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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家落到除了她兒子以外的其他人手裡,她都會什麼也拿不到。所以,那天他就決定了要和這位楊夫人談一場交易。
“楊夫人,我想我不娶檸檸,才是對她最好的。”韓奕維說著,又從包裡拿出一個資料夾,遞給楊夫人。
楊夫人開啟,那是一份病例,韓奕維的病例。
“我得了重病,恐怕無法照顧檸檸一輩子。”韓奕維的語氣依舊雲淡風輕,生死對於他說似乎只是一件不輕不重的事情。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時間緊迫,他不會允許自己浪費一分一秒。
他的話好比一劑良藥,瞬間安撫了楊夫人自欺欺人的情緒。韓奕維都命在旦夕了,她自然可以斬斷女兒這段緣分了。到時候她也可以和女兒說,我不讓你們在一起,是因為韓奕維快死了。我是為你好。而不是因為覺得女婿是外人。
楊夫人抬起頭,問:“你想得到什麼?”
她可不相信以韓奕維對女兒的感情,會高大到臨死還為她做點什麼。韓奕維這個男人絕對不簡單。
“我希望楊總能放過啟維。”韓奕維的聲音過於的低沉。那是因為他需要壓制自己的情緒。
楊夫人抿眉思量,她注意到了他話中的關鍵,他是說放過啟維,而不是放過他。
“我只希望在我有生之年,能為我太太留下些什麼。”韓奕維毫不避諱地說。
楊夫人眉心的褶皺漸深,縱使向來懂得窺探人心如她,亦看不透韓奕維這個人了。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韓奕維早在和楊檸扯上之前,就已經出軌了。一個在外朝三暮四,對老婆嫉妒不忠的男人,居然想在臨死之前為他的太太打江山。豈不是可笑之極?
如果楊雲富在臨死之前跟她說,家產都留給她,她也會覺得楊雲富瘋了。在這麼多年如冰的婚姻中,她甚至羨慕過那個在療養院中的瘋女人。她想,或許瘋了,就什麼都不用想了。不用痛苦了。可是,原來瘋了的人也不是真的瘋了。
“楊夫人不用懷疑我的意圖。您只需要知道,我們可以成為最佳夥伴。您得到你想要的,我可以死得瞑目。”韓奕維頓了頓,又說:“虞美能裝瘋十幾年,可見她對富城集團一定是志在必得。如果我沒有說錯的話,虞季言現在也極為得到楊總的重用。對於您來說,富城的歸屬很重要。但對於楊總來說,虞季言和楊濤既然都是他的兒子,誰能守住他打下來的江山才是最重要的。”
楊夫人聽得臉色鐵青,韓奕維的話很明顯不客氣地在說,她的兒子楊濤是個廢物。她想惱怒不讓說,卻又覺得做這些辨別是無用的掙扎。就算是她今兒罵跑了韓奕維,也改變不了楊濤的能耐。她能做的就是幫他守住楊家的天下。
她壓下所有情緒,端起茶杯,說:“韓總,合作愉快。”
韓奕維滿意地笑了,端起自己的茶杯,與楊夫人碰了碰。
“合作愉快。”
兩人相視的雙眼即便都映著志在必得,但楊夫人的雙眼中卻含著複雜的*。而韓奕維的雙眼卻如一汪湖水。即便深不見底,卻清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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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涵帶著一身怒氣,進了公司。
岑曉雪本來看她回來了,還對結果充滿了期待,一看她的臉色瞬間有了不好的預感。
“你給我進來。”楊涵冷冷地丟下一句話,就快步衝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岑曉雪不明緣由,起身跟了進去。這下子辦公室裡炸了鍋。上一次炸鍋還是岑曉雪剛來這個部門的時候。辦公室裡八卦的女同事認定楊涵把岑曉雪調到這個部門是為了整她。可是,後來她們發現,她們想錯了。楊涵絲毫沒有整岑曉雪的意思。本以為這小三和小四要和平相處對付正宮了。誰知道楊涵突然又炸了。
岑曉雪將門關好,還未走到辦公桌前,楊涵隨手從桌子上拿起水杯就對著岑曉雪飛了過去。岑曉雪一驚,躲閃不及,水杯不偏不倚正好打在她的額頭上,直接見了紅。水杯裡邊還有沒喝完的水和著血水,順著她的額頭流下。
額頭上的疼讓岑曉雪清醒過來,她氣得渾身直哆嗦,狠狠地問:“你幹什麼?”
“回去告訴虞季言,別以為他討得我爸一時的歡心,就可以一步登天了。他永遠都是個野種。”楊涵滿眼的嫌惡,狠狠地說。
岑曉雪咬牙看著她,血水流淌過她的睫毛,染紅她的視線。
“怎麼?不服氣?”楊涵輕蔑地笑,“那你還手啊?我保證那個野種出面都保不住你。”
岑曉雪垂在身側的手攥得緊緊地,如果不是這般抑制,她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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