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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深了,套房裡燈光朦朧,氣氛溫暖。顧知微微抬頭,就看見他目光炯炯,深沉如黑夜的瞳孔裡夾帶著點點星光。
“顧知,我從不奢望能做你最愛的人。”簡玉柏說著,輕吻她的嘴唇,氣息灼熱間有微不可探的嘆息,“但是,能不能讓我做你最後的愛人?”
作者有話要說:
☆、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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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知醒來的時候,B市的天已經矇矇亮了。她在被窩裡輕輕翻個身,就看到還在熟睡的簡玉柏。
他睡得沉,猶如一個月前在薩爾斯堡的那個清晨。刀刻一般的五官,令睡夢中的他依舊顯得冷峻,但濃密的黑髮垂在額前,卻又平添了幾分孩子氣。顧知靜靜地打量著這個近在咫尺的男人,內心迴盪的是他昨晚說過的話——
顧知,我從不奢望能做你最愛的人。但是,能不能讓我做你最後的愛人?
原本還平靜如水的內心,就像被人投了小石子一樣,起了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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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工作日,顧知還要上班。所以她並沒有叫醒簡玉柏,只是簡單梳洗了一下,就要趕回自己的住處換衣服、化妝。
B市的天尚未亮透,整個城市還在昏昏欲睡。寬闊的馬路上只有幾輛出早班的計程車,顧知在路邊隨便攔了一輛,不消多時,便趕回自己租住的小區。
整個小區很安靜,連晨練的人都沒有。但當她走到自己租住的樓層,就被眼前的情形驚呆了——鐵製的防盜門被人從外面撬開,正半開著,被風吹動,輕晃著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響。
這裡的一室一廳,是顧知自己租住的。她並未給過別人鑰匙,所以不可能有熟人來借住。
難道是遭賊了?
顧知強忍著內心的忐忑,小心翼翼地推門進去,視線所及之處,果然是一片狼藉——
無論是書桌,還是衣櫃,所有的抽屜都被翻了出來,織物和檔案散落一地,茶几上的茶盤被打翻,潑出來的茶水正順著原木色的桌沿一點點地落在白色的地毯上。
顧知看著,忍不住倒抽一口氣。她本能地就要去檢視臥室最裡面的抽屜,那裡放著她最重要的證件和幾套尚且值錢的首飾。只是她才走到臥室門口,腦後勺突然就有劇痛襲來,她悶哼一聲,往地上倒去。
即將昏過去的那一瞬間,顧知看到一雙深棕色的高跟鞋。她想:這年頭,連女人都敢入室盜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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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來的時候,顧知只覺得腦袋昏沉。她嘗試著動了動脖子,只覺得肩膀連著後腦勺,哪裡都疼。她掙扎著,勉強睜開眼睛,迷迷糊糊間,竟發現自己被人五花大綁,關在一個密不見光的小房間裡。
小房間很暗,只亮著一盞不足十瓦的黃色燈泡,空氣裡瀰漫著年代久遠的潮溼黴味。顧知強忍著劇烈的頭痛,試圖在一片混沌中找到些線索,可惜除了一張破敗的木桌和困住自己的椅子,她看不到其他人,也聽不見其他聲音。
她甚至分不清現在是白天還是黑夜;也不知道距離自己被打昏,已經過去了多久。
“唔!”顧知想要呼救,一張口,卻只覺得喉嚨撕裂,猶如刀割。她發出一個難聽的單音,才發現自己的嘴巴也被膠帶封住了。
就這一瞬間,她忽然意識到,自己遭遇的也許不是入室搶劫,而是綁架。
是誰要綁她?這些年她一向獨來獨往,不曾與人結怨。除了偶爾與遊丹丹口角,她想不到自己還會得罪誰。
遊丹丹!腦海裡有電光石火劃過,顧知努力地想要掐滅某個讓她恐懼的念想。可就像是為了印證她的猜想,那扇緊閉的大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推開,一個穿黑色套裝的女人走了進來。
顧知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看著對面的遊丹丹,半晌沒有反應。
“顧知。”遊丹丹說著,氣定神閒地坐在一旁的木桌上,“我可是在你家,等了你一整個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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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恆億上市以後,每年一次的股東大會也就改成每年兩次,但由於繆家人依舊握有恆億絕對比例的股份,而遊麗和繆琛又一向以繆仁恆馬首是瞻,因此每次股東大會的提議,基本也都是繆仁恆說的算。
但是這次,情勢有了很大的變化。簡玉柏與連城合資註冊的公司,現在握有恆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簡玉柏作為法人代表,正式受邀參加恆億此次的股東大會,而他在會上,也將擁有僅次於繆仁恆的話語權。
股東大會定在B市郊區的度假村如來山莊,韓騏開車送簡玉柏過去。車子的後座上散落著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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