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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兩塊,要是屋裡有,就送點過來。”
宋青葙木愣愣地站著,眼前空茫茫的,耳邊也空茫茫的。
碧柳急切地叫,“姑娘,姑娘!”抬頭看看並不算灼熱的晨陽,將宋青葙拖到陰涼處,用力掐了她一下。
疼痛讓宋青葙清醒過來,她搖搖頭揮去腦中亂竄的金星,曲膝給魏媽媽行禮,“多謝媽媽周全。”
魏媽媽連忙擺手,“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沒什麼,大奶奶別往心裡去,我這裡還有事,先回去了。”
碧柳打量魏媽媽幾眼,試探著問:“魏媽媽是不是以前去過三聖庵?”
魏媽媽笑著回答:“經常去,老夫人信佛,隔一個半個月就去一回。你見過我?”
碧柳不好意思地說:“看著媽媽面善,很像以前賞銀錁子給我那人。”
魏媽媽尋思片刻,想起來了,“那次,你是不是去給慧真師太送點心?”
碧柳驚喜不已,連聲道:“對,沒錯,您賞我個八分的銀錁子,我還跟姑娘顯擺來著。”
魏媽媽看幾眼碧柳,又看幾眼宋青葙,問道:“大奶奶在三聖庵行的及笄禮?”
宋青葙茫然地點頭。
魏媽媽拍一下衣襟,“這就是了,姑娘沒見過我,難怪不認得。當時姑娘住得屋子窄巴,裡面的人又多,我就沒進去,在外面等著了。那天是老夫人給姑娘插得簪,姑娘還記得吧?”
宋青葙自然記得,那位老婦人長得慈眉善目,還慷慨地贈她一支簪,說她知禮懂事,要結個善緣。
難不成,那人就是祖母?
魏媽媽拍手笑道:“這可真是巧了,天大的緣分啊,我得趕緊回去跟老夫人說說,她聽了指定歡喜。”
魏媽媽緊走慢走趕回瑞萱堂,跟坐在炕上數佛珠的老夫人道:“……真是命中註定,自家的東西還在自己手裡,老夫人的簪子竟又回來了,說起來大奶奶還真是不錯,規矩懂事而且手也巧……”
老夫人把手裡檀香木的佛珠往桌上一頓,打斷了魏媽媽的話,“我說那天慧真怎麼一個勁的在我面前說她好話,說她如何如何虔誠,如何如何孝順,難不成這事是慧真搞得鬼?不行,我得找她說道說道。”說著就要下炕穿鞋。
魏媽媽一聽不對勁,急忙攔住她,“老夫人,要去也不急在這一時,外面太陽毒得能曬脫皮,您可得好好顧及自個的身子,等秋風涼了再去也行。”
老夫人聞言,嘆口氣,“當時,我就覺得不對勁,你說鎮兒跟她八竿子打不著,怎麼就想起去提親了?也不知慧真從中收了多少銀子……先前我祖母曾說過,這佛門淨地也不乾淨,有不少齷齪事兒,唉……想不到慧真看著挺淡泊避世的,怎麼也幹這種事?”
魏媽媽徹底無語,她是真不明白老夫人的腦袋到底是怎麼想的。按正常人的想法,老夫人不應該高高興興的接納孫子媳婦?她倒好,連帶著把慧真師太一併恨上了。
魏媽媽本來對老夫人挺有信心的,以為老夫人多少會改變點看法,宋青葙卻不這麼想。
老夫人對她有成見一是因為她的名聲不好,配不上秦鎮;二來是他們的親事沒經過老夫人拍板就決定了。
長輩最在乎的就是這個。
尤其,清平侯的婚事也沒經過老夫人。
兒孫都不尊重自己,老夫人肯定心裡窩著火,這火氣對自家孩子發不得,只能發到外來人身上。
就算老夫人知道了她,最多在品行上有點改觀,頂不了大用。
怎樣才能消掉老夫人心裡的火,或者怎樣把它引出來,宋青葙沒有頭緒,只能靠孝道來慢慢打動她。
宋青葙心裡有事,步伐放得很慢。
碧柳提著食盒也慢慢地跟著,剛才真是嚇得不輕,姑娘的臉突然變得煞白,就跟當初在武康侯府那次一樣。
那次是因為褚永,這次是因為什麼?難道是昨天做得點心?
不可能,點心是她陪著姑娘一起做的,也是她一隻只精心地擺在食盒裡,還特地用細棉紙襯著。
早起時,她在門外等著姑娘召喚之後,進門從炕上拎起來的。
要是出差錯,只能是昨晚放在姑娘屋裡出得岔子。
可一盒點心能有什麼?世子爺不愛甜食,肯定不會碰。
碧柳偷偷瞧了瞧宋青葙,見她神情肅然面沉如水,心不由提了起來。
走過青石板甬路,往右轉是棵如傘蓋般的梧桐樹。
樹下匆匆過來一人,正是神清氣爽心情愉悅的秦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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