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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眼,鼻尖,唇角,耳垂,像在描摹一副美景。
我的呼吸開始灼熱,頭漸漸昏沉,靈魂彷彿隨著他越飛越遠。我們整夜不停的歡愉,就像我希望的那樣,毫無保留。
我彷彿走進一片深林,鶯飛草長,春風拂面,他黑色襯衣的領口微敞,隱約可見的鎖骨和肌肉線條,與臉上淺淺的酒窩令我深深著迷,無怨無悔地迷失在這溫柔似水的夢境裡,一睡不醒。
☆、第56章 年08月22日 星期日
一件事的荒謬,不能成為駁斥它存在的論據。相反,這恰恰是它存在的條件。
——尼采
早晨睜開眼,我覺得頭還昏沉沉的,似乎有一團霧堵著散不去。我翻了個身手臂一撈,卻撲了個空,像被人潑了盆冷水,透心涼,有些空落落的委屈。
房門被敲響,我聽到顧以琛的聲音,“蓁蓁,早飯做好了。”
大腦空白了三秒,我猛地醒了,為什麼顧以琛會在這裡?!
我馬上從床上蹦下來,穿好衣服開啟門,“老顧?你怎麼…”
他溫和地笑笑,“柏煦早上有事,我替他來照顧你。當然,是收費的。”
雖然聽他這麼說了,可我還是掩不住有些失望,彆扭的說,“沒關係,我自己也能照顧自己。”
顧以琛把懶人桌擺在我床邊,上面放著麵包,色拉和橙汁,看來精巧誘人,“行了,先過來吃東西吧。”
我愣愣地看著他,柏煦為什麼會在極盡纏綿後不留隻言片語地離開,而顧以琛,為什麼明知道我和另一個男人整夜放浪形骸,卻還來溫柔地照顧我?!腦子像被人切了幾刀,斷斷續續,而這反差對我更像一種諷刺,“老顧,你走吧,我不需要你的照顧!”
他僵了下,卻仍保持著溫潤的笑臉,“別鬧了,先吃飯。我一會兒就走,不用你趕。”
我心裡一委屈,眼淚就落下來,“你不要再對我好了!我什麼都沒有剩下,什麼都給不了你!”
他嘆了口氣,“我沒圖你什麼,只想你好好地…”
“你走吧!求你…”
他點點頭,默默地走出房間,在離開前溫和地看了我一眼,“記得把那個色拉吃了。”
最後,我還是不爭氣地點了點頭。
顧以琛走後,我在床邊坐了很久,聽話地吃掉了所有的食物。心裡想的全是柏煦,想他的反常和無情,不過仍然相信事出有因,對,一定是章函凌又找他麻煩了。
這時,一個陌生的手機鈴聲響起,以至於我聽它迴圈了兩遍才起身去找來源。
客廳裡,一個熟悉的手機躺在沙發上,是顧以琛的。我拿起來收好,本想一會兒給他送去,卻被來電顯示的號碼吸引住了。
好熟悉的一串數字,不就是我背過的……陸小琴的號碼?!
陸小琴為什麼會給顧以琛打電話?我心裡的好奇和探究使我開啟了手機的收件箱——沒有任何資訊。
我又看了通話記錄,很巧的是,我不但記得陸小琴的號碼,更記得她在廁所撥那個電話的時間。
正好就是顧以琛手機上顯示的。
那天我們逼陸小琴露出馬腳,她第一時間打通的電話,是提醒她的同謀,或者說是她背後指使者,竟然是顧以琛。
原來是顧以琛。
沒有抓狂或震驚,這個想法像個咒語在我腦子裡,徘徊了很久也沒找到出口,只是擠走了其它思路,佔領了整個空間。
難怪我去查檔案調閱情況只查到了顧以琛,難怪他能弄到自己在美國的犯罪證據,順利把自己弄進監獄…我不能自持地笑了,為什麼,我真的想不通。
十五分鐘後,不等我把手機送去,顧以琛已經自己回來取了。
他開啟房門的瞬間應該看到的是這樣一幅畫面——我舉著他的手機發呆,像被攝了魂,眼神空洞。
“蓁蓁?”
“你為什麼要把自己弄進監獄?”
他沉默了。
“或者說,你為什麼要讓我辭職?為什麼非要我離開柏煦?”我覺得自己的腦子真的打結了,像一團毛線被拽得擰在一起,除了頭疼,毫無頭緒。
“我希望你能和我在一起。”他看著我淡淡開口。
“你是說…那種在一起麼?”我不確定自己聽到了什麼,或者說,我知道這件事,卻從沒想過會親耳聽見。
“我第一次見你時,你不是就把我預定了?”他這句話又帶了笑意,像是極平常的玩笑,我卻絲毫笑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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