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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則安藉口說要回太常寺一趟,和姚鼎言一起離開御書房。政事堂和太常寺在同一邊,兩個人自然同路的。
謝則安捋了捋思路,忍不住開了口:“先生,方先生和沈先生都是很厲害的人。”
姚鼎言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謝則安正色說:“我從來都不想阻撓新法的推行。我不說瞎話,方先生他們都是我推薦給陛下的,但他們確實非常適合……”
姚鼎言說:“我知道,你建學校不就是為了給新法準備點能用的人。”
謝則安頓步,看著姚鼎言。
姚鼎言說:“你如果答應我,在我和他們意見不合時居中調和,我就把他們擺到你希望的位置上。”
謝則安知道這已經是姚鼎言最大的讓步了。他說:“如果真的有那種需要,我一定會盡力讓先生你滿意。”說完他又不留餘力地誇方寶成和沈存中,“先生放心,方先生他們從來都知道怎麼審度時勢,當初連先皇都很看好他們。”
姚鼎言說:“這種大話你不用替他們說了,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才知道。”
謝則安笑了起來:“我也這麼覺得。”
☆、第一六五章
方寶成與楊珣到謝府吃酒,一同過來的還有個白胖小子。楊珣當年牽涉到齊王逆案中,回來後倒是低調多了,再嫁方寶成,日子過得很安穩。見了謝則安,楊珣說:“三郎,爹爹他也想過來的,不過你沒請他,他鬧彆扭不來了。”
方家小子不怕生,一見面直接往謝則安身上撲,謝則安邊把他摟進懷裡邊笑道:“舅舅他真是越活越年輕。”
楊珣抿唇微笑。這些年來她最為高興的事之一,是國舅終於走出昔日的夢魘,不再困於自己的“觀星”能力。既然看出來了也不敢改命,還不如索性不看。楊珣以身為餌,孤身入齊王封地揭露齊王謀反之案,為的正是震醒國舅。
如今國舅快活多了。
方寶成說:“三郎,你可是給我找了件麻煩事啊。”
謝則安說:“方哥你可不是會怕麻煩的人。”
方寶成苦笑不已。方寶成和沈存中,和新黨都不太對付,當然,不是說他們有什麼仇怨,而是兩邊根本扯不到一塊。謝則安給他們找這麼一份差使,無疑是把他們擺到火上烤。不過明知道前路有多艱險,他還是不願錯過這個好機會。
富貴尚需險中求,何況他們求的不僅是富貴。
方寶成說:“有農業合作社在,推行市易法應該不算難。難就難在,後面還有個青苗法,這東西是燙手山芋。”
謝則安說:“青苗法的話,我有個想法,不過還不成熟,方哥你和沈先生先把市易法鋪開再說。”
方寶成說:“也只能這樣了。”
沒過多久,沈存中和謝望博也來了。謝望博原本也應該和謝季禹一樣回潼川守孝,不過他事情多,走不開,也就沒和謝季禹一起回去。雖然不回潼川,他穿得還是比往日要素淨得多,一身白袍襯得他風姿更為出眾。
謝望博一坐定,便問:“今兒是三郎你親自下廚嗎?”
謝則安對這個從來不知道客氣是何意的大伯有點無奈,他說道:“也行。”
他起身離席,捋起袖子去給他們做飯。
謝望博與方寶成、沈存中對望幾眼,說道:“我這侄兒到底還是太純善,下不了狠手。明明和新黨都快撕破臉,還想著要恢復兩邊的關係,日後少不得他為難的。”
沈存中說:“也許三郎真的能扭轉姚參政那份執拗?他連讓我們進位制置三司條例司的事都應下來了。”
謝望博說:“還是不要太天真才好。他要是能因為別人三言兩語變好,也當不得一個‘拗’字。”
方寶成說:“謝叔你的意思是我們不應該進那邊?”
謝望博沒說話,楊珣已經插口:“當然要進。”
謝望博三人齊齊看向她。
楊珣說:“新黨勢大,可他們內部並不是鐵板一塊,理智的人還是有的,這一部分人我們應該儘量爭取過來。要是將來新黨真的往不可控的方向發展,我們至少得把這部分人留下來——朝廷不能沒人。”
謝望博讚許地說:“阿珣看得很清楚。”
沈存中說:“等一下我們還是好好和三郎說說吧,三郎對姚參政還是抱有很大期望的。”
其他人點點頭。
謝則安搗騰出一桌好菜,坐下時發現氣氛有點古怪。謝則安掃了一圈,問道:“怎麼了?”
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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