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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了被太陽烘出的汗,黏在身上也是極為不舒服的,虧得已經入冬,若在夏日站上一兩個時辰非得脫他一層皮不可。
一陣風呼嘯著迎面而來,身後的隊伍訓練有素地全都勒住韁繩當即下馬,浩浩蕩蕩、規規矩矩地步行進城
走在最前面的人穿著混白的鎧甲,身披牙色披風,披風繡著豹子的暗紋十分霸氣。甲片在他下馬的時候“嘩嘩”作響,他手中拿著鐵劍,劍鞘上嵌著一塊寶玉,摸起來十分沁人,寒徹骨的冷意從劍上不知不覺地飄出來,更為他新增一股冷漠和氣勢。他的腕上戴著一串翡翠玉石珠子,這樣的珠子並不值錢,也極少有男子會在腕上帶著手串子,他不掩飾,很大方地將串子露在人前。
大步上前,行軍禮:“魏國明威將軍尹濛御奉烈王之命拜訪齊國。”
“將軍客氣了,算起來咱們幼時就已然相識,如今令妹也是本王弟媳,齊魏兩國的關係更加鞏固。”侍衛牽來馬,寧汌率先上馬道:“將軍出身軍旅,本王騎術斷然比不過,這朝天路上人滿為患,將軍自當小心”
濛御剛毅的臉色不變,冷哼一聲,足尖一點,竟飛身上馬,一手擰著韁繩,一手提著鐵劍,腳下一用力,馬兒長嘶一聲,就朝著前方快奔起來。寧汌見濛御這等不給他面子,心中只能是氣極,但又不敢作聲,此番是他強烈要求來的,若灰溜溜地回去覆命,日後的地位怎麼能保得住?
濛御身上的鎧甲至少也有四五十斤重,他能飛身上馬,馬兒也能疾步奔跑,人馬都是訓練有素。寧汌的朝服輕便,騎著御馬都追不上濛御,直到朝聖門前,濛御“噔”的一聲下馬。
他前面不遠處站在一女子,從背影來看,他就極為熟悉,身著赤紅竄花小襖子,下著紫蘇琉璃碎花裙,腳蹬純白色的鹿皮靴子,這雙靴子還是用當年他親手打下的鹿子的皮毛做的,裡面的絨毛極其暖和。此刻的曄城還未下雪,只是初冬,這樣的打扮雖然不冷,但站在這風口處還是有些瑟瑟發抖。
“你怎麼在這?”
濛卿身形一震,轉過身,以極快的速度奔向濛御的懷抱,溫柔的懷抱讓她在寒風下站了許久的身子漸漸暖和起來。
“傻丫頭,怎麼在風口處站著?”濛御寵溺地拍著濛卿的後背。
“這些年不見,你身子可還好?”濛卿賴在濛御的懷中不肯移開,濛御對這個妹妹也沒有法子。孃親在濛卿出世後不久便去世,父親忙於朝政,濛卿都是他在管束,也說不上管束,只是尋常時候都跟著他,進進出出的,性子也越發頑劣,到了後來父親意識濛卿是女兒身時已經晚了,她的性子和濛御完全一模一樣,只是她遺傳了些許耶律婧葵的溫婉,烈火性子稍遜濛御。
濛卿終於感覺到了緩和,這才離開濛御的胸膛,一臉笑意:“問你話叻,怎麼不回答?”
“你都還沒有回答我,你怎麼在這裡?”濛御為濛卿理好被寒風垂散的發,長髮綰君心。她髮髻上掛著一串玻璃流蘇,風一陣,它便動一陣。
“想你。”
她對面他可以從不掩飾,但面對寧渢卻百般遮蔽,生怕他觸及她最柔軟的地方。
“嫁人這麼多年,還跟小孩子一般。”濛御接下披風,為她披上,心疼道,“這麼冷的天,你還在這裡凍著,都不知道心疼下自個兒。”
“嫂嫂好嗎?聽說瑾西的出生,瑾東不開心,你有沒有好好安慰他?”
濛御愛憐地看著濛卿,搖搖頭:“你還是顧好自己,耶律寧渢納妾,你真甘心?此事傳到烈王耳中也引起了不小的風波,此番我前來,也是為了解決這事兒。”
“王上沒有答應?”
“你是王上親封坤平宗姬,嫁於寧渢之際王上本就不樂意,因是你自選,王上不便多說。如今鬧出這樣的事端來,魏國臉面如何安置,豈是區區三年免貢就能挽回的?”濛御頓了頓又道,“那個笨蛋快來了,咱們不談這些,只是你要知道,此番我定要為你做主,前楚賤婢也敢與我魏國宗姬爭,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濛卿來不及說些什麼,濛御就招來站在遠處的玉簫,待玉簫走近,寧汌才趕來。想起濛御方才的話,濛卿不由得笑出了聲,這樣的人還能稱作笨蛋豈不是辱沒了笨蛋的名號?有勇無謀,好大喜功,簡直就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轉身沒入拐角處,心裡卻久久不的平靜。
第一百二十八章 不識人心路迴轉
更新時間2014…6…13 14:10:25 字數:2268
寧汌被蒙御駁了面子,心裡極度不滿,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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