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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身於何地?
在秦磊的身上到底發生了怎樣慘烈的事情,才導致他傷痕累累,體無完膚?
最終秦磊又是怎樣才找到了我?
……
然而,此類問題皆不如他能安然醒來重要,我看著他那張憔悴滄桑的臉,恍若隔世,我暗自發誓,一定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讓他存活下去,思緒一閃,我從床榻前的椅凳上霍然起身,要論精湛純青的醫術,天闕王朝又有誰人能夠趕及陸文航!?
為了挽回秦磊的性命,可即刻致書讓陸文航從凌夷州快馬加鞭歸來,讓其為秦磊細心地療治。
思及於此,便轉首往窗臺前的几案處走去,不料卻直直地撞入了一個身形挺拔的懷抱之中,旋即,一雙有結實力的手臂則順勢攬住了我的腰肢,臉頰碰觸他的胸膛之時,我的鼻翼內頓時充斥了一種綿延悠長的菊花清香。
我怔愣片刻,方才意識到尹框竟然未曾離去,而是一直待在別院之內,極有耐心地看顧了大夫對秦磊整個的療治過程。
從迷茫無緒中漸漸回過神來,驀然發現此刻尹框與我的姿勢竟曖昧異常,遂一個激靈,掙扎著欲從他的懷中出來,然而,他卻邪魅一笑,似是無視我的掙扎和激怒,雙臂一環,將我攬得更緊。
我羞憤欲加:“你做什麼,快放開我!”
“你可知…你忽略了我多久?”尹框輕佻地低下頭,語氣中透著薄責,轉而又低頭嗅聞我的鬢髮,低低嘆道:“好清雅的薰香,與你的氣質倒很是相配。”
一直以來,所交之人皆以禮相待於我,故而根本不曾遭受過此等的輕薄之舉,卯足了勁,我掙扎著厲言嚷道:“快些放開我,不然,我定會讓你後悔!”
“哦?讓我後悔?我可是正等著呢!不過,你可知我現在有多麼地生氣,你竟然為了其他的男人,哭泣著忙前忙後,而且還生生地忽略了我三個時辰。”
我不客氣地咬向了他的手臂,他頓時吃痛鬆開,後退一步,邊揉搓著被咬之處邊探究性地看向我,唇角的笑意冰冷徹骨:“從來沒有女人敢如此對我!”
我一臉仇視地回望著他,骨子裡的清高依舊:“亦從來沒有男子敢如此地輕薄於我。”
他先是一愣,轉而卻明朗一笑:“甚是有趣!秦姑娘,你可知…我很是中意於你。”
我絲毫不掩面上的厭惡之情:“很不幸,我甚是憎惡於你。”
他卻恍然未覺,慢慢地踱到床榻前,仔細地觀察一番秦磊,而後不懷好意地肯定道:“此人配不上你。”
“此事與你無關,帶上你的東西,最好馬上從別院內消失。”
他卻亦不惱,只是深深地看向我,目光中透著憐惜:“你可知此人的真實身份?”
“那是當然。”
“此人也許可能是你的故友,但是他卻亦是宮廷秘密通緝的欽犯,若是你能再聰慧一些,便可曉知適才是我護全了他的性命。”
我滯滯地望著他,表情有些懵懂,期待他接續的話語,然而他卻莫測一笑,聲音中透著冷凜:“看好這個男人,下次我未必會如此仁慈。”
三日後的午時,當我吩咐丫鬟為秦磊熬製汁藥之時,那個不速之客尹框卻如鬼魅般再次來訪,其行蹤軌跡更若鄉野中恣意生長的雜草,想阻攔亦阻攔不了。
我曾經厲斥過下人為何會一而再再而三地違背職責且放他入內,守衛們卻唯唯諾諾,無以應答,恰巧彼時他再次到至,不以為意地接過話茬,笑道:“秦姑娘乃清高之人,可以做到不為外物所阻,然而他人卻未必,人皆有弱點,貪、欲、痴、嗔,總有其在乎之事,故而,若你一味地相信下人能夠對你忠心無二,那你便錯了。”
聞言,我語塞良久,只有視他為無物,不再理會於他。
而他,彷彿渾然無意,只是如影隨形,不斷地出現在我的視線之內,研究我所做之事,研究我的表情,研究我的無奈,無賴味道十足。
從來沒有厭惡一個人,像憎惡尹框這般。
此時,他一襲精緻的月牙白錦袍,頭髮慵懶地散披,手執一柄繪扇,眉眼中全是紈絝子弟的輕佻和嘲弄,讓我無處遁形。
“我從來不曾掛念過一個女子,像掛念你這般,一日不見,竟如隔三秋。”他步行至几案前,痞子般前弓上身,用繪扇直抵下顎,男子般獨特的呼吸氣息繚繞在我的面上。
我恍若未覺,不動聲色左偏,只是專注地研究著手中的醫術,仔細斟酌,並拿起桌案上擱置的藥草嗅聞辨認,然後舒展容色,輕聲對侍立在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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