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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扯了張紙巾,擦了擦眼角的眼淚,就往身後的侏儒花園走去。
如果她沒有記錯,新人接下來給向到場的嘉賓敬酒還禮,而她,一點兒也不想與他們舉杯共飲。
*
隔著一座小橋,侏儒花園離婚禮會場已經有點兒距離了。可那轟鳴的禮樂聲,以及觥籌交錯的祝福語,都猶如逆流而上的魚群,“嗖嗖嗖”地擠進顧知的耳朵,疼得她眼淚直流。
其實做婚慶的這些年,顧知經歷了那麼多溫馨和喜慶的時刻,這不是她第一次記起楊安桀。但也許是因為這裡是米拉貝爾花園,是她曾與他約定舉行婚禮的地方,所以她才會在記起楊安桀的同時,慟哭得如此劇烈。
“知知?”就在顧知眼淚鼻涕糊成一團的時候,有一個遲疑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悲傷。
顧知一邊胡亂地擦著自己的眼淚,一邊聞聲抬頭。從擦拭眼淚的指縫間,她窺見陸圻正穿著白色的燕尾服,一手舉著細長的香檳杯子,一手拿著面巾紙,手足無措地看著她。
頓時,顧知的內心有萬頭草泥馬呼嘯而過。
這個場面太詭異了——她在前男友的婚禮上哭得黯然神傷,饒是再也有想象力的人,也會誤會她是在哀悼自己逝去的愛情。
而陸圻的眼神告訴她,他已經誤會了。
顧知欲言又止,正想開口解釋些什麼,陸圻已經一個箭步上前,將她擁進懷裡。
這是一個非常紳士的擁抱,陸圻只是將他的左手輕輕地搭在顧知的肩上,像哄一個胡鬧的小女孩。
“知知,你別哭吖。”他的聲音是一貫的溫柔與調侃,彷彿他們還是男女朋友一樣,“雖然我已經結婚了,但咱們還可以做好朋友嘛。”
陸圻故意插科打諢,顧知的情緒也終於穩定了下來。她一邊關閉了自己的自怨自艾,一邊推開陸圻的手,用沙啞而鎮定的聲音說道:“我沒事,只是被沙子迷了眼睛。”
叢覓正等著她在這場婚禮上哭哭啼啼呢,自己怎能讓她輕易如願?
顧知一邊想著,一邊從陸圻的手裡抽了張新紙巾擦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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