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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儘量輕鬆地說,“沒事,我見得多了,很正常。”
她沒再堅持,把房間的鑰匙遞到我手上。
開了門,摔打聲立馬停了下來。她手裡舉著一個枕頭,剛把桌上的物件掃了個乾淨,一轉身就看見了我。
還沒來得及打招呼,只見她臉上的表情一下子緩和下來,嚴厲中帶著些嗔怪,對我說,“嬌嬌,你跑哪裡去了?”
這回換我傻眼了,腦子裡徘徊著一個故事,講的是有個小女孩兒在學校交了新朋友,她媽媽去開家長會,卻被發現根本沒這麼個學生,於是媽媽趕緊讓女兒轉了學,後來那小女孩兒說,沒關係,某某同學已經住到咱們家了…
左右瞧了瞧,確實沒有嬌嬌或者某同學的影子,我只能把十幾年前的藉口搬出來用,“我…我去同學家玩兒了。”
她走過來,一把抱住我,說,“你這孩子,不知道媽媽會擔心麼?”
“對,對不起。”我心虛地側頭看了看她的臉,卻只看到擔心和疼愛。她竟絲毫沒看出,她女兒作為一個小學生,未免太過高大?!
她抱著我的手漸漸收緊,“是媽媽對不起你,你想要什麼媽媽都給你買,你不要討厭媽媽…”
聽她溫柔地呢喃,我心裡也變得痠軟,“我什麼都不要,只要你健健康康的。”
一滴淚打在我肩上,我輕輕拍了拍她的背,卻聽她說,“你不是嬌嬌吧,你是誰?”
此時我還趴在她肩上,努力扮演她八歲的女兒,聽她這麼一問,不禁尷尬地退開一步,“我…咳,我是個醫生。”
“我病了…是麼?”她揩了揩眼角的淚。
我驚異地看著她,清亮的眼睛不是初見的目光渙散,也不是沉浸在幻覺中的幸福,她此刻眉頭緊鎖的樣子似乎是…清醒的?!
“你知道…自己病了?”我試探著問。
她點點頭,“我常常做噩夢,夢見老張和嬌嬌出事,夢見父母傷心流淚,也夢見過你這樣的醫生。有時候憤怒無法控制,常常頭疼。。。”
原來在她的世界裡,夢和現實是顛倒的。那麼,她現在為何能坦然面對這個所謂的噩夢呢?“如果,我是說如果,你必須要為一件事負責,而那件事非常痛苦,可能讓你生不如死,但是你若不承擔,就必須由你母親替你承擔…”我第一次覺得自己言枯詞窮,有點語無倫次。
“如果別無選擇,只能沉睡在噩夢裡,我寧願睜著眼睛了結一切。”她再次意外地理解了我,然而眼淚已經出賣了她的良心。
我沒再逼問她什麼,任由她再次從短暫的清醒中迷失。不過我將手術治癒的可能性轉述給了她母親,一個站在門口默默流淚的女人,同樣等待著救贖。
“治吧。”她聲音雖然渾濁卻鏗鏘有力,似乎能聽出堅強,“嬅兒這輩子怕是也難再…希望她能對社會有點貢獻。”
她的話深深敲打在我心上,或許正如顧以琛所說,這不是李嬅一個人的事,老人也聽到了女兒的選擇,如果仍然堅持,我又有什麼理由拒絕呢?
☆、第55章 年08月23日 星期一
誰都以為自己會是例外,在後悔之外。誰都以為擁有的感情也是例外,在變淡之外。誰都以為戀愛的物件剛巧也是例外,在改變之外。然而最終發現,除了變化,無一例外。
——徐志摩
早上一睜眼,我習慣性地拉開窗簾去看我的玫瑰花園,卻沒忍住尖叫一聲——噩夢重現,我的花園再次被人半夜剃頭!
這,這太損了,上次慘劇發生在一週前,凡是紅色的玫瑰統統被某人“收割打包”,這裡的“某人”不是路邊捧花叫賣的小姑娘,而是衣冠楚楚的柏大少。
悶騷不可怕,自以為情聖的悶騷最可怕。因為他會自以為是地剪禿你所有的紅玫瑰,紮成一束跪在你面前說,“親愛的,節日快樂。我搜尋了整個城市,發現還是門前這些玫瑰才配得上你。”
你家那麼有錢幹嘛非剪我的花兒啊TT
而我最後悔的就是上次感動於他的真摯,沒有當場告知他剪我玫瑰的下場,以至於今天其它顏色的玫瑰再遭毒手。
只因,今天是我的生日。
那些悲催的玫瑰,攤上這樣一個不靠譜的男主人的命運就是,每年我的節日就是你們的末日啊。
這些年身邊的女人都不太熱衷於過生日,畢竟那總是刻意地提醒著自己一點點逝去的青春。我倒也沒太多的想法,忙起來總是不記得這事兒,直到老媽準時打電話來提醒。
如今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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