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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各州中已籌措完畢的“報坊”,姚清澤漸漸對謝則安改觀了。
直覺告訴姚清澤,謝則安此人會是他此生大敵。
姚清澤是自傲之人,對手的出色並未讓他心生妒忌,反倒激起了他的鬥志。
他父親是要成大事的人,他這個當兒子的自然不能太差勁。
姚清澤在京中找了個住處落腳。
姚鼎言雖回了鄉,朝中卻依然有不少舊友在,姚清澤拜訪了幾位長輩之後便找上了姚鼎言的心腹。
這個旬報是好東西,姚鼎言讓他返京的目的就是讓他找些人去謝則安那好好學學,日後推行新法時他們可以借旬報一用,或者索性自己再辦一個新報!
姚清澤心中是傾向於後者的,於是託人選人的時候都是選腦筋活、記性好的那種,以便將來把旬報的模式搬到新報那邊。
和姚鼎言的心腹見了面,姚清澤著人去打聽趙崇昭常去的去處。
在數次不期而遇、意外交鋒之後,趙崇昭注意上了這個樣樣兼優的同輩:“你這傢伙不錯,什麼都玩得很好,叫什麼名字?”
姚清澤淡淡一笑,回道:“我叫姚清澤。”
☆、第九十三章
趙崇昭與姚清澤碰上時謝則安雜事纏身。
謝季禹和謝望博從潼川回來了,帶回一個外人看起來很美妙,對謝季禹而言卻不是特別美妙的訊息:謝老爺子想來京城小住。
於是和他們一起回來的還有個鬚髮皆白的老頭兒。
謝府忙翻了天。
謝老爺子已經九十來歲,身體還很好,長途跋涉之後依然毫無疲態。謝則安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尊大佛,壯著膽子往謝老爺子那邊一瞧,便對上了那雙絲毫不見渾濁的眼睛。
謝則安心中暗想:這老頭看起來賊精賊精。
謝老爺子也暗道:這小子看起來很難搞定。
一老一少在心裡把對方歸為“麻煩人物”之後,面上卻都堆上了笑。一個滿臉慈愛地說:“這就是三郎吧,越長越俊了。”一個滿懷敬慕地說:“太爺爺您看著精神爽利,一點都不像九十多歲的人啊!”
謝季禹和謝望博對望一眼,紛紛轉開眼,不想看一老一小兩狐狸那假惺惺的笑。
京中眾人聽聞謝老爺子到京,隱約嗅出了點名堂。長房衰敗,二房、三房籍籍無名,潼川謝家的擔子莫非要落到四房頭上了?
就連身在謝府的晏寧公主也免不了這樣的猜疑。
謝則安聽到晏寧公主的猜測,笑著說:“那不是挺好嘛,以後我可是潼川謝家當家的兒子,說出去多有面子。”
晏寧公主說:“面子上好看,裡子可不一定好,這是要阿爹接手一個燙手山芋呀!”
謝則安說:“別擔心那麼多,阿爹的能力你是知道的,若是挑不起擔子的話他絕不會答應。”他掃了掃晏寧公主的小腦袋,“光從大郎和小弟的前程這點來看,付點代價拿下這個燙手山芋也是值得的。”
世事就是這麼奇妙,謝季禹剛入京,人人都道他是個呆子,覺得他那脾性遲早會得罪人。沒想到謝季禹人是得罪了,仕途卻順暢無比,稱得上是平步青雲。等他當上尚書,人人都說他與本家不親,沒本家支援根本走不遠。結果謝老爺子住進謝府了,謝季禹這個“呆子”竟有可能成為潼川謝家的當家人!
各大世家的日子越來越不好過,為了熬過困境,大多都壯士斷腕般作出了決斷——不論長幼,有能者掌家。像謝老爺子這樣下定決心換人接掌家族的絕對不在少數,因而許多人都等著謝府傳出好訊息。
謝則安就是在這個節骨眼上見到姚清澤的。
有謝曦那樣的前車之鑑在,趙崇昭學乖了,先把姚清澤帶過來和謝則安見面。謝則安一見姚清澤,只覺這人不太一般,聽他口音和姚鼎言相像,心中冒出一個猜測:“姚兄是先生之子?”
姚清澤笑道:“對,父親常與我說起三郎你,我和父親的學生可都知道你這個厲害人物。”
謝則安說:“以前我都沒見過姚兄你呢。”
姚清澤說:“我小時候體弱多病,有高僧說我身體太差,有早夭的可能,於是父親把我送到佛寺裡,一直到前年才回家。還沒來得及來京城找父親,祖母就病逝了,所以我一直沒機會來京城。”
謝則安笑了起來:“原來是這樣。”他邀請趙崇昭和姚清澤入內。
夏日炎炎,謝則安喚人弄了點冰,鎮冷了酒來解暑。他怕熱,容易出汗,從大門走到迎客亭中不過百來步,鼻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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