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樸素了許多,每日都在西苑裡養花弄草,安分守己。”
“咱們去瞧瞧。”
濛卿說著就往外走,嘉顏心中卻憋起了疑惑,兩人向來進水不犯河水,今兒個太陽是打西邊兒出來的?不由自主地望著天,太陽倒是躲在雲裡沒有出來見人,陽光也陰沉沉的,彷彿要壓下來一般。
雖然已經入了冬,院子裡的花還是開的極好,她擅長弄這些花草就像濛卿擅長舞刀弄劍一般。
剛踏入院子就是一陣清香,難怪他依依不捨。濛卿這般想著,忽聞嬰孩啼哭聲,皺著眉,讓玉簫前去瞧瞧。
玉簫剛走了兩步,大屋的門就開了。
她面色淡雅,穿著淺白色的長衫,一雙粉色的繡花鞋裹在裙襬中,真絲細腰帶勒出她的好身材,領口和袖口都露出兩寸的絨毛,看上去極暖,生完孩子她還能恢復的這般好這算是不錯了。如今髮髻上也只是簡單地插著一些絹花和玉釵子,沒了往日的大膽。
上前輕跨一步,俯身問好:“王妃萬福。”
“免了。”
濛卿直接走進屋子,見康皓在搖籃中啼哭,不免心生憐愛,走進伸出手輕輕在他粉嫩的臉上扶著,說來也奇怪,忽而他慢慢地就止住了哭聲。濛卿皺了皺眉:“康皓怎麼了?”
“妾身不知,只是一個勁兒地哭,乳孃也去請御醫了。”
“你近來身子骨如何了?”
“還好。”嘉顏淡淡地笑著,瞧了一眼康皓,她的笑意是發自內心的,那種母親愛惜孩子的笑容,“康皓見了王妃就不哭了,可算你們有緣。”
“緣?”濛卿扯了扯唇也沒有扯出一絲笑意,這個孩子是“緣”還是“孽”,她也說不準。
“嫡母和孩子必定有緣。”玉簫不自覺地嘟囔著,聲音雖細但也入了嘉顏的耳朵,濛卿皺眉:“玉簫,這裡沒有你的事,你且出去。”
第一次濛卿對玉簫說這樣的話,玉簫頓時覺著尷尬,她素來得寵,從來她都是濛卿面前的紅人,丫鬟下人都以她馬首是瞻,這回子濛卿卻這樣冷言,匆匆跪安離開。
玉簫離開並未關門,屋外的陽光灑進來,暖洋洋的,偶爾一些寒風吹進來也是徹骨之寒。
濛卿挨著暖爐獨自坐下,做了個“請”的動作,嘉顏微微欠身,也在濛卿側身坐下。
“玉簫向來恃寵而驕,你別介意。”
“妾身不敢。”
“看來寧澤的事嚇得你夠嗆,你安心,有我在,他不敢。”
嘉顏每每想起那日寧澤的眼神和他手裡的匕首心裡不禁連起寒顫,甚至有時候夜深人靜的時候都會被噩夢嚇醒。濛卿為此事而來,她心中不免一暖:“勞煩王妃了,嘉顏賤命,十七爺乃堂堂將軍,自然也不會向小女子動手。”
“你能識大體最好,如今王爺正值關鍵時期,我不想因你的事而牽涉他,你明白嗎?”
“王妃的意思是?”
“我聽吳姑姑說你不久前祭拜亡母?”
嘉顏一聽頓時慌神,趕緊起身離凳下跪,膝蓋還沒有沾地只覺得臂上一緊,強勁的力道將她托起來,不解地看著眼前的濛卿。濛卿嘆息:“此番我並非與你計較,只是你母家姓李,若此事被朝廷有心人查出,唯恐王爺惹禍上身。”
濛卿又看了一眼嘉顏,扶她坐下,才又說話:“我聽聞前楚濱水翹湖之畔李家以刺繡聞名,你可是其後人?”
嘉顏點點頭,母家昔日光輝不在,斷壁殘垣卻也不見,至今她都還未曾回鄉,自然不知道大宅如今是何面目。
“楚河朝凰圖是你李門絕技,乃失傳已久的錯針亂散法繡成。”
嘉顏心中一顫,柳眉輕蹙:“王妃如何知道?”
這回子輪到濛卿皺眉嘆息:“當年我還年幼,父皇那時對我寵愛有加,不讓我回魏國,但我思鄉情切,於是父王便派人送來一件斗篷,斗篷上繡著的正是‘楚河朝凰圖’,不料次日便被王爺給毀了,興許是那年就註定了今日。”
嘉顏的身子有些顫抖,她不知道是因為“楚河朝凰圖”而激動還是因為寧渢和濛卿的事而嫉妒,面色也是掩不住的難看。
“敢問王妃,您的斗篷是……”
“前楚戰俘,李氏慧娟親手所繡。”
嘉顏難掩激動和悲憤,不禁“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慧娟”是母親的名諱,母家本是戰將,母親名門之後,嫁於門當戶對的父親,宗室雖與戰事扯不上半點關係,但因母家緣故,她才淪落到大齊皇宮為奴,在宮中花了許多時日卻只是打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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