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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法的。”
趙英說:“往後的事誰都不能保證。”
謝則安說:“刀鞘造好一點,絕對不會有這樣的煩惱。”
趙英說:“這刀不會痛恨我造的刀鞘?”
謝則安說:“不會,既然沒有任何想法,怎麼可能會心生怨懣。”他沉著應道,“要不是有人欺負到它頭上來了,它也不喜歡沾血。”
趙英將姚鼎言的摺子開啟,拿起硃筆批了個“可”字。他站了起來,對謝則安說:“跟我出去走走。”
謝則安乖順地跟在趙英身後。
皇家園林遠比普通人家氣派,謝則安來的次數不少,卻每次都沒能細看。見趙英不說話,他也安安靜靜地賞景。湖面的冰化開了,地上卻還鋪著一層雪,幾枝經冬的梅花還沒凋盡,總在不經意間撞入眼簾,給了人踏雪尋梅的趣意。
謝則安專心致意地看風景。
趙英算是看清楚了,這傢伙臉皮厚,腦筋活,膽子還特別大。
趙英說:“我沒想到會是你這麼個小娃兒。”
朝野能人無數,只是趙崇昭沒有那個能耐把這些人收為己用。趙英也知道趙崇昭還小,實在急不得,但他不能不急,他的身體比之女兒晏寧也沒好到哪裡去,趙崇昭的不長進就像把懸在他頭上的刀。
仔細想來,趙崇昭的種種表現與當年的太子極為相像,他瞧見趙崇昭在外頭驕橫跋扈就存了偏見。
趙英自認行事公允,可在譚無求和謝暉回來、在趙崇昭身邊多了個謝則安之後,他發現自己親口承認趙崇昭太子身份的次數竟少之又少。沒有他的認同,趙崇昭自然很難拉攏到有用的人,東宮來來去去永遠只有一些只知阿諛奉承的傢伙。這些傢伙不學無術,也沒有錚臣應有的膽魄,趙崇昭就算不是爛泥,在那樣的環境裡也會變成付不起的阿斗。
他總用“上行下效”這詞兒敲打趙崇昭,卻沒想到趙崇昭如今的困境也是因他對趙崇昭的態度而起。
趙英沒想到第一個肯真正站到趙崇昭身邊的是謝則安。
不是因為謝則安年紀小,古有甘羅十二歲為相,謝則安比同齡人多那麼一點能耐有何不可?令趙英意外的是從他了解到的情況來看,謝則安不像是會做這種事的人,他性格跳脫,做事總是出人意料,旁人覺得很難辦的事他總能輕鬆辦到。
這樣的人什麼心思都可能有,就是不可能有純忠之心。
趙英轉頭看著謝則安,說道:“我想知道你選崇昭的理由。”
謝則安一頓,毫不避諱地直視趙英:“因為難得。”
趙英眉頭一挑。
謝則安說:“天底下父子不像父子、兄弟不像兄弟的事兒那麼多,難得他們兄妹倆生在皇家卻互親互愛……”他眼皮微垂,“我覺得難得。要說我不想要高官厚祿,家財萬貫,那肯定是假的,可有些東西看見了總是舍不下。我不過是在相權之後選了個自己更想選的罷了。”
趙英聽到謝則安的話,恍惚間想到了許多事情。
他半生戎馬,見過的生離與死別比謝則安不知多多少,有一瞬卻覺得站在自己面前的謝則安也經歷了相似的悲歡離合。
謝則安這些話實在不像是他這個年紀會說出來的。
難道身懷鬼才的人,竟連人生悲喜也參透得比別人早?
趙英問:“你當真不後悔?”
“父皇你就別問了,我這人很容易動搖的。”謝則安面帶羞澀,“日後要是還有機會享那一品富貴,您可別指望我推辭,我肯定會一口答應!”
趙英被他這聲“父皇”噎住了,再看謝則安那一如往常的“靦腆”模樣,簡直覺得剛才那種感覺都是自己的錯覺!
趙英說:“你才幾歲?這就想著當一品大員了,心可不小啊。”
謝則安微微一笑,並不說話。
趙英說:“三郎,讓我看看你能做到什麼程度。”
謝則安一笑:“敢不從命。”
謝則安在趙英這邊走了明路,趙崇昭馬上在他的提議下行動起來。
謝則安挑選的人不是東宮裡頭的,而是朝廷中一個“清流”,叫方寶定。這傢伙在地方任職時是有名的“鐵面青天”,回京後在戶部任職,結果因為太過耿直而受到排擠,一直在冷板凳上坐著。
謝則安看過方寶定歷年的考核,輕而易舉地發現這人在地方時他做什麼事兒。當年方寶定還在西疆任過幾年,政績卓絕,在當地的民望和長孫凜不相上下。從方寶定屢斷奇案的手段來看,照理說應該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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