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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子。”
濛卿嘆息:“果真如你所料。”
“我並非要置她於死地,只是當初……”
“罷了,咱們之間是該有個了斷。”濛卿撥弄著剛開的茉莉,又問,“康皓如何?”
“說是皇上親自下令,秘密處死。”
她的手停在半空中,寶石戒子迎著明晃晃的陽光刺得人眼睛生疼,似要落下什麼一般。
“真夠狠心。”
半晌才吐出這四個字,收回手,彈弄著衣襬。
“蘇大人被撤了兵權,十七爺全數接管,封吳王。”
“有封地嗎?”
“沒有。”
濛卿搖搖頭:“還不是一個虛名,只怕過些時日就該輪到寧澤了。”
“宗姬可有辦法?”
“如今我也身不由己,唯一能做的,就是保住茉鳶。”
頓了頓,她才道:“茉鳶如何了?”
“奴婢就差事兒還未稟告。”玉簫面色極其凝重,“不知誰放話出去,說三王爺病入膏肓,三王妃在府中懸樑自盡了。”
她身子一顫,忽然覺著四周比寒冬都還冷,冷入心扉。
他果真夠絕,夠狠。
“我要去瞧瞧厲王。”
“宗姬,”玉簫的眼睛又晃了下四周,才敢從腰間拿出那封信,信封都是皺巴巴的,顯然是透過了重重關卡才到她的手上,“這是三王妃給您的。”
濛卿趕緊接過來,只是寥寥數字,不外乎也是讓她保全寧治。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
此話落到了這兩人身上卻不一樣了,不約而同的都是說著同一番話。
玉簫接著又遞上火摺子,濛卿順勢就將手中的信箋往火摺子上點,頃刻之間,漫天灰煙。
羽禧宮,四周的花兒開的很豔,只是春天的話不若那日耶律煦落水時的慘淡和倔強。
她還沒有想好如何面對裡面的兩人,只是此刻她不得不面對。
玉簫推開門,物件擺設,什麼都沒有變,只是覺著有十二萬分的蕭條。
院子中間,她躺在太妃椅上,椅上鋪著雪白的銀狐皮毛,柔和的陽光灑下來,也顯得寧靜了不少。
“來了?”
“是。”
莊太妃慢吞吞地睜開眼睛,沒有起身,只是看著有些刺眼的陽光:“好玩嗎?”
“姑母……”
“不要這般稱呼,許是我尹家造了孽,才有你這等罪人。”
宮人將她扶起,好似這些年不見,她蒼老了不少。
“你的好夫君,竟將我與晚輩軟禁於此,傳出去,你讓咱們尹家的臉面往哪兒擱?倒不如,你讓他來,給我個痛快。”莊太妃往日的風光不在,太妃的規格比妃嬪高出了不少,但此地卻瞧不見那等榮耀,只剩下以前沒有的冷清。
此刻,羽墨殿的門開了,區區幾個月,他也消瘦了不少。
屋子裡還傳出陣陣茶香,他掛著笑意:“虧得你還惦記著我,茉鳶派人送來的龍井就是不一樣,她好嗎?”
“她……”
濛卿垂下頭,長嘆:“對不起。”
笑意在臉上僵住:“如何?”
“她自殺了。”
“轟!”
劇烈的聲響讓濛卿反應過來,寧治已經衝到了她的面前:“你說你會保她周全,你說你會做到,如今你到好,一句對不起就算了?”
“王爺,其實……”
“玉簫,閉嘴。”
寧治的臉漲得通紅,額上青筋暴起,斗大的汗珠從他額上蔓延開來,這等模樣好似在哪兒見過。
濛卿嚇得不由得後退幾步,茶香甚濃,問莊太妃身邊的宮人:“這茶什麼時候送來的?”
“今兒個早上。”
茉鳶幾日前就自盡了,怎麼還會送來這些?
糟了!
還沒等濛卿想清楚,玉簫眼疾手快將濛卿拉開。
寧治的面色已經由紅到紫的變化,身上的汗味也越來越重,不自覺地自己也開始解開釦子,而在他面前的就只有莊太妃。
莊太妃早就被嚇得魂兒都沒了,宮人嚇得撒腿就跑,而此刻她想跑都跑不動,寧治粗壯有力的手一把就將她拉過來,翻身壓倒在地。濛卿見狀,趕緊上前拉開寧治,寧治常年習武,力大如牛,更何況此刻他根本就失去了理智。
“宗姬,咱們走吧。”玉簫扶起被寧治推到的濛卿,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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