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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眼睛紅了,可始終沒留下一滴淚。
仰天長嘯,一刀砍進草地,刀刃全都進了地,只剩下刀柄還留在地面上,突兀地立在地面上彷彿就是一株正在成長的白楊,他心中的悲憤也若白楊一般慢慢地成長,將他淹沒在仇恨之中。
“濛卿!我一定會讓你看到,我真的是為了你!濛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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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如炬,叩門聲拉回了他的思緒。長長地嘆息,展開笑臉,對著鏡子中的自己幽幽道:“你終究不夠灑脫。”
門外的小廝聽見了裡面的動靜,也不敢推門而入,只是站在門外怯怯回稟:“大人,厲親王來了。”
“知道了。”蘇尚棠長身而起,捏緊了拳頭,“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看著,我是如何毀掉你的六爺!”
轉身之際,腳邊的擺幅也不住地搖晃,他一身深藍色的袍子,胸膛繡著一隻栩栩如生的白鷳,腰纏玉帶,墜著兩塊錦囊,錦囊上也繡著暗紋,官靴黑亮。他的朝服是五品文官,翰林院學士,剛值完班還沒來得及換朝服就憶起了四年前的那幕。這些年他都刻意迴避見到朝堂上的靖王,退班之後匆匆離去,回到翰林院繼續做著手頭上的工作。
第九十章 棋逢對手將遇良材
更新時間2014…6…13 14:10:20 字數:1655
大廳裡,寧治坐在側位上,蘇尚棠趕緊上前請安:“王爺千歲,請上座。”
“不礙事,本王既是客人,斷不能坐了主人家的位置。”寧治只是抬手略微一晃。蘇尚棠倒也知禮數,退到寧治右側坐下,才開口問:“王爺來找下官做甚?”
“近來編寫史書可稱心?”
“下官職責所在,沒有稱不稱心。”蘇尚棠說的自然是表面話,他原本就是武將出身,如今安在翰林院,雖然有個好聽的名字——“學士”,他也擔得起這個名號,他滿腹經綸,也不枉然,但一身熱血,如何能安心在翰林院埋沒?寧治知曉他是說的場面話,也不說破,只是隨意地撥弄著茶蓋子,悠哉悠哉地說:“蘇大人應該知道本王的意思。”
“知自古君心難測,王爺乃聖上的親子,下官怎麼敢胡亂揣測?”蘇尚棠原本就是知書識禮之人,如今又在朝為官,君臣之禮他也時刻銘記,每說到“聖上”二字時,都拱手抱拳,已是尊敬。
“四年前你不就知道了嗎?”
“王爺的意思是……”
寧治冷峻的臉色露出一股笑意:“向來咱們齊人以武治天下,蘇大人甘心在翰林院埋沒?”
“我不過是個楚人,有何能力……”蘇尚棠的面色若霜打的茄子一般難看,原本他在驍騎營有一番作為,但被查出是前楚臣民,才被調到了翰林院。表面上好似翰林院比驍騎營風光,但他一直鬱郁不得志,空有一腔熱血,卻無處揮灑,人生憾事一樁。
“雖說楚人地位低下,但我瞧得出來,蘇大人不是池中之物。”寧治突然話鋒一轉,“你恨寧渢吧?”
“您……”
寧治自然是徹查過他的底細,知道他與濛卿曾有一段情,但寧治也不敢公開,生怕觸怒原本就不喜歡的他孝盛帝,唯恐孝盛帝突然發難,治他個假公濟私的罪名。雖然無法公開,那也不能浪費這麼好的一塊料子。蘇尚棠既然與濛卿有一段情,那自然恨濛卿現下的丈夫,靖親王,耶律寧渢。寧治唇邊的弧度越發深了:“如果他做了皇帝,咱們都沒好日子,不是嗎?”
蘇尚棠也是明白人,雖然恨齊人,可這大齊是齊人的天下,楚國已亡,要復國堪比登天。在這個大前提下,他不得不承認讓這個人做皇帝總比寧渢做好,幫他才能讓寧渢輸的很慘,才能讓濛卿知道她的決定是錯的,他們之間才有可能挽回。
“你去西蜀之地,磨練兩年必有所長。”寧治慢悠悠地說出這番話。
“王爺?”蘇尚棠不解地皺眉,厲王這是在為兄弟支走他,還是有其他的目的?
“你以為我在支走你嗎?”寧治道出了蘇尚棠的疑惑,不得不說,他觀人的確很清楚。他的笑還是那樣,看起來很不真實,“西蜀之地,朝中無人願去,靠近交州,恐有昔日叛軍,父皇甚是頭疼。接下來,你該知道要如何做了吧?”
蘇尚棠豁然明白,點頭:“我明日就啟程。”
“你怕嗎?”
“大丈夫志在四方,縱然馬革裹屍,也是豪情萬丈!”蘇尚棠“呼啦”一身而起,雖穿著文官的朝服,但掩蓋不了他武將的氣勢,跪道:“末將謝過王爺提拔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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