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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都不覺得奇怪，這事江龍已經說過了，杜小馬要從省紀委出來了。只是沒想到會是武源，不過他去了，應該還是做紀檢工作。

看杜省長很累，顧秋沒有過多打擾。

既然都已經定下來，他就決定回去，把那邊的工作做些準備。跟夏芳菲和陳燕打了個電話，坐晚上的飛機回武源。

從彤聽說顧秋又要調走了，她就道：“反正我都是你的隨身物品，沒辦法，跟你走吧。”

顧秋要考慮韓琛的去處，當然，韓琛要是願意跟過去的話，顧秋還是同意的。正說著這事，韓琛就過來了。

“書記，您是不是要調走了？”

顧秋問，“你哪裡聽到的風聲？”

韓琛道：“我是過來請求您的，這次如果真要調走，我跟您一起過去。”

有些秘書看到這情況，還真不願意過去。因為顧秋這次是平級調動，過去的話，無非是再努力做幾年跟班。

要是借這個機會留下來，弄到哪個單位也挺舒服的。那下去了，至少是個小領導。

顧秋說，“你考慮清楚。明天給我答覆。”

“不用考慮了，我決定跟您走。”

顧秋道：“先回去吧，這事不要張揚。”

韓琛這才走了，從彤走過來，“你真要帶他走？他留下來的話，對他比較好些。”

“也許是他不願意留在武源吧！如果不跟我走，他以後就一直呆在這裡了。”

從彤點頭，“那就帶著他吧！”

說不傳出去，顧秋要調走的訊息，很快就所有人都知道了。班子裡的人，一個個在心裡琢磨，上面將怎麼安排這事？

有人說，宋清珍的希望最大，說不定由她來接班。

也有人說，似乎不太可能。這事還是個未知數。

顧秋呢，自然不會提這個。

他考慮的是，杜小馬要過來，紀委班子要調整。

宣傳部張俊同志進來了，“書記，你這次要調到哪裡去？你要是走了，我們還真不習慣！”

顧秋說，“沒什麼習不習慣的，武源市的工作，以後就靠你們了。”

張俊嘆了口氣，顧秋問，“你嘆什麼氣？”

張俊道：“好不容易有個團結一點的班子，接下來也不知道來些什麼人？要是跟大家搞不來，這工作就沒法開展了。”

顧秋扔了支菸給他，這話要是上面聽到了，那是要挨批評的。不過他知道張俊的意思，有點吹捧自己的味道。

顧秋點了火，“宣傳部的工作，你把握得極具分寸，不管怎麼調整，對你影響不大。”

張俊當然也在心裡想，能動動最好。雖然說都是常委，要是混個副書記噹噹，那就更妙了。

副書記到市長，可只有一步之遙。更有可能問鼎市委書記的職位。

顧秋也告訴他，書記的位置，上面早有安排，你就別費這心思了。如果是上面空降一位書記，副書記的位置呢，也不可能會調整。

既然是這樣，大家都會保持目前的狀態不變。

關鍵就看宋清珍能不能再進一步。

可省委呢，對這方面，半點都不透露。

保密得很。

顧秋找到宋清珍談了解事，“我要調走已經成為定局，武源這攤子事，你要抓起來。”

宋清珍的目光望著顧秋，頗有些複雜。

她問了句，“你去哪？”

“奇州！過年就走。”

宋清珍半天才憋出一句，“我知道了！一切都會按原計劃進行。如果不出意外的話。”

顧秋也知道，上面遲遲沒有找她談話，估計這事挺懸的。

跟宋清珍做了溝通，顧秋又給程暮雪打了電話。叫她過來後告訴她，自己要調走的事。

程暮雪當時就急了，“你走了，那我怎麼辦？哥？”

顧秋看著程暮雪，“你留下來！”

程暮雪咬著唇，眸子裡突然湧出兩行淚水。

顧秋又要走了，程暮雪心裡空落落的。

當初為了追隨顧秋，她想辦法調到武源來，沒想到才過二年，他又要調走了。

其實這種現象很正常，反正這些人總是調來調去。一旦呆在一個地方不動的，他基本上就沒什麼戲了。

程暮雪也知道這一點，調得快的人，才升得快。

只是她沒想到，顧秋會如此來去匆匆，自己怎麼就跟不上他的步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