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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明顯不對勁。
秦鎮扳過她的肩頭,細細瞧她的眼眸,低聲問:“是關心我的安危還是在吃醋?”
宋青葙坐正身子,不緊不慢地說:“我是替世子爺可惜,這麼好的揚名立萬的機會白瞎了。應該在牆上留下一行血字,京都秦鎮為民除害。”
秦鎮狠狠吻上她的面頰,少頃,解釋道:“聽楚老伯說起來挺氣人的,小小一個縣丞的兒子就敢這麼狗仗人勢橫行霸道,得給他點顏色看看……而且,我這不好久沒活動手腳了,以前時不時打個小架什麼的……阿青,是我不好,做事太莽撞,讓你擔心了。”
宋青葙恨道:“本來出門時說頂多兩天就回,這可好,都第四天了,連個音訊都沒有。鬧了半天,原來手是癢癢了……你只跟二弟兩個人,二弟又沒有功夫,你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萬一遇到難纏的人怎麼辦?你想著替楚姑娘出氣,等回到京都,打點一下戶部的人,多少氣出不得,非得三更半夜闖人家宅子?”
搞半天還是有點吃醋,否則“楚姑娘”三個字也不會咬得那麼重,秦鎮連忙道:“我沒想著給這個那個出氣,她跟我又沒什麼關係,犯不著。”
宋青葙沉默著不說話。
秦鎮給她絞乾了頭髮,又取過梳子,一縷一縷地梳順。她的頭髮又黑又亮,絲綢般柔順,散發著淡淡的茉莉香氣。
秦鎮展臂將她擁在懷裡,柔聲問:“想我了?”
宋青葙鼻頭一酸,眼淚差點流出來。
自打成親,他們就住對月時分開過兩天,秦鎮還夜裡翻牆頭去看她,然後她在二哥那裡待過大半夜,再從來沒分開過。
窩在他的懷裡睡習慣了,突然身邊沒了人,還真是不適應。
頭一夜還好,知道他不回來,睡得還算安生。第二夜跟第三夜幾乎沒怎麼閤眼,就差央求秦鈞去安平找他們了。
宋青葙眨眨眼,將眼淚憋回去,賭氣道:“不想。”
“我想你了……想我們的孩子。”秦鎮輕柔地吻著她的發,大手自然而然地放在她腹部,就感覺,掌心下,隔著衣服,她的肌膚似乎跳了下。
“阿青,你看,你的肚皮在動。”秦鎮驚訝不已。
宋青葙嗔道:“肚皮怎麼會動,是孩子在動。”
“又動了,”秦鎮目不轉睛地盯著宋青葙的肚子,終於看到草綠色的裙子又起伏了下。
宋青葙感受到孩子的活動,心裡亦是欣喜,面上卻故意淡淡地說:“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前兩天就動了。”
秦鎮嘆口氣,把她的頭壓在他的胸前,一手箍住她,一手輕輕拍著她的肩頭,像哄孩子一般。
終於,胸口處傳來宋青葙平靜的聲音,“你們把楚姑娘帶回京都,安置到哪裡了?”
秦鎮笑一笑,假裝沒聽出她聲音裡的酸意,“現下住在客棧,二弟已經託付林管家在後街給他們祖孫兩人找個住處。”
宋青葙接著問:“楚姑娘能捨得離開安平,能捨下她的鋪子?”
秦鎮低聲道:“鋪面是賃的,最多折了三個月的月租銀子。裡面的貨品沒什麼值錢的,先前說的北宋汝窯的筆洗,其實是楚姑娘花五百文錢買的,然後楚老伯給拋光做舊了……鋪子裡雜七雜八加起來不超過一百兩銀子,這次倒是一併帶過來了。”
宋青葙輕笑,“在京都接著訛人?二弟可是看走眼了,五百文錢的東西,被訛了一萬兩銀子。”
秦鎮遲疑著開口,“二弟很少這麼熱心助人,我看他對楚姑娘像是有點意思……”
宋青葙急忙坐直身子,“二弟會看上這麼個來歷不明的女子?你可曾跟父親提過?”
秦鎮不解地問:“怎麼會是來歷不明?”
宋青葙嘆口氣道:“世子爺好生想想,五百文買的筆洗會是什麼成色,楚老伯能把它變成北宋汝窯的器具,可想而知楚老伯的手藝該是何等精湛……還有楚姑娘,記得上次三弟提過,楚姑娘說是馬欽山用過的,若非讀過書,怎麼知道南宋四大家的馬遠,號欽山?尋常人家只讓兒子們讀書認字也就罷了,哪會讓閨女也跟著讀書?世子爺再想想,一萬兩銀子的借據,楚姑娘眼都不眨地燒了,別說是女兒家,就是男人,有幾人能有這樣的度量,反正我是不捨得。”
如此一分析,果然處處是疑點。
秦鎮想了想,低聲道:“我看楚姑娘行事端方有度,不像陰暗奸詐之人,或許家中遭了什麼變故也未可知。”
宋青葙點點頭,“反正二弟眼下也不能說親,等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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