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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都沒再避開誰,可惜即使面對面地開口,也只剩下公事公辦的交談。
謝則安最近在準備秋祭,眼看事情已經快要告一段落,他終於清閒下來。難得有了空閒,謝則安反倒有點不自在。沒想到他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便有人來報說端王世子不見了。
趙英臨去前以“怕趙崇昭孤單”為由,把諸王世子都給留在京城“陪伴”趙崇昭。端王世子也是其中之一,不過和傳言中的好丈夫好父親不同,端王對自己的王妃和世子並沒有多深的感情,至少端王在他面前極少提起這麼兩個人。
聽到端王世子失蹤的訊息,謝則安皺起眉頭。
謝大郎馬上要成親了,謝則安不想謝大郎分心。幸好戴石已經回來了,謝則安找來戴石:“怎麼回事?”
戴石如實回稟。
端王世子今年十歲,有一定的行動力。他其實是在五天前失蹤的,可他平時沒少溜出去玩,伺候的人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想到這次端王世子一去不回,竟是再也找不著了。瞞了兩天之後,行館那邊的人再也頂不住壓力,把這件事說了出來。
謝則安皺緊眉頭,說道:“到底是皇叔的兒子,你派人幫忙找找。”他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取只飛奴來,我給皇叔寫封信。”
戴石領命而去。
謝則安的動作並未刻意隱瞞,趙崇昭當晚就知道謝則安做了什麼。雖然早知謝則安和端王感情極好,看到謝則安傾所有力量去幫端王找人,趙崇昭還是特別不喜。
第二天謝則安起草詔書時,趙崇昭讓他反反覆覆改了十幾次。
謝則安寫得有點手軟。
趙崇昭拿著最後的成果不鹹不淡地說:“謝卿不是姚參政和徐參政的得意門生嗎?連詔書都寫不好。”
謝則安要是還看不出趙崇昭在找茬,那還真是白活了這麼多年。他說道:“好竹還會出歹筍,何況只是老師與學生。”
趙崇昭見謝則安握筆的手有些不穩,好像在微微抖動,腕側也被磨紅了,還是心軟下來。他說道:“那就這樣吧,你回去再好好練練。”
謝則安說:“謝陛下指點。”
趙崇昭聽謝則安來了這麼一句,怒極反笑:“行,你這聲謝我收下了,以後我會多指點你的。”
謝則安對趙崇昭的息怒無常早就習慣了,也不反駁。不過是多寫幾遍罷了,根本不是多為難的事,趙崇昭要是覺得這樣能消氣,那他會好好配合的。
謝則安還真回去苦練“詔書體”,從字型到文體都來來回回地練習,詔書寫得越來越無可挑剔。
這樣相安無事地過了一段時間,難得的平靜被一個訊息打破了:端王回京了。
端王回京的理由是現成的,他兒子丟了,心裡能不急嗎?能坐得住嗎?當然,那並不是他親兒子,端王心裡一點都不著急。
端王抵達京城後先去見趙崇昭。
看見端王一臉沉鬱,趙崇昭也放下了心中的猜疑。他說道:“皇叔莫要憂心,我已經派人出去找,一定會盡快把堂弟找回來的。”
端王嘆息著說:“陛下做事,我自然是放心的,只是心裡還是記掛著,總想自己回來找找看。”
人家兒子在京城失蹤,趙崇昭自然不好攆人,只好答應讓端王暫留京城。
端王一出宮,便去了謝府。
謝則安這幾日已經有些眉目,見端王到了,引他入內,說道:“我的人有見過他的,不過是四個月前的事了。當時他向驛站買了張北上的簡要地圖,好像看得挺認真的。”他頓了頓,“三天前,有人在北邊一家旅舍裡發現一張拿來包過油餅的地圖。我們的地圖上是有編號的,那張地圖正是當初你兒子買的那張。”
端王皺起眉頭。
雖說他對這個便宜兒子沒什麼感覺,可這兒子到底是記在他名下的,要是就這麼不管不顧好像說不過去。他說道:“你的意思是他是自己走的,而且四個月前就有預謀?”
謝則安點點頭:“可以這麼說,不過也不全是這樣。”他攤開地圖,圈出那個旅舍所在的地方,“到了這個旅舍,地圖其實還是有點用的。可他卻在那裡把地圖丟了,這說明到了這裡可能有人在接應他。他大概很高興可以遠離這一切,所以把地圖直接扔了。”
端王對“兒子”的去向不太關心,對謝則安的情報網很感興趣:“你們這些事做得太細了吧?”
謝則安說:“要是不做細,怎麼能派得上用場。”
端王說:“也是,要是沒有你培養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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