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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過“謝三郎”三個字。他說道:“謝衡謝則安,你應該聽過吧?”
中年人點頭。經史註解那些他看不懂,更不瞭解那些東西對士林的影響,但他家中有孩子,對《三字經》《聲律啟蒙》還是頗為熟悉的。更別說前頭還有這位駙馬為公主刊行的曲譜、詩集、文集,還有他發明的許多小玩意兒。要說這幾年出生、這幾年成長起來的孩子對誰最崇拜的話,那肯定是這位“謝衡”——不管是學東西還是吃喝玩樂,都脫不開這人的“指引”!
天底下就是有這麼一種人,幹什麼都比別人做得好,想不服氣都不行!
瞧瞧,你連玩都玩不過人家,怎麼好意思不努力啊?
中年人一點完頭,忽然明白了好友的意思:“你是說他就是你口裡的‘謝三郎’?”
知州說:“對,就是他。”
中年人不敢置信:“他也太小了。”
知州說:“他十六歲就中了狀元,當然年輕。只盼著他真的是謝三郎,要是跟陛下出來的是別人,你我都危險了。”
中年人微訝:“你對那位謝三郎似乎非常推崇?”
知州說:“謝三郎和其他人不一樣,他年紀雖輕,但頗得陛下信任。朝中的徐丞相、姚參政都是他的老師,他明明可以輕而易舉地青雲直上,卻因為與他們的政見不一致而出任閒職好幾年。今年才當上‘權尚書’……”
中年人聽傻了。什麼叫今年才當上“權尚書”?那位謝三郎頂了天也才二十歲吧?二十歲的尚書還能叫“才”?難道要二十歲官居一品、封侯拜相才不算委屈了他?
知州絲毫不覺得自己剛才的話說得多像腦殘粉,他認真地說:“你我都知道遠離京城的地方百姓的日子都過成了什麼樣兒。若不是謝三郎目前勢弱,能把這些事告知他是最好的。怕只怕他知曉後以卵擊石,直接與新黨對上。”說完他又補了一句,“你不知道,他是我們心中的希望啊。”
中年人:“………………”
看來自己這好友果然對謝三郎十分推崇。
中年人認真地問:“那我們暫時按兵不動?”
知州說:“你是從曲堰那邊過來的,對那邊的情況最清楚。”他指了指桌上那幅紋理圖,對好友建議,“你最擅丹青,這段時間可以著手畫一批流民圖,將來有機會的話我們再將它獻給陛下,讓陛下了解青苗法之害。”
中年人說:“好!”
知州再看了眼那幅圖,又忍不住感嘆:“這種畫法還是謝三郎想出來的!雖然失了幾分意境,看起來卻更真實,簡直栩栩如生啊。”
中年人:“……………………”
他感受到了好友對謝三郎深深的愛。
很深很深!
☆、第一八七章
戴石很快把曲堰的情況調查清楚。
那邊的百姓過得很糟糕,雖然不至於易子而食,賣兒鬻女的事兒卻已經有了苗頭。這和杜綰報上來的“一片欣欣”截然相反,不過短短半年,繁重的利錢已經讓不少農戶拿不回抵押在豪強那的土地。
豪強們的心情也不太好。因為他們也攤上了大額的青苗錢,明明他們根本不需要這筆錢,到收成時卻得給三成利錢給官府,心裡能不憋屈嗎?可惜的是,有杜綰這麼個成功先例在,新上任的知州當然依葫蘆畫瓢地照辦。這位爺是個人才,非常有經濟頭腦,他把商戶和地主都分為兩批,一批是他這邊的,他意思意思地收一點就成了;另一批是不服他管的,這一類他天天派人去催,不僅催他們,還催他們底下的佃戶。威脅恐嚇一把抓,最後逼得對方把商鋪和田地價格壓到最低,由自己這邊的人去購入。
青苗法的本意是讓農戶熬過青黃不接的階段,遏制日益嚴重的土地兼併苗頭,在這些人手裡卻變成了土地兼併的工具。
謝則安深吸一口氣。
這種情況終歸還是出現了。姚鼎言還管著吏部,吏部將青苗法列入了考核範圍之中,底下的人當然“踴躍參與”。謝則安坐回案前,抬筆給姚鼎言寫信。他上次已經把某些地方的不好苗頭整理給姚鼎言,算是給青苗法打了幾個補丁,但這一次不一樣,這地方已經不是補丁可以挽回的了——杜綰一天還在朝中,他就是許多投機之輩的“榜樣”。
姚鼎言收到信時,心裡正高興。沈敬卿和蔡東給趙崇昭獻上了百張“歡慶圖”,畫的都是各地對青苗法的誇讚。這套“歡慶圖”精美妙絕,看得姚鼎言心懷大開,對沈敬卿和蔡東也開始另眼相看。
下人把謝則安的信送上來後姚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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