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部分(第3/4 頁)
寧那聽過的曲子,有些是幾年前,有些是這兩年。
不管從哪個方面看,謝則安都是一個稱職的駙馬。他非常疼愛晏寧,總是變著法子哄晏寧開心。
真是好極了,好極了。
妹妹能有這樣一個駙馬,他有什麼好不滿意的?
趙崇昭把畫和曲譜放在一起,收了起來。
謝則安狠起來還真夠狠,不需要言語、不需要刀刃,就能把他的心剜得鮮血淋漓。
趙崇昭把張大德找了進來:“從今以後,我不想再在宮裡聽到任何關於‘謝三郎’的事。”
張大德渾身一震。
趙崇昭對張大德說:“小德子,你明白了嗎?”
張大德說:“小的明白了。”
趙崇昭說:“你出宮一趟,把你哥哥帶進宮。”
張大德領命退下,等走出御書房,張大德才發現自己汗溼了背脊。謝則安早就警告了他,讓他必須忠於趙崇昭,宮裡的事連在兄長面前都不要提起。那時他覺得謝則安的顧慮太多餘,謝則安和趙崇昭的情誼他一直看在眼裡——若不是沾了謝則安的光,他根本不可能有如今的地位。當初正是因為謝則安看他順眼,趙崇昭才看他順眼,始終把他留在身邊伺候。
謝則安和趙崇昭親如手足,他大哥又和謝則安那麼要好,有什麼好避忌的?
沒想到還不到一年,他們之間竟變成了這樣。
張大德心情沉重,出宮找上了張大義。
張大義有點吃驚,追問張大德是怎麼回事。張大德本來想將趙崇昭與謝則安之間的變故說出來,話到嘴邊,又記起了謝則安的囑咐。他沉聲說:“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大哥你隨我進宮一趟吧。”
張大義說:“好。”
張大義兩人抵達御書房時,趙崇昭正在與姚鼎言商量事情。張大義乖乖等在門外,直至姚鼎言出來了,張大德才入內通報。
姚鼎言見到張大義,有些訝異,而後招呼道:“原來是張先生。”姚鼎言知道張大義是謝則安的知交,也很清楚農業合作社是由張大義一手辦起來的,所以稱張大義一聲“先生”。
張大義慚愧地說:“姚參政折煞張某了。”
姚鼎言說:“我還有事,要先走一步,改日再去拜會張先生。”
張大義目送姚鼎言離開,張大德已經出來了,把他領進御書房。
趙崇昭抬頭打量著張大義。與謝則安走得近的人,總給人一種和別人不大一樣的感覺,比如張大義只是一介商人,出入皇宮卻絲毫不顯侷促,即使是御前奏對也能應對有度。
張大義單膝跪地行了個大禮,趙崇昭卻久久沒有開腔。等到張大德和張大義額上都滲滿了汗珠,趙崇昭才說:“起來吧。”
張大義起身,神色恭謹了不少。
趙崇昭說:“張大義,我找你來是想要你做一件事。”
張大義說:“陛下儘管吩咐,大義百死不辭。”
趙崇昭說:“再過一兩年,姚參政要推行青苗法和市易法,到時候你管著的農業合作社能做到什麼程度?”
張大義問:“何謂青苗法和市易法?”
趙崇昭說:“我會叫人把具體章程給你,假如你能夠做好,那這件事可以交由合作社代為完成。假如你沒有把握,那就將合作社交出來,我會物色新人選接手。”
張大義一頓,說道:“草民一定好好琢磨。”
趙崇昭說:“行,下去吧。”
張大義離開御書房,深吸了一口氣。趙崇昭這是要替“新黨”來他們這兒摘果子,合作社是他和謝則安一點點摸索出來的,網羅人才、鋪開合作點,都耗費了無數心血和本錢,好不容易有了點起色,趙崇昭一句話就要把它要過去,簡直是要搶他孩子。
張大義只恨謝則安不在京城。
張大義拿了青苗法、市易法的章程,步履匆匆地回家。剛踏進家門,妻子出來說:“大義,三郎來信了,厚厚的一沓,你快看看吧。”
張大義的妻子是認識謝則安後討的,那會兒他和謝則安已經比親兄弟還親,妻子過門時已經很清楚這一點,於是一有謝則安的信寄來就會好好收好等他回來拆。
張大義把謝則安的信細細地看完,心中稍安。
張大義妻子問:“三郎說了什麼?”
張大義笑了起來:“三郎神機妙算,連我今天進宮會遇到什麼事都知道,這不,特意寫信替我解決來著。”
謝則安的信正是針對《市易法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