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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就像阿里山上的那一間。清晨看日出,夜晚賞月亮,你說好不好?“她喚他,“於直——“
他不響,她也不響,他們在電話裡各自沉默了會兒。她才說:“我要掛了。“掛上高潔的電話,於直還是帶著笑意。
高潔的刻意接近,小心疏離,努力把握尺度,仔細掌握進度,用“偷情”的理論鞭策於直。他卻很有甘之如飴的感覺。
於直每日下班後會尋各種各樣的藉口把高潔約出來,帶她吃遍了他喜歡的所有餐館,吃完飯,兩人會一起散散步。
他在黃浦江邊吻她,岸邊霓虹晃動在她的眼睛裡;他在落葉梧桐下吻她,蕭黃的落葉撒在她的肩頭。雖然時值初冬,寒風凜冽,但高潔握著他的手,好像初戀的女大學生一樣,不怕冷不怕凍,只求同男朋友多相處一會兒。
於直每日準點下班,終於引起衛哲關注,衛哲問:“你最近晚上花頭倒很多,班都不加了。”
於直懶懶回答,並不隱瞞,“嗯,約會呢!”
衛哲趁著他去約會前的時間,同他講起正經事情,“已經查好了。和穆子昀接觸的是啟騰集團。啟騰的投資部最近幾年動作很大,並了不少同業競爭的小公司發展業務。話說回來,這回他們想要收購盛豐,至少證明了我們對市場的預估是準確的。不過,他們的作風是並一家就要絕對控股權,然後迅速洗牌,派自己人入駐,蠶食業務和渠道提供母公司需要。要是他們成了盛豐的大股東,你們盛豐算是傳統行業,他們暫時不敢迅速輕易行動。但我們的上市計劃肯定就完了。他們自己也在做影片網站,必定稀釋完咱們的資源,叫咱捲鋪蓋滾蛋。”他又提醒道,“你預料得沒錯,穆子昀最近果然和於毅走得很近。”
於直冷冷哼了一聲,“行到水窮處,咱們走著瞧。”
衛哲拍他肩膀,又看看手錶,“得,下班了,你先去約會吧!”他促狹瞄了於直一眼,“高潓人現在是在臺灣吧?”
說到了高潓,於直有了一點煩。高潓每日都會給他三通電話,問候、發嗲、要禮物,如果有第四件事,就是她臺灣的友朋來上海需要他安排接待。
高潓和高潔的不同就在這裡了:高潓是溫室裡擁有一室溫暖的水仙,驕驕傲傲地以自己的美享受著一切的好,一切都是理所當然;高潔是雨林裡的毛蟹爪蘭,用多變的矛盾的美麗堅持去贏得想贏得的,拼搏到拼命。
於直向高潓提出分手是在電話裡,如同以往一樣的解決方式,“潓潓,上次臺北車展你看中的柯尼塞格,過幾天會給你送去。”
高潓一開始不疑有他,開開心心說:“直,你對人家太好了!”
於直微笑著禮貌地說:“當是送給你去唸碩士的禮物,以後你一個人要更加努力過你自己的人生。”
高潓終於聽出點兒意思來,“你——這是什麼意思?”
於直就像以往同女朋友提出分手那樣直截了當了,“潓潓,我們分手吧。”
高潓不出意外地在電話那頭哭了起來,不住問“為什麼”。於直能找到的委婉理由實在太容易,拒絕她時,口吻溫柔,口氣堅定,高潓在口舌上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搪塞完高潓,他約了高潔晚餐,這一次,他把高潔帶到了莫北面前。
莫北有些驚訝,因為他以往的那些女朋友,都沒有被帶入到他的發小和創業夥伴的聚會中。但莫北為人溫和,很快和高潔聊了起來。
於直先當著高潔的面,和莫北開玩笑,“我明年十月份是要當新郎官的。”
他瞅著高潔狐疑、怪異、震驚地望他一眼。等到他上完洗手間回來,就聽到高潔已經這樣和莫北開玩笑了。
“於直到底有過多少女人?他的履歷我想看清楚些,然後我好做一個PLAN應對。”
高潔的見招拆招本領挺大,在亞馬遜他就見識過。她用著柔軟的態度一步步達到她的目標,多方應對,用心周旋。她給他制了水沫玉吊墜,給他的祖母制了水沫玉耳墜。
祖母對耳墜別緻的設計很是欣喜,在正式場合時常佩戴。嬸嬸金萌看在眼內,當著全家人的面說過一句,“奶奶是那個年代的時尚王,現在也走在潮流先鋒,這樣的耳墜又傳統又新穎,最難得的是外頭還買不到,是周大福周生生不敢做,卡迪亞寶格麗又不懂做的款式。”
於直看到列席的穆子昀特別留意地朝著老太太耳朵上的墜子瞅了瞅。
林雪笑道:“現在能有對傳統理解得很透的設計師已經不多了,東西是不值幾個錢,但是心意難得。這就是對傳統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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