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秤桿,用來逗樂的人只會用來逗樂,應該不會聽他們的話做出什麼離譜的事。”
徐君誠說:“你很信任陛下。”他搖搖頭,否決了謝則安的想法,“可你忘了嗎?陛下他這人最容易被人煽動,即使現在陛下不會聽信他們的話做點什麼,以後呢?你對自己、對陛下有信心是好事,可這信心也不能太盲目。”
想到趙崇昭與姚清澤談笑風生的畫面,謝則安靜默下來。
他一向認為自己已經足夠清醒,可徐君誠這麼一點明,他又發覺自己根本沒清醒過。趙崇昭是怎麼樣的人?他應該要比任何人看得更清楚才是。他哄一鬨,趙崇昭可以相信他的任何話,其他人要是也哄一鬨,趙崇昭也可以相信他們的任何話。
謝則安說:“陛下還小。”他微頓,“多接觸一下其他人也挺好。”
徐君誠說:“你的眉頭可不是這麼說的。”
謝則安:“………………”
徐君誠說:“你與陛下同齡,怎麼不見你和那樣的人結交?”
謝則安說:“清澤兄少有才名,才華不差。呂寬也是,能得姚先生一句‘我之顏回’,自然有他的過人之處。若不是道不同不相為謀,我說不定也會與他們交個朋友。陛下不是我們,他不需要選擇哪一‘道’,如果我們一直幫他篩選出他能接觸的人,那他永遠都不會有自己的判斷能力,只會成為任由我們擺佈的傀儡——我想先生您想要的應該不是那樣的局面。”
徐君誠沉默片刻,說道:“三郎,你有時候挺固執的。”
誰不知道那樣不對?可誰都想要趙崇昭信任自己——甚至只信任自己。謝則安這樣的想法在很多人看來其實有點愚蠢:他明明有機會讓趙崇昭對他言聽計從,卻還想趙崇昭學著自己去篩別周圍的人。
這樣對他有什麼好處?
所以徐君誠說他有時候挺固執。
謝則安微微苦笑。他也知道怎麼做對自己好處最大,可有些東西不知不覺間已滲入血脈、透進骨髓,即使他想改也改不來。兩世的經歷造就了“謝則安”這個人,即使是他本人,有時也對自己骨子裡的頑固莫可奈何。
謝則安見完徐君誠,又去找自己的頂頭上司徐延年。徐延年還是那白白胖胖的模樣,見了謝則安,他露出和氣的笑容:“謝少卿回來了?太常寺正好要忙起來了。”
徐延年給謝則安交待起接下來要辦的事。
這一年的秋祭要做大祭,添進了狩獵這一項,趙崇昭悶了那麼久,是時候出去放放風了。太常寺負責的是祭祀事宜,秋狩的安排也在他們的職責範圍內,徐延年乾脆利落地把這件事交給了謝則安。
一見面就被扔了個新任務,謝則安只能回太常寺那邊找人商量。
這一商量,天色漸漸暗了下去。
謝則安正要與其他人一起離開,一個高大的人影忽然出現在門外。
其他人意見來人,誠惶誠恐地說:“見過陛下。”
謝則安一呆,發現自己忙得忘記去找趙崇昭了。他也說了句:“見過陛下。”
趙崇昭微微頷首,和其他人簡單地聊了幾句,打發他們離開,一語不發地牽著謝則安往寢宮那邊走。
謝則安掙脫無果,只能說:“陛下,先放開我。”
趙崇昭變本加厲地抓得更緊。
謝則安自知理虧,只能由得趙崇昭胡來。
等到了寢殿內,趙崇昭砰地關上門,將謝則安抵在門板上,重重地親了上去。
謝則安順從地迎合趙崇昭的索求。
趙崇昭親夠了,整個人傾身向前,壓在謝則安身上興師問罪:“三郎,回來了為什麼不來找我?你離開這麼久,知不知道我多想你?你為什麼不來找我?我這麼想你,你卻只顧著和別人談笑風生——”
謝則安解釋:“我和他們在商量秋狩的事。”
趙崇昭蠻橫地說:“我不管,反正你明天別想下床了,我不會讓你有力氣下床。”
謝則安:“…………”
這傢伙根本只是在找藉口拉他縱…欲吧?
☆、第一六一章
趙崇昭的躁動有些不尋常。
謝則安在趙崇昭入睡後正在看,看著趙崇昭的側臉。
即使是在睡夢中,趙崇昭依然眉頭緊擰,彷彿遇到了什麼既為難又痛苦的事。
謝則安盯著趙崇昭到大半夜才閉上眼,可天還沒亮,他又醒了過來。
身體像被車輪碾過一樣,渾身都在發疼,不過謝則安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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