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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思半天,就想厚著臉皮再說合說合。
哪知宋青艾站在林氏身後早沉不住氣了,跳出來叫道:“你說是宋青葙的房子就是她的?這明明就是祖母讓二叔置辦的,理應歸祖母,祖母過世後,就由大房繼承。你回去告訴宋青葙,她不守婦道被除了族,這房子跟她沒半點關係。”
秦鎮一聽就火了,女子名諱是隱私,他從來不在外面提宋青葙的名字,沒想到這個蠢婦當著一眾人說了出來,竟然還汙衊她不守婦道。
要知道,宋青葙是秦鎮心尖尖上的肉,汙衊宋青葙簡直就是汙衊他本人,比汙衊他自己還嚴重。
秦鎮氣不打一處來,揚手就給了宋青艾一個嘴巴子,宋青艾的臉登時青腫起來。
林氏急忙把宋青艾護在身後,指著怒道:“好男不跟女鬥,你一個大老爺們動手打女人算怎麼回事?”
秦鎮冷冷地道:“我只打該打之人,不管男女。要是你敢說三娘一個不字,我連你一起揍。”
林氏愣在當地。她只知道有膽識的人通常不會對女人動手,眼前這個男人算怎麼回事,動起手來一點不含糊,偏偏還說得理所當然似的。
林氏頭腦一熱,使出看家本領來了,往地上一坐,哭嚎起來,“打死人了,要打死人了。這個沒良心的白眼狼,白養她這麼些年,翻過臉來不認人,連親生的伯父都往外攆。”
本來宋家喪事連著喜事一起辦,來的客人不算少。衙役們氣勢洶洶地趕來時,一些膽小怕事的就偷偷溜了。等秦鎮報出名號時,有些精明人就知道宋家得罪了惹不起的人,也趁亂溜了。再等秦鎮給了宋青艾一個嘴巴子,剩下位數不多的客人全跑光了。
秦鎮沒心思看林氏撒潑,回過頭對衙役們道:“她這是阻礙各位辦差,哥兒幾個動手給我砸,什麼值錢砸什麼,誰攔著就砸誰,砸死人算我的,回頭我請諸位吃酒。”
衙役們心裡都門兒清,秦鎮後頭站著清平侯,而宋家說是小官宦人家,可沒權沒勢的,又不佔理兒,聽到秦鎮此言,甩開膀子就砸東西。
茶盅茶碗,花瓶香爐,看見什麼砸什麼,碎瓷片子砸得滿地都是,有幾片濺到林氏臉上,刺得她生疼。
林氏看著滿屋子的狼藉,既心疼又肉痛。
當初付氏在的時候,家裡寬餘,宋大老爺也曾清雅過,買過一些價值不菲的古董瓷器擺在廳裡充門面。現在竟然都叫那些衙役們給砸了。
林氏搶過只梅瓶緊緊抱在懷裡,哭喊道:“別砸了,求求你們別砸了,我搬,我們搬。”
衙役們看看秦鎮的臉色停了手。
宋大老爺抖著鬍子一下子像是老了十歲,顫巍巍地走到秦鎮面前,“秦世子,我搬,可這麼大個家,光搬也得有個工夫,那邊還有老太太的棺木。”
秦鎮淡淡地說:“七天。”
林氏叫道:“當初三娘走可是給了半個月。”
宋大老爺看秦鎮面色不虞,怕他再讓人砸東西,忙不迭地答應,“七天,就七天,一定搬走。”
秦鎮再加一句,“只帶著你們自己的東西走,屋裡的桌椅板凳一件不許拿。”
宋大老爺一愣,咬牙答應了。
衙役頭目衝秦鎮笑笑,回頭吩咐道:“哥兒幾個可都聽到了,七天後搬走,這幾天你們得空就過來遛遛,別讓人順走了傢什。”
衙役們七嘴八舌地答應著,“頭兒儘管放心,世子爺放心,弟兄們心裡有數。”
秦鎮笑著掏出荷包往頭目手裡一扔,“大冷天讓兄弟們跑腿,拿去打點酒喝。”
頭目接過荷包一掂,分量不輕,咧著大嘴笑道:“多謝世子爺賞臉。”留下兩個人看著,其餘人回去覆命了。
宋家下人看著這場亂,尋思著宋家連住的地方都沒了,肯定沒法待了。那些心思活泛的就趁亂撿著值錢的東西往懷裡塞,有幾人想到幾個主子都在前頭,後院沒人管,偷偷摸摸溜進貞順院,翻騰林氏的首飾。找了半天沒找到,索性捲了一大包衣服。
林氏後知後覺地想起應該先將貴重東西收拾起來,忙不迭地趕回貞順院,正趕上那幾個揹著包裹往外走,林氏急忙去攔,情急下忘了手中的梅瓶。
梅瓶“啪”地掉在地上,碎成好幾片,林氏一愣神,那幾人就跑了個沒影。
宋青艾捂著腮幫子看看破爛的家,抬腳踢飛了一隻筆筒,也沒知會林氏,叫上薔薇跟紫藤就往外走。
好在鄭家的車伕仍盡職盡責地等在衚衕口,拉著宋青艾迴了順義伯府。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