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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鎮問:“父親既然有此猜測,為何還讓三娘進宮?”
清平侯沉聲道:“皇后既然下了懿旨,咱家必須得有人去,你祖母心裡沒數,我擔心她說出不該說的……三娘辦事有分寸,而且懷著身子還進宮,也顯示出咱們的誠意,皇后娘娘心裡會掂量掂量。”
從理智上,秦鎮能夠理解父親的做法,可從感情上,他卻無法接受。
秦鎮憤懣地走出菱花軒,迎面遇到了秦鈞。
秦鈞說,五軍營已四分五裂,其中半數衛司奉命包圍皇城,約莫三分之一的衛司佔據了正陽門、宣武門還有阜成門。
他所在的衛司已進駐到京都城內,準備與五城兵馬司的人火拼。
五城兵馬司內部也亂得不行,北城司與西城司受命與張釗,是順義伯的手下,而東城司、南城司以及中城司則是五爺的兵力。
整個京都城陷入一片混亂。
秦鎮聽完秦鈞的話,心急如焚,再次來到皇宮門口,看到金水河邊已佈滿了渾身盔甲的京衛。
城牆上面,是黑甲紅胄的羽林衛。
城牆下面,是紅甲黑胄的京衛。
令旗混動,箭矢紛飛如雨,慘叫聲、哀嚎聲不絕於耳。
秦鎮苦笑,空有一身本事,能抵過數十上百人,可在這無情的槍林箭雨中,卻無能為力。
秦鎮黯然轉身,緊抿著雙唇,茫無目的地四處溜達。
才剛擦黑,大街上已空無一人,惶恐的百姓都緊閉著門戶,躲在家裡。
偶有幾隊士兵經過,有認識秦鎮的,裝作沒看見就過去了,有不認識秦鎮的,看著他周身散發的凌厲氣勢,不欲多事,也裝作沒看見。
秦鎮晃晃悠悠地經過了順義伯府。
順義伯府今非昔比,外面圍著層層兵士,將府邸護衛得密不透風。
看服色,像是五城兵馬司的人。
秦鎮的馬剛探頭,便有衛兵喝問道:“誰?幹什麼的?”
秦鎮一馬鞭抽過去,“爺打這兒經過,不行?”
這一鞭用了狠勁,士兵被抽了個皮開肉綻,倒在地上哼哼。
小頭目怒氣衝衝地跑過來,見是秦鎮,立馬踹了士兵一腳,“不長眼,連秦大爺都不認識,”諂媚地對秦鎮笑道,“這麼晚了,世子爺還沒回去?”
秦鎮“嗯”一聲,“沒事幹,出來溜達溜達。”
小頭目點頭哈腰地說:“世子爺慢走。”
見秦鎮走遠,小頭目轉身又踢了士兵一腳,“孃的,以前怎麼當差的?街面上有頭有臉的混混都不認識,自己找死別連累老子。”
士兵哼哼唧唧地說:“頭兒,我以前沒在這兒幹,去年我姐夫使銀子給我謀了這差事。”
小頭目不耐煩地擺擺手,“得,一邊待著去,以後眼珠子放亮著點。眼珠子不好使,腦袋也是一團漿糊,也不尋思尋思,現在普通老百姓哪敢出門?上頭吩咐了,有幾家是千萬不能得罪的,要是得罪了,殺你滿門都不為過。”
士兵捂著受傷的胳膊一瘸一拐地街對面牆根處默默地處理傷口。
秦鎮窩著的一肚子火氣沒有地方發散,正好遇到方才之事,心裡頓時有了主意,快馬加鞭地回了府。
沒想到秦鈞也在。
秦鎮便問:“你不是夜巡,怎麼回來了?”
秦鈞指著身邊數人,“哥兒幾個一尋思,這送命的差事不能幹,回來歇歇,糊弄過去就完了。”
秦鎮見他們每人手裡一柄長刀,一張開元弓還有數十支兩開肩箭,便對秦鈞道:“跟你借兩人使使,肯定平安送回來。”
旁邊的兵士紛紛起身作揖,“世子爺有何差遣,儘管吩咐。”
秦鎮淡淡道:“沒什麼大事,幫我扛著箭,我去把順義伯府燒了。”
秦鈞笑道:“我們剛從那邊過來,也罷,今晚看來安生不了,哥幾個一起去就是。”
“不用那麼多人。”秦鎮指著兩個看起來身材靈便的,說,“就他倆了,你在家裡照應著,一個時辰之內我就回來。”
那兩人一個叫張三順,一個叫李大壯。
秦鎮喚遠山提來一桶桐油,泡了約二百支木樸頭箭,分成三份,各用白棉布包好,三個人分別揹著就出發了。
這次秦鎮沒張揚,小心地避開夜巡的各路兵馬來到順義伯府附近。
因此前剛經過,秦鎮瞧了瞧遠近距離,令張三順跟李大壯藏好,自己卻三下五下爬到一棵古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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