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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還是由徐先生來當比較好。”
謝則安仔細地聽完,應道:“陛下英明。”
☆、第一四零章
謝則安的一句“英明”,令趙崇昭更為堅定。
詔令一發,新黨譁然。
連姚鼎言的臉色都不太好。
姚鼎言拿下相位,大夥都認為是板上釘釘的事,姚鼎言也是這樣認為的。
姚清澤訊息靈通,姚鼎言一回府,他便說:“阿爹,早說了謝三郎是個白眼狼兒,你還不信。孟元紹請辭那天他去了孟府,第二天陛下的詔令就下來了,陛下那麼信任阿爹你,除了他之外還有誰能改變陛下的決定?”
姚鼎言面色發沉。
對謝則安,姚鼎言一向愛惜有加。姚清澤能打聽到的事,他怎麼會打聽不到?可他總不願意相信,他不相信這回又是謝則安壞了事。
姚鼎言說:“忙你的去吧。”
姚鼎言打發走姚清澤,心中愈發不滿。他換下朝服,信步走往謝家。謝家門房向來盡責,殷勤地將他往裡引。正逢相位更迭,朝中混亂一片,謝府裡頭卻安寧到沒邊。
再往裡走,便聽到童稚的“嗬!嗬!嗬!”聲,像有小孩在練拳。姚鼎言穿過拱門一看,只見謝則安折了枝梅枝,意態安閒地給謝家小弟下達指令,而謝家小弟則聽話地照著他指示練習。
門童遠遠地通傳:“小官人,姚先生來啦!”
謝則安回過頭,臉上那悠閒安適的笑意斂了起來。他把梅枝遞給謝家小弟,讓他去找謝小妹玩兒,自己則禮數週全地迎了上去:“先生,您怎麼來了?”
姚鼎言說:“隨便走走。”
謝則安壓根不信。
徐君誠拜相的訊息早已傳開,謝則安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姚鼎言為什麼而來。謝則安一頓,緩緩說:“我知道先生的來意。”
姚鼎言知道謝則安聰明過人,肯定能猜出他在懷疑什麼。他問道:“那你會給我一個什麼樣的答案?”
謝則安說:“先生,我沒有給陛下提任何人選。”
姚鼎言定定地看著謝則安一會兒,說道:“我相信你的話。”
謝則安並不插話,靜靜地等待姚鼎言的下文。
姚鼎言說:“你只是不相信我。你阿爹也是,你們都不相信新法能推行開去。”他沉下臉,“現在再建制置三司條例司,根本毫無意義了。”
謝則安說:“先生——”
姚鼎言打斷:“三郎你不必說了,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不怪你,我不怪你們。”說完他不再聽謝則安說話,轉身拂袖而去。
謝則安苦笑起來。
終於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謝則安並沒有沮喪太久,他照常入宮當值。
趙崇昭一直埋首政務,並沒察覺謝則安已與別人換班。等到謝則安把一杯茶遞到他面前,趙崇昭抬起頭來看向謝則安。謝則安站在他身側,身後是金色的秋光,那淡淡的光芒縈繞在謝則安身上,彷彿為謝則安鍍上了一層光暈。
要不是左右都有人在,趙崇昭真想把謝則安摟入懷中狠狠親了又親。
趙崇昭喊道:“三郎。”
謝則安“嗯”地一聲,問道:“奏摺都看完了嗎?”
趙崇昭點頭如搗蒜:“看完了,還差兩本就批完了。旱災的事兒早解決了,根本沒什麼要我處理的。”
謝則安笑眯眯地問:“那陛下要不要和我一起微服出宮走走。”
這年頭皇帝沒那麼多限制,像趙英以前也經常出宮走動,心血來潮跑去某個大臣家溜達一圈都是常有的事,那大臣還會受寵若驚感激涕零。趙崇昭登基後格外勤勉,又極少親近的人,因而反倒比當太子時少出宮了。
趙崇昭比謝則安更惦記著從前的快活,早想這麼提議了。可謝則安如今總是一本正經,要是話說出口謝則安一口拒絕,他怕自己忍不住會生氣。
趙崇昭知道自己脾氣不好,在謝則安面前總會憋著忍著。本來他們之間還有許多問題沒解決,再因為這點小事而起矛盾的話,說不定會難以收場。
聽到謝則安主動提議,趙崇昭兩眼發亮:“好啊,我們這就去!”
謝則安瞧見趙崇昭那熟悉的表情,心裡頭也多了幾分輕鬆。他笑道:“那走吧,我們換衣服。”他說完,突然停頓下來,“陛下這兒還有我的便服嗎?”
趙崇昭說:“有的,當然有,我一直叫人備著呢。”左右都是常年伺候在旁的內侍,趙崇昭一點都不避諱,伸手拉住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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