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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他在接我…
這時,身後的鐵門傳來聲響,紛亂的腳步聲夾雜其中,晗立馬驚慌失措地向後躲,可那後面就是萬丈深淵啊!
“晗——!!”我一把拽住他的手,整個身體重重地撞在護欄上,露在外面手腕被石臺磨出了血。
晗比我瘦弱許多,承受他所有的重量,我咬著牙尚能堅持。
我不能失去他!這是我腦子裡唯一的念頭。
這樣半個身子掛住護欄,頭和手懸在外面,寒風吹得我睜不開眼,血就順著手臂淌下去,還沒滑進他的袖口已經凍結。
我看著自己的眼淚落在他臉上。
他抬起另一隻手想替我擦拭,卻根本夠不到,黑亮的眸子望著我,眼中沒有恐懼,而是靜靜地哀求,“哥,求你…”
一道深切的悲涼刺穿了我的心臟。
我們之間向來無需過多言語,痛苦與掙扎蓋過了快要斷掉的手臂……我知道,他本不屬於這裡,卻被困住,我恍然看見他身後展開巨大的藍色翅膀,美得炫目,只等我為他解開最後的枷鎖。
身後傳來一陣驚叫,那一瞬,我鬆開手,淚水模糊了他的笑容。
我彷彿看到無數藍色的蝴蝶在空中飛舞,湛藍熒光在夜空映成一道霞,那是我唯一一次看到柏晗描述的世界,他就和它們一起飛起來,飛向遠方,淹沒於黑夜……
☆、第47章 年02月19日 星期五
光總是覺得它跑的比任何事物都快,可它錯了,因為無論它跑的多快,黑暗總是先它一步到達,並且等待著它的光臨。
——Terry Pratchett
上次和韓子越聊過之後,柏煦因公出國了,於是我和他的長談計劃暫被擱淺。接著就入了年關,我被老媽強行徵召回家置辦年貨,接著過年、走親訪友。所幸,父親過世後,來送禮的人減了九成,剩下寥寥幾個至交,倒是省了應酬的麻煩。
這期間我和柏煦仍舊保持著短暫卻溫馨的聯絡,以前我總是很鄙視這樣膩歪的情侶,如今卻只能沒出息地承認,相處的時間過得飛快,我就是時時刻刻都想和他在一起,把他的每句話當做蜜糖甜進心裡。
今天年假結束,果然一上班就接到柏煦的電話。
“下班我去接你。”
“你媽不會又找那些亂七八糟的人來我家吧?”這章函凌也可謂談判桌上的鐵娘子,Boss級人物一枚,可惜一遇上自己兒子的私事,所作所為卻讓人大跌眼鏡。前陣子只要柏煦來我住處,必然帶來一系列停電、維修、爆水管,外加推銷、調查、找錯門。。。章董著實該去看看八點檔,學學那些婆婆的高明手段。
“最近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你是說…”
“去我家。”
“你媽不在麼?”我問出這一句忽然很想笑,沒想到姐姐我年紀一大把了,倒彌補了早戀的緊張和竊喜。
“她會支開我,我也能支開她。”
“那好。”
剛下班柏煦已在約好的地方等我。
快到別墅的一個岔路口,他把車拐進了一片樹林,雖是冬天,樹葉卻沒盡數凋零,仍是暗沉濃郁的橙黃色,一條掩映林間的土路蜿蜒到房子後面。
下了車,我跟著他穿過一片密林,不禁打趣說,“怎麼,要帶我參觀你的樹洞麼?”
他勾著嘴角笑道,“倒是提醒我了,這地方也不錯,絕對安全。”
我嗤之以鼻,“切,你這少爺當得真是窩囊。”
“少爺只窩囊給少奶奶看,看,”樹林盡頭一片開闊,草坪上靠近房子的地方有一棵高大的樟樹,他指著對我說,“柏晗就喜歡坐在那裡。”
柏家很大,傭人們也都規矩,不亂說話,見了我們只點頭致意。
我倆走到樹下,他仰頭望著被枝丫遮掉大半的天空,唇畔的笑容漸漸淡去。
又在想柏晗了吧,我摸了摸口袋,有硬硬的突起,看來東西還在。過年在家閒著時,我給他編了串手鍊,可是要拿給他時卻莫名難為情起來。
“柏煦,那個…”
“少爺!”
不遠處走來一位鬢角發白,西裝得體的長者,腳步穩重而急促。
“康叔。”柏煦喚了一聲,語氣難得有些親切,看來倆人關係匪淺。
康叔走到我們面前,規規矩矩地行禮說,“少爺怎麼這會兒回來了,也不提前說一聲。”他這話雖是對著柏煦說的,眼睛卻一直打量我,“這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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