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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國公的丁二爺?
宋青艾一下子想到去年正月摘星樓的那檔子事,又想起定親前宋青葙曾讓秋綾去過白家衚衕,還有二姐姐寫過的那封信。
莫非,她們早就知道了?
既然知道,為什麼不攔著她,反而眼睜睜地看著她往火坑裡跳!
宋青艾叫苦不迭,淚水順著臉頰滾滾滑落,她才十五歲,這樣的日子何時才是個盡頭?
宋青艾不甘心,她不想待在鄭家守著活寡還要看人臉色,她要和離,即便不能和離,被休回家也行。
她的嫁妝還在,足有兩千兩銀子,她長得又漂亮,就是被休了,回頭也能再找個老實本分的婆家。
可要和離,得孃家人出頭才行。
宋青艾擦乾眼淚,吩咐薔薇,“去找一下我娘,讓她來看看我。”
到底當孃的心軟,林氏前幾次上門,宋青艾都不見,林氏雖然氣得腦仁疼,可一聽閨女哭著要見自己,林氏急忙換了件齊整衣衫重新梳了頭,緊跟著薔薇就來了。
宋青艾哭著撲在林氏懷裡,將自己在鄭家受到的委屈說了遍。
林氏心疼得一邊隨著哭一邊安慰她,“可憐的孩子,你怎麼這麼命苦啊,成親不順、回門不順,現在又出了這檔子事。艾姐兒放心,娘給你作主,非和離不行,咱不在這兒守活寡。”
說罷,林氏就去求見鄭夫人。
鄭夫人自然不肯和離,眼下宋青艾就是鄭德顯的那塊遮羞布,有個嫡妻,外面再怎麼傳也翻不出花樣來,可嫡妻沒了,醜事就兜不住了。
林氏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請鄭夫人鬆口讓鄭德顯寫放妻書。
鄭夫人啜著茶水閒閒地說:“親家太太是何苦來?自兒媳婦進門,吃得是山珍海味,穿得是綾羅綢緞,小兩口恩恩愛愛,連句嘴都沒拌過,我這個當婆婆的也沒讓她立過規矩。聽親家太太這意思,怎麼倒像我家苛待了兒媳婦,非得逼著小兩口和離。我們家門風一向清白,這一和離,豈不被人笑話?”
“你家兒子好男色,我總不能讓閨女守一輩子活寡。”林氏急了,說話也不過腦子,當然她也沒腦子可過。
“親家太太,話不是亂說的,你得拿出個證據來,不能上嘴皮一碰下嘴皮,什麼都敢往外說。”鄭夫人“咣噹”將茶盅摔在地上,碎瓷片跟茶水濺得滿地都是。
林氏漲得麵皮通紅,話是宋青艾說的,她到哪裡找證據?這種事,除非捉姦在床,否則怎麼算是證據?
林氏灰頭土臉地走了。
鄭夫人知道此話必是宋青艾說出去的,讓人把宋青艾叫來,劈頭蓋臉一頓數落,讓她從今天開始在跟前立規矩,免得太閒了多生是非。
林氏回到自個家中,左想右想沒有門路,宋大老爺本來在官場上就不怎麼玩得轉,如今在家裡守制,更是無能為力了。
宋寧遠倒是結交了幾個朋友,可人家文人雅士,誰願意摻合這種事情?而且,宋寧遠也怕說出去丟人,根本不想求別人。
林氏是求天天不應,求地地不靈。沒辦法給宋青蓴寫了封信,一是訴說一下苦悶的心情,二是要點銀子週轉。
半個月後,宋青蓴回信了,給了兩張一百兩的銀票,對於宋青艾的事,表示無能為力。信末,卻隱晦地提到,若找個地位高的人去說和說和,沒準還有商榷的餘地。
林氏一下子就想到了宋青葙。
宋青葙現在的日子是十六年來最舒心最輕鬆的。
幼年生活在祖母身邊,她要看祖母的臉色,長大些要看林氏的臉色,被除族後,她要麼惦著鋪子要麼防著別人,沒有一刻輕鬆的時候。
現在可好,她不但不用看別人的臉色,望海堂上下包括秦鎮都得看她的臉色。
秦鎮吩咐過,雜七雜八的事都不許回到宋青葙這裡來,外院的事交給千玉,內院的交給新月,他們拿不準的由秦鎮定奪。
反正不許宋青葙費心動腦。
這天,瑞萱堂的魏媽媽來望海堂看望宋青葙。
宋青葙正在喝雞湯,聽說魏媽媽來,記著她三番兩次的提點,忙放下碗,讓新月請了進來。
魏媽媽先客套地問了些飲食起居的事,又問起丁九娘來,“……庵裡碰到好幾回,想起來她曾經給大小姐當過有司,不知道為什麼住到三聖庵了?”
宋青葙笑著開口,“九娘為人是極好的,就是先前家裡訂的親事不靠譜,上花轎前一天,丁夫人變卦悔親。九娘沒辦法,只能先到三聖庵避避,不過避了八、九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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