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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白天到處撒歡,晚上大被同眠。
趙崇昭握緊謝則安的手:“三郎,我不吵你,等你考完了我再來給你慶祝。”
謝則安朝他微微一笑:“那殿下可得把宮裡的好酒都給帶來才行。”
趙崇昭說:“那有什麼問題!我去父皇那邊把他的酒統統要來。”
謝則安送趙崇昭離開。
趙崇昭走後,謝則安對上了謝大郎探究般的目光。
謝則安說:“這傢伙一向吃軟不吃硬,你和他硬來是不行的。”
謝大郎掏出紙筆寫道:“確實是吃軟不吃硬,只怕這麼軟下去,你會被他吃掉。”
謝則安呆了呆。
謝大郎一頓,收起了紙筆,坐在石桌前不再動彈。
謝則安說:“大郎你什麼都知道了?”
謝大郎垂眸。
謝則安說:“你怎麼知道的?”
謝大郎抬眼看著他,沒有拿出紙筆。
他從小到大都不能說話,所以聽得多,看得也多。漸漸的,誰有什麼心思,誰有什麼念頭,他只需多看幾眼就能發現。趙崇昭對謝則安的企圖,他早在幾年前就發現了,只不過那時趙崇昭霸佔謝則安的意圖表現得還不夠明顯,他以為那很快會消失。
等過了這麼幾年,趙崇昭眼中藏著的佔有慾不僅沒消失,反倒愈演愈烈,壓抑成了極端的欲…念。
謝大郎本想幫謝則安防著,不讓謝則安知曉,沒想到謝則安還是從別人口中知悉了。
這件事很棘手。
謝則安想遠離京城,他比誰都開心。他平日裡收留、教導聾啞的人,為的就是培養一批只忠於自己的僕從,到時真要有什麼不得已的情況,他可以帶著謝則安遠離漩渦中心。
天下之大,總有他們安身立命之所。
繁華之地不留他們,他們可以去北地,去南疆,甚至揚帆出海,去謝則安所說的新大陸。
謝則安要是不想走,他也會用自己的方式護謝則安周全。
即使是要和未來的君主對上也在所不惜。
謝大郎心中有千言萬語,最後還是默不作聲地轉開了視線。
他們一世兄弟,永不相負。
☆、第一零五章
謝則安心情不好,姚清澤比他心情更不好。
姚清澤試圖拉攏顧騁,結果非常遺憾,顧騁對他嗤之以鼻。姚清澤來到京城之後一直順風順水,頭一次踢到顧騁這樣的鐵板,心裡始終憋著一口氣。
這是姚清澤和姚鼎言不同的地方,姚鼎言氣量不算好,但卻絕對說不上狹隘,只要與新法無關,他不會平白無故地與人交惡。姚清澤不一樣,他拉攏不過來的人,往往會被他在心裡記上一筆,等著日後清算。
姚清澤是姚鼎言的兒子,姚鼎言哪會看不出他的心性?
姚鼎言皺眉斥道:“顧騁的才氣連陛下都認可,本來就有傲視別人的資本,一時半會兒不願擺明態度也是自然的。”
姚清澤說:“我明白的,阿爹放心,我絕對不會衝動行事。”
姚鼎言見姚清澤雖然滿口答應,眉宇卻還是有著化不開的鬱氣,頓時有些嘆息。他擺擺手說:“你真想清楚了才好,不用守在我這裡了,自己忙去吧。”
等姚清澤離開,姚鼎言拿出信紙抬筆書寫:“君誠兄,見信如晤……”
這是姚鼎言一個許多年前養成的習慣,那時他敬慕徐君誠,常常給徐君誠寫信,但封上蠟後又覺得寫得不夠好,白白打擾了徐君誠,又把信取了回來自己收著。久而久之,他便養成了閒暇時給“徐君誠”寫這種不會外寄的信的習慣。
後來姚鼎言入京任職,與徐君誠經常相見,漸漸發現昔日敬慕的人已變成了另一種人。
許多話再也沒機會對當初那位“徐君誠”說出口。
姚鼎言並沒有改掉這個習慣,他黨羽雖多,卻沒有能說真心話的人,連兒子也表現得不如他意,只能繼續給“君誠兄”寫信,彷彿世上真的還有這麼個知己在。
姚鼎言知道這條路必然是孤獨的。
不僅僅會有百姓無法理解自己,連徐君誠這樣的人或許也不會理解。
這些事,姚鼎言從一開始就知道。
但知道歸知道,真正要吃下這份苦卻還是特別難熬。
姚鼎言將自己對姚清澤的不滿意寫在信裡,放進信封,封上口。
他永遠不會寄出這些信,因為根本沒有他想象中的“徐君誠”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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