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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的人都與他相熟,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也不少。
謝則安為人隨和,沒多少世家子弟的架子,與寒門士子也處得極好。他所在的地方往往也聚攏著許多人,你一言我一語聊得十分投契。
這天也與平時一樣,流觴泉那邊有人在開詩會,懶得開詩會的人就坐在廊亭中討論經義。謝則安自認不太擅長,所以一般不怎麼插嘴,只在被詢問時答上幾句。
沒過多久,天淅淅瀝瀝下起了雨。先是極小的,恍如細針,下著下著忽然噼裡啪啦地響了起來,雨珠兒比豆子還大。
不少行人跑了過來避雨。
這些人中有幾個身穿皮甲、腰懸佩劍的,看著像是行伍之人。他們看了周圍擠著的眾人一眼,本想清清場,卻被為首的錦袍男人阻止了。錦袍男人大概二十六七歲,眉宇間有帶著七分儒雅三分武勇,不至於太過文弱,又不至於過於粗獷。
錦袍男人打量著不遠處圍坐著的那群士子。
那群士子見有人來避雨,在為首幾人的組織下往廊亭裡退了退,抬頭討論了幾句雨勢,又重新開始了新一輪的交流。裡頭有個人頗為有趣,別人說話時都不太插口,但每次討論遇到難題時其他人總會望向他。
那人也不客氣,開口說了幾句,輕輕鬆鬆就將其他人的疑問化解了。
錦袍男人看了一會兒,忽聽外面有人喊:“三郎,三郎!我可算找到你了!來來來,我給你看看一樣好東西!”
錦袍男人抬頭看去,只見一人滿臉喜色地冒雨跑過來,連他周圍幾個嚴陣以待的侍衛都沒在意,把他們往旁邊一推就跑向那群士子。
三郎?
錦袍男人挑了挑眉,繼續看向“三郎”那邊。
原先沒注意對方的相貌,一看之下才發現這“三郎”長得極為出挑,臉上總帶著淡淡的笑,沒有一般士子身上那種呆氣。這樣貌絕對不算最好看,那股從容卻是別人學不來的,一看就知道與旁人不太一樣。
看來極有可能是他所知道的那個“三郎”。
錦袍男人靜靜地看著“三郎”。
“三郎”正是謝則安,來的人是他的好友富延年。富延年性格跳脫,容易一乍一驚,謝則安見他朝自己跑來,有點無奈地說:“富兄又拿到了什麼好東西?”
富延年說:“顧騁的新詞啊!他一寫完我就把它搶過來了!寫得特別好!這就是差距啊……還有,你看看人家這手字,”他攤開十分珍視的稿紙,“每一筆每一畫都走得那麼妙!”
謝則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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