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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裡驕橫跋扈不知收斂而自食苦果,舉家都被問了罪。那會兒不少人都被牽連了,那榆木疙瘩——”說著說著燕衝突然覺得不太對味,瞅了瞅面色如常的謝則安,改了口,“謝尚書居然被提拔到尚書之位上,一邊是流放南疆悽慘收場,一邊卻衣緋佩金平步青雲,真是讓人料想不到。”
謝則安說:“那謝大郎還真是可憐,連母親的孃家都不在了。”
燕衝說:“那邊能那麼鬧,在又有什麼用?這對他來說可能還是好事。”說完他又搖搖頭,“不過確實可憐就是了。”
謝則安不說話了。
他們母子三人入謝府,大概又給謝大郎添了另一種痛苦吧?
雖然謝季禹在妻子亡故這麼多年後再續絃是合情合理的事,可他們的到來會分薄了謝季禹原本就不多的關愛。謝大郎再怎麼冷面冷心,對於不惜得罪一個世家大族也要一力維護他的謝季禹應該也是帶著敬慕的,所以才會拿他的圖紙來洩憤。
謝則安安靜了一小會兒,說:“他看起來不是顧影自憐的人,我相信他將來會大有出息。”
燕衝想說點什麼,看到謝則安堅定的表情後又咽了回去。雖說“啞巴大有出息”這種事簡直聞所未聞,但他這個“義弟”一向能化腐朽為神奇,說不定真有什麼辦法呢?
燕衝說:“謝府那邊我不好貿然造訪,剛才路過時逮著了謝大郎我才進來的。你在謝府過得還習慣吧?”
謝則安說:“你看我像是不習慣的人嗎?”
燕衝語塞。
就謝則安這心性,即使讓他住進皇宮裡頭他都不會覺得彆扭。
燕衝朗笑起來,轉了話題:“我是來和你討酒喝的,本來說等你見過長公主之後就來找你,沒想到陛下居然會給你娘和謝尚書賜婚,害得我一直沒喝成。”
男人間的交情向來不用太多言語,謝則安也一笑,爽快地說:“我這裡正好藏著兩壇,這就讓燕大哥你喝個痛快。”
謝則安年紀小,燕衝也沒讓他跟著大碗大碗地喝,允許謝則安換了個小杯。
謝則安酒量不差,只不過喝酒傷身,所以喝得很慢。
燕衝可沒他那麼斯文,酒一入喉,眼睛就亮了起來,一口氣灌了幾大碗。
謝則安說:“燕大哥你這麼喝會醉的。”
燕衝說:“我從來不會喝醉!”
謝則安亮出三個指頭:“這是幾?”
燕衝說:“嘿嘿,瞧不起我的酒量嗎?不就是兩,啊不,三,不對,為什麼這麼多,你莫不是妖怪變的?”
謝則安哭笑不得。
還真喝醉了!
謝則安讓人幫忙把燕衝抬上床。
燕衝咂巴著嘴說:“好酒,好酒,夠味兒,再來!”
眼看時間不早了,謝則安讓人在一旁伺候著,自己趕回謝府。他還是從後門進的,一看還沒到飯點,索性繞到自己要來的小院驗收一下改建進度。
沒想到他剛到院門那兒,就瞧見一個多日不見的身影杵在工匠中間,兩眼發亮地拿著他留的圖紙問東問西。
有眼尖的人瞧見了謝則安,招呼道:“三郎,謝大人來了!”語氣裡竟透著幾分如釋重負。
謝則安有種不祥的預感。
謝季禹轉頭看向他,和藹地招手:“三郎,過來,這是你畫的?”
謝則安認命地跑過去,點了點頭。
謝季禹說:“來給我說說這個米、厘米、分米之類的都是什麼意思,還有你這畫法很古怪,也教教我。”
謝則安:“……”
謝則安真不是故意弄出這麼多新東西來的,而是古代的度量衡他實在搞不定,只好給這批工匠普及了幾個“現代化度量衡單位”。這東西連小學生都學得會,更何況是和建築打了半輩子交道、經驗老道的工匠們?
只不過自己搞懂了是一回事,能不能給謝季禹說清楚又是另一回事。工匠們幹活是沒問題的,要他們說話卻磕磕巴巴說不清楚,他們實在扛不住謝季禹旺盛的求知慾,只能把謝則安賣了。
謝則安只能說:“快吃飯了,我們邊去前廳邊說吧。”
謝季禹說:“也好。”於是拿著圖紙問了謝則安一路。
走到前廳時謝則安感覺出氣氛有點不對,仔細一看,一直沒出現在飯桌上的謝大郎居然冷冰冰地坐在那兒。有這麼個變數在,李氏和謝小妹都安靜地坐在一邊不說話。謝老夫人還沒到,氣氛就那麼不尷不尬地僵著。
謝季禹也注意到了,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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