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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一鳴聰明地閉上嘴,乖乖地跑過去送藥。
天色漸漸亮了。程雨非看了下手錶,過來跟兩個男人告辭:“我要趕回去上班了。小牧很快會醒過來,那就沒事了。若是一直不醒,你們跟我聯絡一下,我會安排她轉院做血液透析。”
蘇一鳴遲疑一下:“我送你回去。”
程雨非淡淡一笑:“好好照顧她。等她好了最好去看看心理醫生,會不會有潛在的抑鬱症。有句老話,菜花黃,瘋子忙。春天精神病容易發作,自殺的人特別多。還有發花痴的……”
蘇一鳴總覺得人民醫生話裡帶刺,偏偏她話裡很多專業術語,聽上去滴水不漏,一腔鬱悶不知道怎樣發作:“小牧她沒精神病。應該是一時想不開。她老公不是個男人!跟女人較什麼勁!”
“一時精神失常,那也在反應性精神病範疇。都說不吵架不是夫妻,孩子都能打醬油了還這麼任性。一鳴你幾歲能夠打醬油?我記得小時候第一次打醬油,回家發現醬油裡面薄薄地浮了一層白白的蛆蟲……被媽媽好一頓責怪。”
打醬油?完了,連陸野平的大放厥詞都被她聽去了。蘇一鳴哼唧了兩聲,開了自己的車門:“雨非……其實我跟小牧已經沒什麼關係了。不管怎樣,我們過去畢竟相處過,這次她都病危了,我……”
程雨非漫不經心地點頭:“我能夠理解。舊情難忘麼,換成我……也會一樣放不下。”
蘇一鳴立刻想起傳說中的那個外科醫生,一陣酸意潮水一樣翻湧上來,堵在胸口悶得幾乎不能說話。半天憤憤地砸上車門:“雨非!我發現你有的時候真有些討厭!”
程雨非慢慢地轉過身向醫院大門走去:“是啊。我有時候也覺得自己討厭。我多希望自己能夠象別的女人,可以歇斯底里、撒潑放賴、大吃飛醋。或者,象有些女人,淡定無謂地放縱自己的男人,同時也放縱自己。可是我竟然不能,我總是這麼彆扭!這真是世間最大的悲哀。”
蘇一鳴呆立了一會,醒過神來追出了門,看到她的背影,已經上了一輛計程車。
他回到急診室,在門口點了一支菸。
往事象煙霧,氤氳而來,卻又很快被風吹散。
陸野平飛快地跑過來找他:“一鳴!小牧醒了,我叫醫生看過了,他說應該是過了危險期!她想見你……”
蘇一鳴熄滅了菸頭,揉了揉血絲滿布的眼睛:“剛剛回想了一下我跟小牧相處的前前後後。一年多的光陰,本來以為刻骨銘心的,一支菸的功夫就已經想完了,很多細節我都已經記不大清楚了。這麼多年我都沒有見她,現在……還是算了,我不想介入她的生活。你跟她說一下吧,都過去了,好好的過自己的日子吧。你跟她家人聯絡一下,她好了以後要去看看心理醫生,現在社會競爭激烈,人都很脆弱,別生了抑鬱症,跟張國榮似的……”
39 蘇一鳴的幸福生活(三)
離開了醫院,蘇一鳴直接去了公司。時間太早,大樓裡空空蕩蕩,蘇一鳴在樓下的咖啡店買了早餐。他是個崇尚簡約主義的人,加上忙,原本對飲食的要求是非常粗糙的。以前早上多數在這個店裡吃簡餐,如果他起的足夠早,需要吃早餐的話。不過程雨非來了後他已經很久沒有過來了。醫生對早餐很重視,也很費心,每頓早餐都做得豐盛。
店裡在磨咖啡豆,香氣瀰漫開來,比自己杯中的咖啡更加的香。蘇一鳴迅速解決了自己的早餐,腦子的轉動終於潤滑了些,程雨非吃醋了,這個傻子都能夠看出來。他其實覺得她有些小題大做,可不管怎樣,自己是個爺們。不能學小牧老公,再怎麼慫也不能跟自己的女人較真。再說……這麼多日子的相處,他已經習慣她的存在,不能因為這麼個小誤會失去她。
蘇一鳴拿起手機,給程雨非打電話,然而沒人接聽。一整天一如既往的忙,他一有空就給程醫生打電話,開始是沒人接聽,後來乾脆就關機了。蘇一鳴未免有些心煩意亂,他知道程雨非肯定是生氣了,可是他還不是很理解她為什麼會這麼生氣。
嘆了口氣他讓秘書買了禮物,回了家。
程醫生沒有回來,金牌保姆已經整理好屋子走了。蘇一鳴把禮物放下來,是二十個憨態可掬的小熊,綁成一束花的形狀,手裡都捧了一顆費列羅巧克力,是程醫生最喜歡吃的巧克力。小熊們好奇地仰著頭,瞪著天真的眼睛看著整潔卻空蕩蕩的屋子,看著窗外已經濃重的夜幕,夜幕下絢麗的燈輝。
蘇一鳴又打了幾個電話,還是關機,他又發了條煽情的簡訊,卻收不到任何迴音。那夜程雨非終於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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