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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默下來。
原想著夫妻一場,不需考慮太多,沒想到晏寧公主雖是嫁給了他,卻還是當初那個思慮遠多於常人的公主。
明知道趙崇昭對他有那種心思,卻不與他商量,只想著一面給趙崇昭娶妻一面讓他考個出身遠離京城。若不是國舅點破了,恐怕他還一直誤以為趙崇昭喜歡秦如柳,傻傻地替趙崇昭“爭取”。
等他幫趙崇昭披荊斬棘,掃除所有障礙,沒人能再限制趙崇昭……
那會是什麼光景?
那時候誰能控制局面?
好一個兄妹情深,連丈夫都可以留給哥哥。
可他雖然憐惜她體弱多病,卻不想把整個謝家賠給皇家,更不想自己當那個禍國亂邦的人。
謝則安伸手掐碎了桌上的茶杯。
碎片刺入血肉。
鮮血直湧。
謝大郎嚇了一跳。
他皺著眉頭幫謝則安包紮。
謝則安說:“不就是科舉嘛,讓我考我就考。到時我們找個山清水秀的好地方,當個小官,賺點小錢,別管京城這些糟心事了。”他抬頭望著謝大郎,“大郎你要一起去不?”
謝大郎皺緊眉頭看著他。
謝則安說:“別擔心,我沒事。”他看著手上那被血染紅的白布,“只是對京城這地兒挺失望的,到地方去也好。”
謝大郎寫:“我去,你到哪兒我就去哪兒。”
謝則安說:“成,到時我們一起到地方玩兒去。”
☆、第一零六章
謝則安閉關得不太徹底。
他依然和許多人有書信往來,其中往來最多的是顧騁父子。詩詞這一關是謝則安的短板,他腦海裡雖然有無數名句佳篇,但記得多跟寫得好沒有直接關係,要是不多練練,他還真沒信心在這種“省考”、“國考”中拔得頭籌。
顧騁父子是最無語的。
顧騁那日見謝則安表現從容、儀態灑脫,頗有種遇到知己的感覺,所以才隨口說了“可以寫給我看看”。沒想到謝則安還真老實不客氣地把詩詞一篇篇地叫人送到顧府,次次都來句“望顧兄指教”,活像他們已經相交多年一樣。
顧騁就沒見過臉皮這麼厚的人。
偏偏謝則安水準還行,他指出缺了什麼,謝則安就補上什麼,有些靈思妙想連他都自嘆弗如。評著評著顧騁索性把老爹顧允拉過來一起看,顧允筆鋒守舊嚴謹,和他正好是另一個極端,兩個人對同一篇詩文往往會有兩極化的評價,顧騁也不幫謝則安整理,直接把兩份意見都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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