簾,要有點眼色,別等客人走到跟前了才挑簾子。”
樂姬沒聽明白,越發湊得近,拉長了聲調道:“什麼有顏色沒顏色,我覺得爺才色呢,上次把人家的中衣都扯破了,弄得人生疼,一點都不憐香惜玉。”
好人家的閨女哪會大白天在正廳說這個?
宋修遠心裡越發膩味,手上用了十分力,把她推了出去。
樂姬撞倒一把椅子,然後倒在地上,這次真的扭傷了腰。
章安聞聲趕來,不安地說:“二郎,她可是五爺賞賜的,若五爺怪罪下來……”
宋修遠平靜地說:“是我傷的人,天大的罪由我頂著,決不會牽連你。”
隔天,宋修遠到興王府請罪。
五爺沒見,是褚永見的。
褚永身穿一襲白衣搖著摺扇,風度翩翩地走出來,笑呵呵地說:“二郎果然生猛,竟然傷了腰,沒事,那個不能伺候就賣了,這裡還有,二郎隨便挑。”
一聲唿哨,從門口走進十幾個妙齡女子,個個穿著粉色紗衣,風騷嫵媚冶豔多情。
宋修遠見狀卻忍不住心寒,興王府竟養著這麼多樂姬舞姬,先前還不知送出多少個,以後也不知還要送出多少個。
本來他以為五爺獨獨青睞自己,才會既賞宅院又賜美人,沒想到,伯樂只一個,養著的千里馬卻是無數。
宋修遠收斂了心思,笑笑,躬身道:“先前那個就挺好,我捨不得賣。”
褚永眉梢一挑,“沒想到二郎還是個痴情男兒?我果然沒看錯人,當初就覺得二郎性子爽快重情重義,這番交往下來,更是如此。上次的事,是我處理不當,打過一架算是扯平了,以後二郎有用得著我的地方儘管吩咐。”
宋修遠咬了咬牙,告退離開。
上次宋青葙離開第二天,他就去找了褚永。
褚永毫無愧色,打著“哈哈”說:“……二郎心裡也明白,退親的事跟你伯父伯母根本說不通,他們能捨得這塊到嘴的肥肉?我確實沒考慮周全,幸好未負所託。而且你妹子嫁到清平侯府,日子過得不錯,秦鎮護得也緊,還因這事揍了我一頓。想必你也聽說過,我褚永何曾吃這麼大虧,還不都是為了二郎你?”
褚永巧舌如簧,宋修遠有口也無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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