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部分(第3/4 頁)
,你是如何知曉她近況的,還知曉得如此清楚!?”
還未待陸文航回答,腦中驟然靈光一閃:“……原來你就是莫韌!”
我的語氣很肯定,陸文航聞言,表情有一剎那的變化,不過很快便恢復如初:“你終究…還是猜到了。”
“事情到底是怎麼樣的?”我的心中有太多的疑問需要有人來解惑:“起始的時候,明明韓子湛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為何後來的形勢,突然間就逆轉了,你們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陸文航加大握住我手的力度:“此事還要從你的身世言起,總而言之,是一個很長的故事。”
“我的身世?”我的表情茫然:“我的身世有什麼特別的?”
陸文航輕輕頷首:“其實,柳夫人才是你的生母,所以適才,我才怕你因為她的逝世而過度悲傷。”
“什麼!?”我極其驚愕:“這…怎麼可能!?”
“裳兒,我不曾騙你,這都是真的,其實,柳夫人在過世前,曾留了一封書信給你,當時她已病入膏肓,無力書寫,於是便自己口述,由其心腹代筆而成,不過後來,她又改變了主意,吩咐心腹將那封書信焚燬,柳夫人病逝後,她的心腹輾轉找到了明峻,將書信的內容告知了他,之後她便自殺殉主了。”
聞言,我沉默了良久:“既然她吩咐心腹將書信焚燬,便是不欲我知曉此事,為何她的心腹還要告訴陳明峻,而你,為何又要將此事再告之於我?”
“因此事,柳夫人在病逝前,曾掙扎了很久,她是那麼渴盼著你,渴盼著能夠認你,但是她又覺得羞愧,所以最終才讓心腹把那封信焚燬了,再者,她的心腹跟隨她多年,自然不希望這個秘密永遠被湮沒,所以才找到了明峻,將這個秘密告之於他。而我,只是覺得你有知曉這個真相的權利,所以才選擇告訴你此事。”
陸文航的話我再無懷疑,因為後來與柳夫人的相處,她對我的態度確實奇怪,很多時候都欲言又止,很多我欲知曉的疑問,她都將答案模糊,始終不肯給我解惑,此時此刻,我亦有些恍悟,怪不得她不願我叫她姨母。
“柳……”我突然不知該如何稱呼,吶吶地轉了其它言辭:“那她的後世是如何操辦的?”
“因為柳夫人一直希望能夠歸家,所以明峻與我商議後,決定將她的遺體帶回天闕,再然後,在她的出生之地選一處風水寶地將其妥善安葬,算算時日,護送柳夫人遺體的衛隊亦差不多快到宛城了。”
我清楚地知曉,陸文航和陳明峻如此行事,毋庸置疑,完全是為了我,所以我一時無言而對。
“那我的身世和整件事情究竟是如何關聯的?”
陸文航靜默了會,而後輕聲詢道:“裳兒,你想不想知曉你生父的身份?”
我怔忪無語,既然柳夫人是自己的生母,那麼陳沅江便不再是自己的父親,我記得柳夫人曾言,她亦不能肯定孩子的父親是誰。
因此我如實答道:“……她曾經對我言講過,她有一個女兒,不過女兒父親的身份不詳。”
陸文航有些意外:“那你可知……”
我微微苦笑著打斷了他的話:“如果我真是她的女兒,那麼我的父親則有兩人,要麼是丁零先國主詹昱,要麼是先帝沈顯。”
陸文航勸解我道:“裳兒,當時時況難為,很多事情,我想,其實並非柳夫人的本意。”
我情緒黯然:“我知道。”
……
整個故事還要從景浩元年講起——
那一年的柳夫人十六歲,姿容絕世,而她的堂姐柳子盈十七歲,不僅擁有著與柳夫人一般的美麗容顏,還有著更勝於柳夫人的清靈超然氣質。
因一幅畫,柳子盈戀上韓澤,為了此人,幾乎踏遍天闕的河山名川,終於,在一次探山尋谷的過程中,不慎跌落山澗,受傷昏迷,後為人所救,此人恰恰便是她一直在尋找的男子韓澤。
韓澤隱居於一深山之內,以書為伴,通曉醫術,風度高潔,容貌絕世,與柳子盈心中所勾勒和想象的形象,簡直如出一轍,因而,毋庸置疑地,柳子盈愛慕上了韓澤,傷好之後,她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透過各種各樣的理由一直留在韓澤身邊,理由之一便是希望韓澤能夠醫治自己臉上的疤痕。
關於疤痕,則有一番來歷,彼時的柳子盈年歲雖輕,但已遊歷多地,因自己的相貌不凡,出門在外必定會引入注目,即便是女扮男裝亦不能倖免,因此在遊歷之前,柳子盈常常要用調製的胭脂水粉在自己的臉上做些文章,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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