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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長長的隊伍。
李重生前世的這個時候,並沒有來過縣人民醫院,甚至前世短短三十年的人生中,也從沒有來過鄴城縣人民醫院。
那時母親看病,要麼是父親陪著來的,要麼就是自己一個人來的,但做為兒子的他,卻沒有一次陪母親來過。
因此,這是李重生心中的一個深深的傷痛,直到現在,都感覺到對母親很是愧疚。
雖然前世李重生沒有進過鄴城縣人民醫院,但他卻進過上海那個大都市的醫院。
說實話,那地方就根本不是人進去的,簡直就是個燒錢的地方。李重生記得有次感冒了,掛了兩天水,竟然收費九百多塊。
當時可真是嚇了李重生一大跳,在自己的家鄉,本來是兩塊錢就能看好的病,在這兒卻要九百多塊!這是個什麼概念?
李重生讓父母在大廳的凳子上休息,他拿著母親的身份證,去乖乖的排隊掛號了。
其實來時,李重生本想讓易蔭替他給醫院打個招呼的,畢竟易蔭現在可是鄴城的名人,醫院的領導也會給她這個面子的,那樣就不用這樣麻煩的排隊了。
可誰知道易蔭卻有事走了,他又不想去麻煩印海嘯和劉啟武,於是只好自己排隊掛號了。
前面有二十多個人,都焦急的朝前面掛號的視窗望著,看希望工作人員能不能把速度放快點。
但視窗裡的那位滿臉雀斑的小護士,仍是沉著張並不是太好看的臉,不緊不慢的用筆登記著,收著錢,並不時的還對前來掛號的人發幾句牢騷。
但李重生注意到了,往往發牢騷的物件,都是如他父親或母親那樣老實巴交的農民,像穿的比較光鮮或稍微能從外表看出點身份的人,那位小護士都是和顏相對。
現實永遠就這麼現實!也永遠就這麼殘酷,生活在社會最低層的人,永遠是不會受人尊重,受人待見的。
好不容易,李重生的前面只有四五個人了,李重生也長長的出了口氣。
就是這時,一個穿著白大褂,有點微胖的中年男人,帶著一個文文弱弱,眼戴一副近視鏡的中年男人,直接越過李重生前方的幾個人,來到了掛號視窗前。
那小護士看到白大褂男,於是滿臉笑容的說了句:“錢主任!有什麼事嗎?”
“小黃,你給程隊長掛個號吧!他兒子感冒了,你就給掛個內科吧!”白大褂男應該是個主任之類的醫生,此時還不時回頭和那個程隊長說著話。
095 嘴角的飯粒
第九十五章嘴角的飯粒
其實這個程隊長,就是那天在呂新民被捕現場一起吃的飯程樹立,是李重生在鄴城公園裡見到的,那個“四眼”程文清的老爸,也就是鄴城縣城管大隊的大隊長,一個很是牛逼的職務。
程樹立只是朝朝錢主任笑了笑,並沒有說話。
李重生並不認識程樹立,但他卻能看出這個程樹立肯定有著不一般的身份。
但他看到那小護士對程樹立和那些老實巴交兩種截然不同的態度時,心裡就很是不爽。
重生後的李重生,並不是一個容易衝動的人,也很理解這種以貌取人的社會,但他卻對程樹立以身份而帶來的插隊優先權,感到很是不爽,於是他在人群中說道:
“我們都在這兒排隊半個小時了,你作為一個科室的主任,帶領病人插隊掛號,這符合醫院的規矩嗎?”李重生剛才聽到那小護士叫那白大褂男為錢主任,想想可能是哪個科室的主任,於是才這樣說道。
明顯的,這句話不但令排隊掛號的人驚呆,就連那錢主任和領到掛號單的程樹立都是一呆,然後莫名其秒的朝聲音的來源處望去。
只見一個十五歲左右,看起來很是不起眼的少年,正冷冷的望著他們,剛才那句話,應該就是這少年說的。
錢主任和程樹立兩人對視了一眼,都感覺到非常好笑,他們來醫院看病掛號,又有哪一次會排隊掛號?他們的身份就在那兒放著,難道還要讓他們跟這些鄉巴佬一樣,苦苦的排隊?
不要說掉身價了,就連這個臉也是拉不下來的,這種事讓同事知道了,還不給笑話死?
兩人好笑的搖了搖頭,就拿著掛號單向外面走,不過錢主任走到李重生身邊時,很是嘲笑卻帶有不屑的口吻對李重生說道:
“小娃娃!這規矩本來就是我們訂的,你說要我們怎麼遵守?到哪天你能訂規矩了,再來朝我們說‘規矩’二字吧!哼!”錢主任和程樹立哈哈大笑一聲,然後就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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