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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門外的玉簫也聽的十分清楚,隨即皺起了好看的眉頭,皇位之爭向來成王敗寇,雖怨不得他們如此刻薄,但著實為寧澤不滿,對他們掏心掏肺,關鍵時刻還是得把他摒棄在外。
第一百五十七章 同床異夢
更新時間2014…6…13 14:10:29 字數:1961
曄城郊外,星空明朗,誰也看不透星星的心思,也猜不透月亮的想法,只是痴痴地望著朗朗星空,奢望著有一日月宮上仙女能瞧上凡間的俗人,讓他們也能羽化飛昇。
假山上的洞穴中冒出潺潺流水,聲音十分清洌,她卻一直愁眉不展,頻頻嘆息。
身後的人見不得她憂愁的美態,只是輕輕地從後側攬住她的纖腰,將下顎抵在她的肩上,閉上眼睛,享受這樣的寧靜。還有幾日就要出發了,興許有半年的時日都感受不到這樣的夜晚,想起幾日後的長途跋涉和數月之後的兩軍交鋒,他也頭痛不已。她身上有淡淡的茉莉花香,很清新的味道讓他能安然入睡,只是現在他委實睡不著,一閉上眼睛就會想起殺戮和戰場。
“爺還不睡?”
她柔柔的聲音鑽進他的耳朵,一股蘭香從她嘴裡飄出,他卻也皺起了眉,手輕輕地用起了力:“你有心事?”單憑她的四個字就能瞧出她有心事,這樣的丈夫她還能多說什麼?茉鳶搖搖頭,鬆開寧治的手,轉過身,仰起頭伸出手為他撫平那一個“川”字,淡淡地笑著:“臣妾是為您擔心,西蜀荒蠻之地,蘇尚棠可信嗎?”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他話倒是說的很輕鬆,如果這些是蘇尚棠擺他一道,那他的生命就算是走到了終點,但這是一場賭博,若是贏了,蘇尚棠這樣的將才絕對是世上罕見,他在日後的路子上也是如虎添翼。
“既然已經下了決心,那為何還愁眉不展?”
寧治輕輕牽起茉鳶的手:“妻不展顏,夫焉能笑語?”
“妻不如妾,你”
“原是妒忌了。”寧治硬生生地將茉鳶擁在懷中,緊緊的,唇伏在她耳畔輕輕道,“婉儀是側妃,如何能與你比,你是我的結髮妻子,一輩子的認定。”
“她是康昩的親孃,我怎麼能和她比?”茉鳶說到這已經淚光閃閃,每每想到早去的康昀她就心痛,童真的孩子竟忍受不了病痛的折磨,一夕之間就去了。茉鳶的擔心他也明白,當年生下康昀的時候御醫就曾明言她再也無法生育,這樣驕傲溫柔的女子聽到這個訊息卻沒有多大傷心,只是抱著剛出生的康昀一直重複著“夠了,有他就夠了”的話語。如今唯一的孩子也殤了,她心中的傷痛他深知,只是這事他卻無能為力,康昩親孃尚在,也不可能讓他過繼,除了一些冠冕堂皇的話和真實的擁抱,他什麼都不能承諾。
寧治忽然鬆開茉鳶的手,從鑲著金絲銀線的袖子裡取出一封信,塞進茉鳶的手裡,神色凝重:“若是此去乃我寧治末路,你得好好活著,算我寧治對你不起。”
茉鳶的手有些顫抖:“你要休我?”
“如果”
“沒有如果!”茉鳶反將那有些皺的信塞回寧治的手中,抹了一把淚,“耶律寧治,我烏茉鳶生是耶律家的人,死也是耶律家的鬼!”
寧治長嘆一聲,不知該如何勸解這樣一個外表柔弱內心剛強的人,從來在他眼中她都是弱不經風,這一次卻真真實實地讓他瞧見了她的剛烈,與濛卿不一樣的剛烈。揉碎手中寫好的休書,背過身:“算了,你喜歡怎樣就怎樣。”大步離開,他寧可她怨恨,也不願讓她被他拖累。茉鳶一個顫慄,轉過身卻眼巴巴地看著寧治遠去的身影,扶住紅漆大柱子,掩著起伏頗大的胸口,淚又不聽話地滑下來。
窗欞上刻著百花爭豔,柱子上雕著龍鳳呈祥,屏風上畫著萬馬蹦騰,床褥上繡著鸞鳳和鳴,咋眼一看好似很溫暖,只是她此刻閉不上眼睛,一想起方才他冷漠的眼睛,心中霎時就涼了。煩躁地翻了個身,他是清楚地知道,“蘇尚棠”三個字永遠是他們之間的隔閡,不管他多努力,好似都無法取代那個人在他心中的地位。
“寧渢,你睡了嗎?”
他睜著眼,卻不說話。
“哦,原來你睡了。”她無助的語氣讓他很想緊緊地抱著他,可他絕不能抱著一個心裡裝著其他男人的女人入睡。
濛卿裹了裹被子,又翻個身,面對他的背脊,手不自覺地玩耍著他的頭髮,痴痴地笑著:“蘇尚棠早就死了,八年前他就死了,卿兒心裡再也裝不下任何人了。”她自顧自地說,卻忍不住傷心,他從來都是個警覺的人,半夜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