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第3/4 頁)
“原來不是世界末日啊~”他故意重重吐了口氣。
什麼世界末日?又犯病了?我鄙夷地看過去,沒有接話。
“我看你今天這神情,跟不想活了似的,以為世界末日到了。”他滿臉嘲笑地看著我。
“神經病。”我惡狠狠地回過一句,只因心情不好,這會兒連氣也懶得生了。
他倒也不在意,又笑著說,“你聽過那個關於神經病的故事麼?”
我繼續愛答不理地搖頭。
他從椅子上站起來,正經八百地講起來,“話說一家精神病院宣揚病人自治,要在每棟樓選個樓長。於是院長召集了所有病患開會,他指著一張桌子問‘這是什麼?’一個病人回答‘是桌子’,他就這樣被任命為男部的樓長了。”
柏煦懶懶地坐到桌子上,居高臨下地朝我笑笑。
就這樣?我努努嘴表示很無聊,心裡不禁想,這傢伙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也能管理公司?據說還是柏氏集團掌實權的人。。。。。。。八成那些職員都被他這張臉給迷惑了吧…
他卻也不吱聲,拿起徐曼曼的機器貓鬧鐘說,“這是什麼?”
“鬧鐘。”話一出口,我便發現自己中了他的圈套。
果然,柏煦笑得亂七八糟,把鬧鐘往我手裡一塞,說,“不錯不錯,女部的樓長就是你了~”
“幼稚。”這麼大人了還耍這種小伎倆整人,我頭都沒抬,手裡撥弄著機器貓圓滾滾的手臂。
他似乎今天心情不差,仍不還嘴,笑著問,“你在擔心什麼?”
擔心?恐怕早已超出這個程度了吧…我低著頭不說話。
“你跟昨天新來的女病人是什麼關係?”
我心底一沉,彷彿壓上了一塊大石,悶得喘不過氣。
我咬了咬嘴唇,仍沒有答話。
他沉沉地說,“我問了你自然也會回答你一個問題。”
“她是我大學室友。”我心不在焉地說,仍是埋頭擺弄那隻鬧鐘。
“原來如此。”他也不追問,長長的手指在身側輕輕叩擊桌面,似乎在等我的問題。
我微微側目,瞥見他袖口若隱若現的一抹紅色,似乎以前也見過,那是他從不離身的東西?
於是我伸出手,用食指和中指按住他的手背,走了兩步,指著他手腕上隱隱透出的血色,努努嘴問,“這個…是什麼?”
我稍稍抬眼,看見他若有所思地盯著自己的手,似乎想起了往事,“是串手鍊…”
“哦~~”我勾起嘴角,用食指拍拍他的手背,促狹道,“恭喜你,今後就是特護的樓長了~”
他怔怔地看著我狡黠的笑臉,半天才“切”了一聲,不屑地仰起臉。他臉上淺淺的酒窩若隱若現,彷彿有柏晗的影子,我一時也難以辨清…
這時,門砰地被推開,一個小看護急衝衝地進來,氣呼呼地喊道,“09028,你怎麼跑這兒啦!快回去!”
我斂了斂心思,站起身拍拍他的肩,故作惋惜狀,說,“你離正常還差得遠呢,快回去吧。”
那看護好像終於摸清了狀況,對柏煦半怒半嗔道,“你下次找醫生做精神診斷,也要跟我說一聲啊~”
他不緊不慢地從桌子上站起身,徑直走到那小護士身邊,手指若有似無地在她下頜一挑,說了聲“抱歉。”
那護士馬上化身成一朵嬌羞的小紅花,含笑低下頭去。
我下巴快掉了──有妖孽啊——!
那瞬間他快速回頭衝我一笑,陽光下盡是不恭炫耀,我卻捕捉到那眼神中一絲釋然。
“柏煦,”我叫住他,“來日方長,今天不是世界末日。”
他揚揚眉,似笑非笑地說,“謝謝小葉醫生。我會等著,等你給我講你們的故事。”
我坐回椅子上,學著他用手指叩擊桌面,懶懶地說,“那便拿你的來換吧。”
他眯起眼睛,笑得晴好。
下午,我命令自己從佳穎的事兒中抽回心思,沉住氣找了些資料來讀。
一直到顧以琛來叫我,才發現已經過了六點。
這是家很有格調的餐廳,用餐區的中間還有個圓形的舞臺。
我看看門口等待的隊伍,不禁問,“你什麼時候訂的臺?”
“不用訂,老闆是熟人。”顧以琛不以為然地笑笑。
我湊過去低聲問,“不會是你的病人吧?”
“精神病是可以治癒的。”他邊說邊紳士地幫我拉出座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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