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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在丁零,你以我妻子身份存在最為安然妥當。再者,到了丁零,切記要謹言慎行,那些令人疑心的猜忌話題勿要再提,亦勿要再問,否則,如果被險惡之人斷章取義,添枝加葉,將會於你我俱不利。”
陳明峻果不欺我,大將軍衛遼乃一好色粗俗之人,傲慢跋扈,肆意妄為,於陳明峻攜妻晚歸一事,國主詹葛還尚未言論,衛遼便搶先下了評斷,其話風還極盡諷刺輕視,絲毫都不曾顧及到他人的身份及顏面感受。
於衛遼的不敬行止,大殿上諸人皆見怪不怪,王位上的國主詹葛亦未有不快之色,只是研究性地望著我和陳明峻,眼神犀利。
陳明峻面朝衛遼,眉眼帶笑,應對得不卑不亢:“女子之美,情思使然,也許於大將軍而言,吾妻之面容算不得美,甚至可以道是平庸無奇,但是在我眼中,吾妻卻美若星華,無人可及!”
“真是酸腐!”衛遼不屑地冷哼了一聲:“女子相貌之美醜,一看便知,偏偏就你有不同的解釋!”
國主詹葛笑道:“忠義侯終尋得妻子平安而歸,也算是喜事一件,值得慶賀,來人啊,傳寡人口諭,設宴於鹿臺牙帳,舉宮歡飲!”
到至陳明峻位於丁零王庭的府院後不久,我便因水土不服,病情加重,很長一段時間內皆藥石無濟,陳明峻焦急萬分地在病榻旁為我前後奔走,多日來皆衣帶不解地對我進行照顧,故而,待我的病體稍稍好轉之時,忠義侯愛妻護妻的好名聲便傳遍了整個丁零王庭,人人稱讚,亦人人稱憾。
丁零國人俱盛傳道,忠義侯陳明峻,風度翩然,氣宇軒昂,乃世間難得一見的重情痴情之人,然而遺憾的卻是,其妻相貌平庸,根本無能與之比肩,比翼雙飛。
我甚少出府遊觀,一則因為身體孱弱,健康狀況不允許,二則因為自己不熟悉丁零當地語言及風俗習慣,與他人溝通交流起來不甚便通,生怕一不小心犯了別人忌諱,進而惹禍上身,讓陳明峻為難。
自我的病情有所好轉,陳明峻便開始忙碌起來,整日裡早出晚歸,不見蹤影,對我的關懷照顧亦不如甫至之時那樣面面俱到,故此,忠義侯府內那些原本就對我存生不滿情緒的女侍遂怠慢不敬起來,初始是少水少食,後來則變成了喚其不應,無人服侍的狀態,因自己並非矯情計較之人,故而未將府中的一切變化告於陳明峻知曉,不過最終陳明峻還是明晰了,他當即臉色大變,將帶頭罷工的數十女侍全部責以杖刑,而後趕出忠義侯府,永不再用,素來溫文爾雅的忠義侯竟盛怒至此,嚇壞了府內眾人,從此以後,下人們皆都恭順起來,懈怠不恭的情況再亦沒有出現過。
然而陳明峻還不放心,思慮一番後,他將可謂之其心腹的侍從莫韌為我所用,幾乎時刻不離地在我身旁聽命侍候,另外,考慮到我不適丁零飲食,陳明峻還特地找尋了一位擅長廚藝的天闕婦人,針對我的脾胃喜好,專司我的飲食起居,可謂事無鉅細,面面俱到。
一日近午,天色陰沉,落雪飛舞,寒意冷峭,從王宮歸來的陳明峻一身行色,進府之後亦未作多少停留,只是吩咐下人準備一些過冬物資後,接而便又要驅車出門。
望著下人搬入馬車的大量被褥棉衣等物,我甚是好奇:“你要去何地?”
陳明峻笑了笑,眸色促狹玩味:“去看望一個女人。”
我故作恍然大悟之色,語調幽怨:“忠義侯之妻面醜心惡,悍妻之名遠播丁零,現下,你居然還敢當著我的面,言稱是去看望別的女人,難道,你就不怕我醋意大發,再次大鬧忠義侯府?”
謂及悍妻之名的緣來,我不由得慨嘆好笑——
那是從丁零王宮到達忠義侯府的當日,我與陳明峻甫才踏入府院大門,即刻有數十位容貌秀麗的年輕女子簇擁而來,其見到陳明峻,無不神色歡喜,滿含嬌羞:“侯爺萬安!”
見此情景,陳明峻明顯吃了一驚:“為何,你們還在這裡?”
“妾等願追隨侯爺,終生不離不棄!”
陳明峻立馬轉首望向我,眼瞳內竟是不言而喻的慌亂:“夫人!”
觸碰到他暗地裡伸過來的手指,我起初先是一怔,但瞬刻便反應過來其寓意若何,遂冷了臉色,簡直羞憤愈加:“陳明峻,你何其殘忍,我在天闕等你六年,無怨無悔,而你,卻在這裡享盡齊人之福!!此情此景,你要置我於何地!?難道,這就是你所言述的戀我成痴,忠心無二?你曾許諾,今生今世,只我一人,但是你卻違背誓言,妻妾成群,你教我,情何以堪!?”
“夫人請息怒!”陳明峻拉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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