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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青葙心算一遍,一千六百畝地,一畝地一年賺八兩銀子,差不多一萬二千兩,眼下才一半的收益,確實少了點。
想想,遂笑道:“這才剛開始,以後琢磨出門道來,肯定一年比一年好。”
秦鎮笑著點頭,“就這樣還把隋莊頭給驚著了,一個勁說田莊前些年被自己耽擱了。”說罷,商量宋青葙,“這銀子怎麼辦?”
宋青葙垂眸,少頃,抬起頭,問道:“世子爺有什麼打算?”
秦鎮猶豫道:“過幾天鋪子裡的掌櫃也該送賬本過來了,我想把大頭投到上次說的那個車馬行裡。這五千兩留著家裡過年,還有,二弟花費了不少工夫在這上頭,是不是應該給他算算工錢?”
宋青葙輕聲問:“二弟開口要銀子了?”
“那倒沒有,”秦鎮搖頭否認,“二弟說這兩天去安平一趟,先把頭一年的債還了,不過還差二百兩銀子。”
宋青葙忍不住笑,這還不叫要,非得說出口才算?
秦鎮看到她促狹的笑容,頓時反應過來,情不自禁地捏了下她的鼻尖,寵溺地說:“就屬你的腦筋轉得快。”
宋青葙無語,自打懷孕後,他越來越把當孩子對待,常常會摸她的頭,或者臉頰,或者鼻尖。
明明,她肚子裡懷得那個才是孩子好不好。
宋青葙握著他的手,輕輕搖了搖,仰頭道:“府裡過年四千兩銀子足夠,那就把餘下的一千七百兩分了。二弟管著田莊,出力最多,他一人得七百兩,你跟三弟每人五百兩如何?”
很明顯,是在照顧秦銘跟秦鈞。
而且,根本沒提,管理田莊根本就是她的點子。
秦鎮心裡有數,抿著唇,低頭凝視著她,少頃,低低地道:“阿青,我會好好待你。”
宋青葙雙眼閃著晶亮的光彩,小聲地嘟噥,“這句聽膩了,世子爺會不會換一句?”
秦鎮認真地想了半天,開口,“我一定會待你好。”
宋青葙又氣又笑,撲在他的懷裡,細細軟軟地說:“你呀……真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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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縣位於保定府與河間府交界之處,從京都騎馬過去要三個多時辰。
宋青葙不放心秦銘獨自前往,特地讓秦鎮陪他一起。
冬天天短,兩人趕到安平縣時,已是薄暮時分。
路旁許多店面已經打烊,那間珍玩店也關了門,可透過門縫,有燈光照射出來,
昏黃朦朧,帶著絲絲暖意。
秦銘下馬叩門,門內傳來蒼老而沙啞的聲音,“小店已經打烊了,客官請明兒再來。”
秦銘再叩,“有急事,煩請老伯開下門,盞茶功夫便好,不耽誤老伯歇息。”
沉重拖沓的腳步聲響起,又傳來拉開門閂的聲音。
接著,門開了半條縫,一張滿是皺紋的臉從門縫探了出來,“什麼事?”
秦銘躬身施禮,“我是秦銘。”
老漢瞪著混沌的雙眼打量他片刻,“不認識。”
秦銘解釋道:“我就是上次欠了一萬兩銀子那人。”
老漢再看他幾眼,又瞧瞧身後跟著的秦鎮,忙不迭地說:“銀子我們不要了,兩位請回吧。”說著,就要關門。
秦鎮在門外等得早就不耐煩,好容易叫開門,老漢卻遮遮掩掩地就是不開。一時間脾氣上來,伸手往門上一推,闖了進去。
老漢受此大力,腳下趔趄,倒退了好幾步,才勉強站穩,指著秦鎮顫聲道:“你,你想幹什麼,我可要報官了。”
秦銘忙將秦鎮擋在身後,取出銀票,恭敬地遞過去,“老伯,這是頭一年的銀子,您收好。還得請您給我寫個字據,另外,我那把金扇子可否還給我?”
老漢接過銀票,對在燈前看了看,顫顫巍巍地進了內室。
少頃,再出來,身後跟了個十六七歲的少女。
少女穿著件半新不舊的墨綠色通袖襖,薑黃色裙子,身量高挑修長,如墨的青絲上只插了兩支銀簪,肌膚白淨,一雙眼眸黑亮奪目,整個人像是傲雪盛開的綠梅,神采飛揚,英氣十足。
少女見到秦銘,雙眸亮了亮,又掃了秦鎮一眼,淡淡地說:“還算守信用,若等到十五你再不來,我們就搬走了,你的扇子也別指望拿回去了。”
秦銘一愣,忙問道:“搬到哪裡,為什麼搬?”
少女卻不答,將扇子遞給秦銘,“還好保全了此物,現原物奉還……那一萬兩是說笑的,不必當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