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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情。
蘇一鳴依舊是神出鬼沒,一連幾天找不到人,據說是出國了。中午程雨非收到了一個神秘的電話,電話裡的男人刻意壓低著聲音:“你是程雨非醫生吧,你知不知道蘇一鳴在幹什麼嗎?”
程雨非疑竇頓生:“你是誰?”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身邊的那個男人是不是可靠。我這裡有張照片,過會兒讓人送給你。”
“你到底是誰?”
電話裡傳來嘟嘟聲,對方已經掛了電話。
是愚人節玩笑?還是……蘇一鳴在生意場上得罪了人?或者是……空穴來風確有其事?程雨非心裡嘀咕著,心情低落起來。
師兄從門外進來,遞給她一個信封:“雨非,剛剛有個男人讓我把這個遞給你,開啟看看,肯定是病人送的紅包!”
紅包?程雨非哼了一聲,一名急診科醫生的職業心態,不求有功,但求無過。最大的願望就是沒有差錯,哪裡還敢奢望什麼紅包?再說,哪有送紅包讓人轉交的?
開啟信封,她的心情頓時一落千丈。果然是張照片,照片上蘇一鳴和一個女人擁在一起,模樣親密。蘇一鳴面對鏡頭,依舊笑得一臉真誠。女人背對著鏡頭,輕薄柔軟的面料塑造出窈窕的身段,金黃色的頭髮一絲不亂。
不光是打野食,還吃上了西餐!程雨非一不小心咬著了舌頭,痛得嗚咽了一聲。師兄見勢不妙早已經溜之大吉,諾大的辦公室忽然間變得空曠陰冷。程雨非縮了縮身子,把照片收好,坐下繼續書寫病歷。
快下班的時候蘇一鳴的電話追了過來:“寶貝我回來了!今天晚上一起吃飯吧。”
“不了,上班太累了。我只想早點回家休息。”程雨非的語氣勉強能夠平靜如昔。
“飯總是要吃的。我去接你,吃完飯找個地方去做SPA放鬆一下。”
“不了。”程雨非提高了聲音加重了語氣,惱怒地掛了電話,收拾東西。
程雨非一出大樓就看到了陰魂不散的蘇一鳴站在車邊對自己微笑,幾乎是下意識,她向斜刺裡衝去,試圖躲過這個自己現在不願意見的人。
蘇一鳴早有準備,緊趕了兩步,張臂抱了她一個滿懷:“不是說累了?怎麼現在足下生風龍精虎猛的?”
程雨非掙扎著想要脫身,聽見蘇一鳴在她耳邊調笑:“跟我拉拉扯扯好玩嗎?拉大鋸,扯大鋸,姥姥家裡唱大戲……”
程雨非勃然大怒:“蘇一鳴你要不要臉?”
蘇一鳴滿臉委屈:“當然要,我最愛面子了,可是你不給臉啊。我時差沒倒就趕過來陪你,你還跟個鬧脾氣的小貓一樣對我。沒辦法,要臉沒老婆,要老婆沒臉,只能不要臉了……”
程雨非心裡一軟,被蘇一鳴趁機親了兩下塞進車裡。
“到底出什麼事了?”飯桌上程雨非一直沉默,蘇一鳴似乎並不著急,只是篤悠悠地旁敲側擊,“被人欺負了?誰敢欺負我家醫生啊?告訴我,我去剃掉他半邊頭髮,一條眉毛也刮掉,讓他走路的時候掌握不住平衡,一跛一跛的……”
程雨非一個不當心,嗤的一笑,還想再扳回面孔,一時竟然有些難為情:“又胡扯!”
“不是?那就是你自己欺負自己。自己欺負自己有好幾個方式,一種是□上的,例如,一口咬了自己的舌頭,一頭撞在電線杆上,一腳踏空掉進糞坑……”
“瞎說……”程雨非氣極敗壞。
“還有一種是精神上的。例如,自己鑽牛角尖啊,自己沒事折磨自己啊……”
程雨非低下頭。
“猜中了?”蘇一鳴促狹地眨了一下眼睛。
“不是。”程雨非更加氣極敗壞,“根本就是你欺負我!”
蘇一鳴沉默了一會,小心翼翼問她:“你會讀心術?怎麼知道我打算欺負你?本來我打算等到晚上。”
“休想!”
蘇一鳴腆著臉笑:“想想都不行啊。思想無罪嗎。醫生你也太霸道了!”
“……”程雨非迅速吃掉面前盤子裡的東西,站起身打算離開。照片的事情她不知道怎樣技巧地提出來,她不想直接拷問蘇一鳴,不願意讓自己成為電視裡面那些臉譜化的妒婦,對著出軌的丈夫歇斯底里地吼叫:“你前幾天到底幹什麼了?跟誰一起?你們在一起多久了……”不過她也放不下,不能假裝這一切從未發生,所以只能先逃避。
蘇一鳴伸手拽了一下,程雨非猝不及防,跌坐在他腿上,有些狼狽地掙扎著:“蘇一鳴,這是公共場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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