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磣我!”程雨非終於忍無可忍跳了起來。
“呵呵,雨非你能跳起來了?能跳就沒事了。我走了……星期五記著去。會議挺不錯的。”師兄終於呵呵笑著走了。
週五程雨非去參加會議,會議在一個老洋房改造的咖啡茶吧舉行,很有小資情調,雅緻而不失時尚。與會者三五成群,圍成一個個小圈,每人面前點了一支蠟燭燒茶,邊喝茶邊聽講座,還可以提問討論,非常洋氣的做派。可惜程雨非並不喜歡。
程雨非覺得自己本質上是個土豆加粗人,她喜歡中國風味十足的東西,也喜歡生活味道濃郁的地方。她喜歡古色古香雅緻簡單的茶館,她也喜歡隱藏在市井中的風味小飯館,但卻對那些所謂中西合璧或者小資情調的東西不怎麼感冒。
那頓茶喝到後來有些寡味,不過講座非常精彩。除了請來的外籍講者,鍾遠的演講也很出類拔萃。他剛開始走上講臺的時候程雨非有些意外,後來想想,今天就是講一些心臟輔助裝置的應用進展,胸外科醫生本來就是有發言權的。廣濟醫院胸外科也有一些這樣的裝置,應該是有不少使用經驗。
鍾遠的英語也說的非常流利,雖然帶著濃郁的中國某地方言口音。程雨非勉強忍下大笑的衝動,笑意卻象早春初發的嫩芽,不可抑制地在臉上冒出頭來。鍾遠瞄到了著實受了鼓舞,更是才思泉湧,妙語如珠,收穫了大家雷鳴樣的掌聲。
程雨非出門的時候天竟然已經下起綿綿細雨來,夾雜著細小的雪粒子打在臉上象抽耳光一樣疼。這個城市的天氣就像一個婆婆媽媽的男人,幾乎從不會乾脆利落地下雪,次次都是糾纏不清的雨夾雪。她默默地在門口等了一會,瞧天氣不像短期內能夠改善的樣子,便衝到一棵香樟樹下邊躲雨邊等出租。
正是下班高峰,又是週末,再趕上這極品天氣,幾乎沒有空的出租。不知道等了多久,她幾乎就要絕望,一輛有些老舊的桑塔納停在她身邊,鍾遠開啟門,咧開嘴笑得恣意張揚:“上車,我送你回去。”
鍾遠接到穆淳的電話就覺得事情有些棘手。他找穆淳幫忙也是出的險招,他打聽過程雨非的過去,多少知道些兩人之間的恩怨,也反覆猜測過程雨非現在的心理。愛著或者恨著?不管怎樣他覺得穆淳都會在她心目中濃墨重彩,刻骨銘心,所以他也相信穆淳的話會在她的心底雋刻下深深的印子,哪怕是反感或者驚異。
只要留下印子就好,愛情這個東西就怕如浮雲輕煙,過眼即忘,沒有絲毫著落。可惜穆淳自己卻打了退堂鼓。
原本醫生勾引醫生不需要這麼複雜,處在不同專科,找個相關的病人帶過去諮詢一下就搭上了線。無奈程醫生的專業不好,急診科醫生,帶個生了急病的人去,很可能她不在班上,但是病又不能等人。所以鍾遠一直都沒有找到機會。
算了,一切從長計議吧。他嘆了口氣,反正從小到大,他所要的東西,每樣都追得辛苦,卻不是樣樣都能如願以償得到。想到此處他的心劇痛了一下,手指輕輕掠過辦公桌上的玻璃檯面。下面壓著一張普通的七寸照片,照片上的少女短髮圓臉,眼若新月,約略有些嬰兒肥的面上笑容甜美,象塗了一層透明的麥芽糖。十年……她過得應該是幸福吧……
主辦方邀請他講課的時候他並沒有絲毫猶豫,一切有助於提升本科室在市裡乃至全國地位的活動他都會努力去做。驚喜的只是看到程雨非滿面春風一臉崇拜地看著自己。會議結束後他想立刻追著她的腳步而去,可惜主辦方挽留了他。跟同行翹楚搞好關係互通有無是做一個大醫的必備條件,所以他很嫻熟地跟他們一起關注學術動態,品評行業進展。
等一切結束他開車出去,竟然看到程醫生還沒走,就困在一棵綠意暗沉的香樟樹下。他在心底感謝了一下鬼天氣,迅速把車開了過去。
程雨非瑟縮了一下,雖然鍾遠是絕對的上級醫生,可好歹不是自己科室的,所以她並不怵鍾遠,可是她怵桑塔納。她坐車偶爾會有些暈車,而且最最可笑的是,她只暈桑塔納。似乎她暈的是桑塔納那個非常曖昧的符號。有個同事曾經語出驚人,說大眾那個符號象徵著男女交 媾。“那個V象徵男性,W是岔開腿的女性……所以……”程雨非當場落荒而逃,她不得不承認,有些人的腦子長得是跟別人不一樣。
不過對桑塔納的恐懼還是敵不過對天氣的擔憂,這麼纏綿的雨勢,似乎能夠曠世持久。她咬了咬牙,上了車,不過還是搖下了車窗。冷風帶著雨雪溼溼地撲進車來,鍾遠有些吃驚,卻沒有質疑,只是繼續用一種張揚的口氣問道:“地址?程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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